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凶手总是快我一步,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你!”柳大小姐伤心透了,她的男人死了,是被自己妹妹害死的。
“柳二小姐,你在深夜用钢针杀了廖家庄十五人,又用千日干使廖公子的眼睛不腐,我很好奇,为什么是眼睛?”云来反问柳二小姐。
柳二小姐彻底癫狂:“哈哈哈哈……我爱他,我爱他的眼睛,那是让我一眼万年的东西,我不能让它坏了,哈哈哈……”她转向柳大小姐,“凭什么是你!我才是他的女人,你不配!既然得不到就要毁掉!整个廖家庄都该死,他们都要给廖公子陪葬,哈哈哈……”
“疯子,来人,拖下去,择日问斩!”县令的惊堂木拍响,一切都尘埃落地。
云来与柳大小姐告别,他拿到了三千金的雇佣金。云来暗爽,这钱还挺好赚的。
破庙。
一群家仆把江自流围住,趁他还在睡梦中,把他绑了个结实。
“还敢跑,你跑啊,跑啊”,江海的鞭子如雨点般抽下来,江自流被抽的满身是血,却毫无还手之力。他很奇怪,父亲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昨日刚跑,今日就被逮个正着,而且还这般生气。
“谁敢动我徒儿!”云来当到破庙就看到江自流被欺负,气一下就来了。“你就是江海?”
“是,你是谁,这是我江家的家事,外人不要多管闲事!”江海才不管是谁,他今日就是要让江自流长记性,作为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样,别整日里逞英雄。
云来怒了,看到江自流满身是血,上去就给了这偏心父亲一拳,“我说了,谁敢动我徒儿,我就打爆他的脑袋!”
“师父。”江自流轻轻的喊了一句看来伤的不轻。
“别怕,师父在。”
云来站在江自流面前,他就像一座山,让江自流有了依靠的感觉。
“想死,就一起来。”云来不屑的看着眼前这群人,眼里流出了只有强者才有的风范。“江自流是我的徒弟,未经我的允许,你们怎么敢?哼!”
江海被打后,气的咬牙切齿,命江家家仆一起上,势必将这个陌生人捆了打死。
云来可不是什么善茬,随便动了动手,就将众人打翻在地。
“接下来,轮到你了。”云来走向江海,正要动手,听见江自流喊:“师父,不要!”
“为什么,为师替你出气啊?”
“那是我父亲,不要打他,求您了。”
“行吧,暂且饶你。”云来放下江海,“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江自流就是我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打他,他的父亲也不行,懂吗?滚!”
江海和家仆灰溜溜的跑出破庙,看起来狼狈不堪。
云来转身扶起江自流,替他松了绑,看到他身上的伤痕时,不由得心痛:“都怪为师,若是早些回来,你就不会遭罪了。”
“师父,谢谢。”“不谢不谢,别这么客气,都是师徒。”
云来想脱去江自流的衣服,替他擦药,可江自流不许,“快让我给你上药,要是发炎了就不好了。”
江自流毕竟身子虚弱,拗不过云来,被云来脱了衣服,“啊!”云来惊讶的叫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多旧伤疤?都是那个老头打的?你等着,我去把他抓来。”
“师父,别去,上药吧。”江自流拦下云来,“我从小就不被人看好,他们都觉得我是废物,不善经营之道。哥哥犯错,从不会被罚,而我,一旦不顺遂父亲心意,就被打的遍体鳞伤,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师父,我不想做废物,我可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对吗?”
“肯定有的,为师会一直陪着你的。”云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少年让他的心里燃起了守护感,这是他多年前就消失了的感觉。
想当年,他是万人之上的稷阳帝,却因自己的高傲自负让漠云国的百姓陷于地狱,割离故国。他的守护感在漠渊之战后就消失了,“重生”后,他给自己取名叫云来,意味从漠云国而来,又有浮云之意。
他不愿再回漠云国,他自知对不起父亲所托,对不起漠云百姓之望,便去作了江湖仵作,行于江湖之上,如浮云一般居无定所。如果江自流没有出现,此刻的他可能还在替自己赎罪。江自流是他的光,让他的心中燃起了希望,人这辈子一旦有了想守护的人,便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心无所托,如行尸走肉般活着。
“师父,师父。”江自流喊云来时他才从回忆中出来,“您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药上好了,快把衣服穿好。”说罢云来起身,给江自流倒了杯茶。
如今廖家庄惨案已经结案,云来要带着江自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无人回应,只有一只鸽子飞进来,云来拿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
“云仵作,登州现干尸,遂至。”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云来将信的内容告知江自流,随后就收拾行李去了。六件物品一样不少,统统打包带走。“师父,这是你的剑吗?怎不见你用?”
江自流看到云来的剑上都是灰,看起来许久未用了,不由得问他。“师父不配用它。”云来自嘲。
“怎么会,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不配?”江自流很奇怪,剑不用还要它干什么?真奇怪。
两人收拾好行李,休息了半日,就向登州前进。出城门时江自流显然很不舍,毕竟这是他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他的情绪。
“出发,去登州!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