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拉着云来不知跑了多少远,一直到人多的城中心才停下来。
“嘿呦,嘿呦,累死我了,什么人啊!云仵作,我跟你讲,刚刚那个黑衣人明显就是想杀了我们,那下的都是杀招呀!”江自流气喘吁吁的说道,拉着云来的手是迟迟不肯放开。
“放手。”云来不耐烦了。“不,我不,除非你亲口承认你的身份。”江自流就是不放,他一定要确认此人到底是不是云来。
“行,江公子,我承认行了吧,这寒铁刀具都被你认出来了,我还能再骗你吗?”云来现在超级后悔当时让他跟着自己,不然就不会惹上这个烦人精。
“真的,您真是云来,云仵作。我超级崇拜您。您饿了吗?我带您吃点好去。”说罢拉着他走进旁边的一家酒楼,此时酒楼还未歇业,约莫着要再过一个时辰了。
随州没有宵禁,晚上有夜市,各大商铺纷纷挂起灯笼,夜市繁华,灯红酒绿,差不多要到丑时三刻才会歇业。这随州,果真是富庶之地啊。
江自流并未坐在大堂,而是径直走向二楼包间,“诶,你去二楼做甚,在大堂随便吃点就行了,”云来不解。
二人刚进到二楼最好的包间,店小二就窜上来,对着江自流点头哈腰,好不谄媚,“江少爷,您这时候来是要?”
“给本少爷把最好的酒端上来,还有特色菜食,各上一份!”
“好勒!”店小二飞奔下楼忙活起来。
江自流怕云来担心黑衣人,就向他解释,想让他安心:“你别担心,这酒楼是我家的,这包间也是我的私人包间,隐蔽性极好,不怕黑衣人找来。”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深夜暗访廖家庄,还有黑衣人,那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自称是首富之子,却要跟着我一起验尸,还一下子认出了寒铁刀具。”
“还有这酒楼,据我所知这林家酒楼不属于江家吧?你这谎撒的也太没水平了。”云来一顿分析,把江自流问懵了,但江自流的眼神里却充满着崇拜。
江自流站起身,向云来鞠了一躬:“不愧是江湖仵作,识人的本事可真厉害。不错,这酒楼确实不是江家的,这是我的秘密情报基地——飞鸢阁。但我确确实实是随州首富江海的儿子江自流,夜探廖家庄也是对此案好奇,至于那黑衣人,我实在不知道他是谁。”
“云仵作,我自幼爱好探案,但家里人人反对,所以深夜暗访廖家庄。”江自流一番真诚的话语让云来有些动摇。“好吧,暂且信你。”云来坐下。
“菜来咯,江少爷,慢用,”店小二端着酒和菜,还从身上摸出了一张纸递给江自流。
店小二走后,江自流突然起身,朝着云来跪了下去,“你这是干什么?”云来被吓了一跳。
“云仵作,我已仰慕您许久,今日见到倍感荣幸,我从来就不喜欢家里的经商之道,唯独喜欢探案。不知是否有幸成为您的徒弟,这是我江自流毕生的心愿!”江自流拿起刚刚的那张纸,递给云来,“这是拜师契约,请您过目。”
“你快起来,我不收徒。”云来心中崩溃,这是遭了什么孽啊,碰到这么个人,把拜师当成是卖身了,还拜师契约,什么鬼?
任凭云来怎么拉,江自流就是不起,跟头倔驴似的,“您不收我为徒,我就不起。”
这两人还干上了。
“不是我不收,是你实在是不合适啊。你说说你一个人商人之子,当江湖仵作,学验尸断案,这合适吗?我干的这一行是很辛苦的,你从小娇身惯养,吃的了这种苦吗?”
“就你刚才见到尸体那样,还验尸,我看还是算了吧。如果见到残尸断身,还不晕过去。”好好说是不行了,云来准备吓吓他,好让他知难而退。
“不”,江自流字正腔圆的回答道。
救命,倔驴啊,就你这性格咋在江湖上混哦。云来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对手,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这样,你先起来,我呢好好看看这拜师契约,我这人看书慢,易分心,你跪着我看不进去。”云来刚把话说完江自流就起身了,生怕自己影响云来。
云来让江自流坐下,先吃点东西,自己拿起这封拜师契约看起来:
“江自流,年二十四,好断案,今与拜云来为师,学习江湖仵作之业,待出师后,定然让这世上再无冤假错案,还世上一个太平江湖!”哼,志向还挺远大,就是人太单纯了些,太平江湖,可能吗?
“云仵作,如何?”江自流问,他早已迫不及待了。
“人到是真诚,只不过我还没有收徒之意,你看要不换个师父看看?”云来怕他又跪,就换了个口气说话。“不行,江湖上谁人不知您的厉害,您可是江湖仵作第一人啊。自古,仵作只有官家有,江湖上打打杀杀,也有过不少冤假错案,若没有您,那些死去的人永远也不能沉冤昭雪了。”江自流始终坚持拜云来为师。
“诶。”云来叹气,不是他不去作官家的仵作,而是做不了啊。若是当年去了,现在恐怕已经死了吧。
不能在与这个小鬼耗下去,验尸要来不及了。云来拿起酒杯:“这样,你我先喝杯酒。”
江自流想都没想拿起酒杯就喝,结果刚喝完就倒,这酒里被云来下了药,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云来说了句:“拜师?没门!”然后就看到云来跳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