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打骂,不断的苦喊,一地的狼藉,她看不清所有的一切,只觉得窒息,她用手掐住脖子想要呼吸。温柔的女人摸了摸她的头,下一刻,一切消失,丑陋挣扎着的人眼里的恐惧,怒骂着,咆哮着…….。
梦境戛然而止,姜听浑身冷汗,她从床上坐起,环顾四周,一切黑暗,雨下大了,时而夹杂着几声闷雷。
雷声闪过,房间里拥有了片刻的光亮。
姜听走下床,去往窗边,屋里时明时暗,映照着站在床后人的身影。
姜听恍若未知,手指一下一下拍在窗上飞虫所停留的地方,一下一下,直到飞虫飞走。下一秒,飞虫被雨水砸落在地里,泥泞的积水将它缓缓淹没,直致死亡。
姜听看着,眼里的怜悯溢出似要将她笼罩。她靠着窗子蹲下,用头碰击用来代替黑夜未来得及发出的响声。
下一秒,她突然站起,走向大门。
她将灯打开,走向床边。枯黄的头发挡住她,拦住她看向前方的路,刺向她的眼,房间的映像照入她的眼,温暖的灯光像是为她的眼添上了一丝柔色。
她将被子卷成一团堆在床尾。
转身,走向门边关了灯,她出门,窗隙透过的风吹的门不断的发出响声。
姜听的手不断的拍着墙,她下了楼,这地方有点空,她想。
她突然哼了起来,这应该是一首流行歌曲,她应该唱跑调了,很难听。独属于姜听的流行歌曲。
跨下楼梯,声音不断回响,她的眼里突然绽放出光彩,她低头,发梢遮住眼,嘴角灿烂的笑容在抬头的瞬间想要压下,头发飞起,笑意却未达眼底。
庭院里太空,医院里被劈死的树好像在这里又长了出来。
望了,这好像不是医院呢?
泥泞的地上长出野草,点点新绿覆盖了将近半个院子,只剩余靠近房子附近的一片清净。
姜听蹲下身,看着这被踩的到处都是的泥脚印。她饶有兴致的从泥泞中揪起一根被踩的快要稀烂的小草,看向前方,一些新除的草被堆在了大树下。
她将小草拿在手中反复揉搓,她踏在泥地上,土层的沙砾有点多,硌脚,姜听一脚踢开脚下的几颗石子,她低头,略带嫌恶的瞥了地面几眼。
一道雷劈下,照亮了整个庭院,映照出姜听身后的影子。
姜听将早被揉碎了捏在手中的草丢下,看向天空。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向屋子。
冷风刮过她的指尖,她独享着这只属于她的片刻自由。
跑的太快,牵动了胸上的伤,她嘶了一声,缓缓的坐在了楼梯上,看向屋外,雷声不断,刺眼的光芒四射,她静静的坐在明暗交界处。
“五岁………五岁………………”她喃喃自语,“错了呢,…好像错了……”她的眼神变得无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她撇了一下嘴,伸出手,手指甲盖粉嫩,“好像长好了呢!”她的语气激烈,她从楼梯上站起。光影照在她的身上,似要将她照穿,又似要为她做一台钢琴,仿佛她是月光都要偏爱的孩子。
“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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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