刘程程微张着嘴巴，抬头盯着眼前人。
声音是昨天的季风，但他的外形！！
好吧，说起来也有点像，但昨天的季风明显是个学生，今天这个……
“季，季风？”
“嗯？”
“你昨天，没带眼镜……”
“外表和妆容都是工作需要，戴上眼镜可以让我看起来稍微成熟一些，这点我希望你以后也可以记住。”
“额，是，明白了。”
不知道怎么，今天刘程程站在季风面前时，莫名的有些紧张。
似乎也不单是外貌的问题。
昨天季风也很帅，但之前季风总给人一种和善与温柔的感觉。
当然，他今天更帅，可今天他看上去就很严厉，哪怕他也没说什么严厉的话。
只是站在那里，都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错觉。
“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当，当然可以。”
在刘程程让出道路，季风走进屋子之后，几个女孩都莫名吞了吞口水。
顾雪婷低下头，知道这样的季风并不属于她。
沐晚秋则是有些追忆，暑假她和季风认识的时候，季风就是这种凌厉状态，只是上学之后改变了而已。
叶雨薇也看傻了，眼下季风的样子确实很帅。
而且她对气质的改变，比其他女生更敏感。
“艹，更像鸭王了！好吧，其实也有点像老板。”
至于温暖……
啊呜~啊呜~吸~！
小笼包一个接一个，偶尔喝一口豆浆。
几个女孩的反应温总很满意。
帅吧？
呵呵，帅就对了，毕竟是我男朋友！
尽管看。
季风走到了桌子旁边，拿了根油条，随便对付了一下。
一旁的叶雨薇还在张着嘴，一直盯着他看，把季风看的饭都没法好好吃：
“你看……什么呢？”季风中断了一下说话。
没办法，他看到叶雨薇就想来两句语气助词，但今天真的不行。
叶雨薇表情更古怪，眼前的季风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她没办法和这种状态的季风随意开玩笑。
“伱今天，怎么回事？”
“今天公司要开个营销会议，所以我需要做些准备。”
“营销会议么……”
叶雨薇怀疑的看了季风一眼，他穿成这样去开会的？是不是搞PPT演讲的那种？
季风看起来就很会说，长得又很像鸭王，出去卖保险的话，业绩肯定不错。
“别在那发呆了，等会你也要参加。”
“啊？我什么都不会。”
“你现在是温暖的助理，当然要了解公司的运作内容才行，不然以后怎么帮温暖做事？”
“哦，知道了。”
在聊到工作内容的时候，叶雨薇通常都会很老实的听话。
这份工作虽然是兼职，但需要她在学校陪同温暖，协助工作，工作量上并不小，所以温暖给的薪资不低。
能感觉到，叶雨薇很看重这份工作。
所以季风说她要了解公司运作内容后，她便上了心。
在季风来到之后，506房的氛围安静了许多。
大伙发呆、走神、看帅哥，这早饭吃的着实是心不在焉。
除了温暖……
她还是一口一个，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吃完早饭，众人便来到三楼。
前往公司大厅聚集。
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是需要加班，有加班费的那种。
不止刘程程都到场，连沐晚秋和顾雪婷吃完饭也跑了过来，说是探班，但她们其实就是看看热闹。
只是窦丁推出白板，一身西装的季风走上中间时，众人才确定。
今天会议的主持不是温暖。
而是季风！
“大家好，我是公司的策划总监，季风，有些老同事这段时间已经熟悉我了，但有些新同事，对我还不够了解。没关系，未来你们还有很多了解我的机会。OK，公司的主旨就是不要废话，所以我们今天直接步入会议主题。”
因为今天的会议只是概念灌输，季风没有使用PPT，而是直接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道。
《年货节》
“原本这个时间点，做圣诞节才是所有人心中最合理的。
但我们不做圣诞节，我们做年货节。
虽然目前来说，圣诞节的热度很高，情侣消费明显，但缺点也是同样明显的。
圣诞节的热度引起了太多关注，下场的公司太多，计划成熟，我们现在进场也吃不上什么肉了。
年货节恰恰相反，因为过年期间快递、运输等行业的集体停摆，导致运营和配送几乎无法进行。
所以年货节没有什么人去做，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原本几个女生以为的会议，会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大群人互相讨论之类的。
可到这旁听才发现，真的就季风一个人在讲。
其他包括温暖在内的人都只是在听，而且听的非常认真。
窦丁和温暖他们认真，是因为会议的主持是季风。
公司成员认真，是因为季风每次说的内容，都太干，太炸裂。
很多都属于超前的商业规则和商业预判。
这是花钱都买不来的内容。
站在中央的季风将双手按在两边的办公桌上，扫视众人：
“我来问一下大家，你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这种营销存在吗？”
“不存在吧？”
“这怎么可能？”
“应该没有。”
听着一些人的议论，季风笑了笑：
“呵呵，其实这种技术真的存在，而且已经有一些公司在悄悄使用了。这个洗脑方法的核心思路，传销或者一些邪教组织也同样在使用，怎么，你们都不相信？”
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摇摇头，要么就没动。
只有温暖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一直盯着季风，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估计季风说太阳是从水里出来的，她都信。
季风也不卖关子，在白板上写出：
【消费者心理：你有预谋，我有防备。】
【要想降服人性，说结果没卵用，需要通过设计过程，来欺骗过大脑的防御机制。】
“我写到这里，有没有那么一点点概念呢？”
大部分人还是摇摇头，这很正常。
公司没有什么顶级销售人员，大部分人都不具备那种超凡的销售悟性。
季风也没指望通过两句话就给人点拨了，但他可以把这个套路说清楚。
“那我说的更明白一些吧，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很经典的广告词，这句话你们听过吧？”
“听过。”众人点头。
“这句话其实就是一个骗局，在你读出它的时候，你就想要去这么做了。
你会幻想这块夹心饼干的口感，幻想它泡过牛奶后的味道。
所以从你读出这三句话的时候开始，它的香甜软糯就已经住进你脑子里。
这时候如果你没吃过，你很有可能会想去买一包试试它的味道。
我再换几个例子。
ZIBO烧烤，摔碗酒，围炉煮茶，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人去说他们好吃，好喝。
但是……有人说那里车接车送，有人说那里真的可以摔碗，消费者会去想象的。
他一想象，就想去尝试，这便是消费的冲动。”
“……”
季风一番解释，公司成员互相看了看，从表情来说，他们显然是有些震惊的。
不止是公司成员，连沐晚秋、刘程程、顾雪婷、叶雨薇四个女孩子，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似乎真是这样。
读出三句话的时候，脑袋里就已经有了画面。
静静站在原地，让公司成员们互相讨论了一会，季风这才敲了敲桌子，把大家的目光拉回来：
“人天生对外来事物就有防御机制，但有机制就会有漏洞。
那就是人几乎不会去怀疑自己执行的过程。
核心方法，就是让人觉得所有的决定都是他自己做的，人不会怀疑自己的决定，但是会怀疑别人的建议。
你骗人，人会防备，但是你让人自己骗自己，就会很顺利。
就比如，我今天穿了西装，戴了眼镜，很斯文，态度也有所改变。
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就会想到今天我要说重要的事情。
又比如，菌子没有毒，是我没煮熟……”
“哈哈哈！”不少人轰然大笑。
季风也在这个时候继续书写：
【年货节礼盒，瓜子，坚果，糖果，我们怎么把它卖出去】
留下这个问题给所有公司员工思考后。
季风直接做出了会议结案：
“之前我也说了这是个概念性质的会议，大家回去之后可以尽情思考一下。如果有很好的书面策划案，公司奖励10万现金。如果是优秀的点子补充，公司奖励2万现金。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
公司成员议论纷纷的回到工作岗位上。
而季风则是稍稍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将那副半框眼镜摘下，等人群散去，他稍稍拧了拧眉心，原地休息了一会。
有阵子没这样认真的开会了，关键还是给一群菜鸟开会。
季风微微摇头，径直朝着温暖的办公室里走去。
赵兰是不加班的成员，其他几个女孩已经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温暖已经在办公，沐晚秋她们正眼巴巴的看着回来的季风。
见季风来了，温暖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只是对一旁的叶雨薇招了招手：
“雨薇，去帮季风接杯水。”
“哦，好。”
回过神的叶雨薇连忙去接水，递到季风手里的时候，她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其实不止是她，沐晚秋他们看季风的眼神也都怪怪的。
就是一种……
感觉他说的很离谱，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是真的。
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东西？
沐晚秋压不住自己心里的好奇：
“季风，你之前说邪教也会用类似的方式，具体是什么样的？”
季风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
“其实很简单，给一个人一本许愿仪式的秘籍，古朴一些，字迹模糊一些，最好是机缘巧合下让他得到。在看到秘籍里的许愿仪式之后，这个人大概率会去尝试。”
季风把话说到这里就停下了，也没有继续的意思。
几个女孩顿了顿才追问：
“然后呢？”
“报警啊。”
“为什么报警？”
“你都开始做邪教仪式了，还说自己不是邪教徒？”
沐晚秋：……
刘程程：……
顾雪婷：……
他们觉得季风在诡辩，但又觉得有些道理。
开完会之后的季风少了些严肃，多了点儒雅随和，更让人舒服。
几个女孩怔怔看着他，各自有着心思。
不知道是在想刚才的问题，还是在思考眼前的人。
办公室里突然很安静，他们甚至能听到温暖用笔在纸上写字时“沙沙”的声音。
良久，还是沐晚秋最先清醒：
“我们还要回学校一趟，把指尖未来和魔都大学舞蹈社的赞助协议，合同，都给带回去，跟邓娅学姐交代好。”
温暖抬眸，和季风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季风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好，我送送你们。”
“嗯。”
带着三个女孩走下楼，顾雪婷默默的不说话，季风越是优秀，越显得她的过去愚蠢。
刘程程偶尔会偷看一下季风，猜测季风在公司的身份，毕竟以后两人有一定的同事关系。
沐晚秋还是最大方的一个。
迅速调整好心态后，她便和季风闲聊起来：
“感觉你们公司有模有样的，做项目缺投资么？”
“你是真想投资？还是只想玩玩？”
沐晚秋突然顿足，扭头看向季风，她听懂了季风的意思，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有什么区别么？”
“我确实很缺资金，如果是真想投资的话，我可以让你入股一个公司接下来最大的游戏项目。这个项目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会有一定翻车的可能。如果只是想投着玩，那我可以保证你会赚一点。但要是真的想投资，那可能就要严肃些。”
季风平日里都很随和，尤其是对待沐晚秋，但说起投资的时候，他变得有些严肃。
“所以，是商业伙伴和朋友照顾的区别？”
“大概如此。”
“我当然是真想投资，家里的产业有些偏向传统了，他们也有些着急的。只是船大难掉头，很多事情的决断没那么顺利。不过我在家里也只是小孩子，能动用的钱也不多，要是大项目的话，我也需要跟家里详细说明才行。不知道你那里有多大的投资缺口？”
季风看了一眼刘程程和顾雪婷，没有立刻回答。
这种事情已经算是商业机密了，虽然季风不怎么在乎这种机密。
但在你没起飞的时候说话，哪怕是正确的，大部分人也只是会当你是吹牛逼。
“回去之后我给你发个计划案吧，既然是真想投资，自然是要正规一些的。”
“那行，回头直接发我邮箱里就好。”
“好。”
走到路边，季风给三个女孩拦了一辆车。
“路上小心。”
“嗯，拜拜。”
目送她们上车之后，季风给自己点了根烟，返回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里，温暖终于放下了笔，抬头看向季风：
“这就回来了？”
“那还能怎么样？”季风笑着摊摊手。
温暖随即指了指办公室外面，此时因为早上季风提出的项目和点子奖励，公司成员都很兴奋。
“我记得你自己做了年货节的详细策划案，而且已经做了很久，为什么早上还要这么说？”
季风轻轻敲打着办公桌，认真解释起来：
“最顶级的画饼技术不是告诉他们饼有多香，而是私下偷偷塞给他们一份独家秘方。再告诉他们，按照秘方做出来的饼，可能有10万，最少有两万。”
温暖瞬间就明白了季风的意思：
“所以你刚才说的营销概念，只是画饼？”
“并不只是画饼，毕竟人无完人，我做的策划案也可能有漏洞。机会已经给他们了，如果有点子上的补充自然最好，我们也不差那点钱。”
刚刚主动起身给季风接水的叶雨薇，听到这话突然有些站立难安。
这是不是公司机密啊？
她难道是陷入了公司的某种商业旋涡？
商战？
会不会被灭口？
季风想从叶雨薇手中接过水杯，可她身体实在太僵硬了，居然没把一次性纸杯拽出来。
“你干啥？”
“啊？”叶雨薇手一抖，水就洒在了季风的西装上。
这样一搞她更慌了，连忙伸手就要给季风擦衣服，却被季风拦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有些走神。”
“听几句话就那么慌，怎么给温总挡事？”季风调笑了一下叶雨薇。
可叶雨薇变得更紧张了：
“对不起，我会做好的……”
季风也感觉这样不太对劲，立刻收敛了一些：
“别紧张，叶雨薇，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叶雨薇抬头看了眼季风，心说你平时也不是这个样子的……
眼前的季风让她感觉很陌生。
那种距离感，太远了，遥不可及。
叶雨薇会拒绝其他人的靠近，却会主动接近季风，除了季风长得确实像个鸭王，她本人很喜欢帅的之外。
还有便是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季风是一类人。
从污秽中爬起来的人。
只是如今的季风太过光彩夺目，叶雨薇的大大咧咧与随意，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显露出来。
取而代之的，只有自卑和退却。
“如果他真只是温暖养的小白脸就好了。”
叶雨薇退到一边，默默低下头。
季风和温暖没有留意夜店女孩的情绪波动。
公司发展阶段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很多事情都需要他们亲自去忙。
聊完淘客端的内容，温暖又把话题转向了游戏端。
按照季风构建的蓝图，游戏端是比淘客端更有潜力的金牛。
“你给我的那几个游戏项目，现在已经开始让人跟进了，等游戏端做好，流量端就能进行广告轰炸。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们没有色女号。”
温暖做了那么久，自然也见过了不少色女号，知道了色女号的作用。
推广游戏，尤其是圈钱游戏，这种账号才是最合适的。
也是某些颜色网站上，游戏连接几乎可以和赌博连接平分秋色的原因。
“没关系，派单给他们就行，这些人也是嗷嗷待哺，只是会多些宣发的费用。”
“嗯，明白。”
两人都很清楚，圈钱游戏的质量就那么回事，宣发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的宣发费用，已经超过了游戏制作本身。
一切计划都在稳步进行，如果顺利，他们的收入在年后会非常夸张。
但温暖也知道这些东西，都只是为那个动捕项目做的铺垫，前置。
所以她对未来的动捕游戏计划，隐隐有了些压力：
“年后如果游戏和淘客两开花，我们的营收或许可以翻好几倍。那个动捕项目，你准备什么时候立项？”
“之前我的想法是先把人培养起来，等公司游戏项目和年货节盈利暴增之后再立项。用圈钱游戏的营收，加上年货节爆量之后淘客的营收。两个基础金牛合并后，所有盈余资金来推进项目，赚一点做一点，计划周期应该超过1年。不过现在看来，立项有可能会提前了。”
“为什么？”
温暖有些奇怪，不过季风也没隐瞒这件事情的打算：
“沐晚秋有投资的意向。”
“她要投资公司？”
“公司是我们的，目前我只会把单个的项目放出去。”
季风一句“公司是我们的”，让温暖的眉宇弯了弯：
“她对这个动捕的游戏项目感兴趣？”
“嗯，她是舞蹈社的，又亲自接触了模特合约，了解的自然是游戏板块的业务，淘客方面她应该没什么兴趣。”
“如果投资的话，你打算让她投资多少？”
“她想玩玩的话就100，毕竟是房东。我们暂时没有搬到CBD的能力，在这里估计要做很长一段时间，就当结个善缘。但她要是认真的话……2000吧，我准备开这个数字。”
饶是温暖对公司目前的盈利状况很了解，这时候也有种季风狮子大开口的感觉。
“占股多少？”
“2000占股20%。”
“20%？她会同意？”
“不同意就自己做，这种事情我不会让步，也不需要让步。”
温暖揉了揉额头，到了此时她才意识到，季风说的游戏项目，投资到底有多大。
前面的那些个【贪玩蓝月】什么的，研发+宣发+服务器什么的总投资不会超过100个。
而且大头都在宣发上，实际研发成本不到20，服务器成本也就一点点。
现在这个动捕项目，2000占股居然只有20%……
“那个还没立项的项目，总投资大概多少？”
“暂定1个小目标吧，资金方面确实紧张，不过也不用担心。就算没有投资也不影响，我们边赚边做就行，只是投放时间要拉长。”
温暖这边点点头，开始思考，消化季风给出的信息。
季风的性格就这样，决定了就不会动摇。
招募了魔都的一些人才，加上季风对风口和软件的判断。
公司目前说是蒸蒸日上也不为过，流水是月月攀升，而且只会越来越高。
可现在让他们动用所有力量，去做1个小目标的项目，温暖还是觉得压力太大了。
翻车就破产。
但季风知道，在互联网腾飞时代的头几年。
在公司体量小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资产每年X10倍都算你发展慢的。
季风有把握，也有时间，就是钱有那么一点点缺口。
任何项目前期投资都是最为重要的，因为前期资金，可以让项目更早一步的运转起来。
一步早，步步早。
正因为如此，所以季风才会愿意给沐晚秋项目收益的20%。
他不太清楚沐晚秋会不会同意。
同意最好，项目提前上马。
不同意也没关系，即使没有沐晚秋的投资，等几个圈钱游戏下水，年货节做起来之后。
季风也会有足够的资金，慢慢把这个项目完成。
只是晚了一些。
许久之后，温暖缓缓回归神，捏着自己的下巴：
“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进行这个项目？”
“慢的话年后有。”
“快的话呢？”
“快的话，就是沐晚秋晚上回我信息的时候。”
“我感觉你的条件很苛刻，这样的条件她会同意么？”
温暖也知道现在公司缺少流动资金，她也乐促成合作，只是她现在也不算菜鸟了。
很清楚季风给出的条件，实在有些苛刻。
不过季风本人倒是持无所谓的态度：
“也许会，也许不会，也许同意了也合作不起来。”
“什么意思？”
“沐晚秋虽然家里很有钱，她本人看起来也很独立自主，但她不像我们可以自由支配属于自己的一切。也许她答应了，她家里人也不会同意。”
说到这里，季风突然想起了沐晚秋她爸。
沐奎！
他们还一起吃过饭来着。
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但看起来不像是大家族的话事人，这大概就是季风对他的评价。
温暖点点头，大概明白这便是富一代和富二代的区别。
“这个项目现在有具体的名字了么？”
“有。”
“什么？”
“《阴阳师》计划。”
一旁坐着的叶雨薇端着个水杯，听着两人聊天，这会表情更是古怪难言。
阴阳师？招魂的那种吗？
2000？
块？
难不成还是万？
他们是在聊某个游戏么？
2000万是游戏币，难道是真钱啊？
那不得我不吃不喝干200年？
这屋里三个人，真是一个世界的吗？
季风他在公司……
到底是什么身份？
TMD，压力好大啊，好想出去抽根烟！
就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一样，一个声音从在旁边响起：
“叶雨薇，出去抽根烟？”
卧槽，他是不是偷听我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