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替老虎治病
计划好要外出寻人,伊宁便将如何提炼和配比药材的方法教给了姐弟二人。
姐弟二人在一旁忙碌,伊宁的制药技能在缓慢地上涨。
“这次的事办得不错。”伊宁夸赞小统子,可算从繁重的生活技能中脱身了,现在就只差一个厨子了。
伊宁打算出去一趟回来后就去寻摸寻摸。
伊宁在店铺中增加了一天十个金币的药材收购上限,如此一来,店铺每日的固定支出上限就是二十个金币了。
住所扩建了之后,王婶也带着儿子小虎子住到了过来,小虎子每天就在店里帮忙招呼顾客,王婶也有了更多的时间来锻造装备。
伊宁现在已经是四个员工的东家了,瞬间觉得压力山大。
看来要更努力地赚钱,才能养得起大家了。
伊宁将家里的事都一一安排好,找了遇到李大夫的那位街坊,问清楚大概的位置后,就出发了。
伊宁在那附近按照绕圈的方式,逐渐往外扩大范围,等她找到第五圈的时候,发现离猴山不太远了
她来到猴山,拿出一一套造型帅气的白色套装,送给猴王。
“你是又要来换猴酒?不是才换过。”猴王疑惑不解,心想这女娃喝酒也太猛了。
“酒还多着呢,我是想打听点事。”
猴王看了看那套造型威风的铠甲,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听镇上人说三天前有人被老虎叼走了,你们知道这事吗?”
“嗨!那你可找对猴了,这山里就没有我们猴子不知道的事儿!”猴王得意道。
“我前两天听孩儿们说,隔壁虎山的一头老虎叼了个人回来,却没有吃,真真奇怪。”猴王摇头晃脑地喝着猴酒,像个炫耀自家子孙的老大爷。
“是个什么人?能带我去看看吗?”伊宁急道。
“这事简单,我和老虎们有点交情,你等着,我叫我那孩儿来带我们去。”
一人俩猴在林子里飞起来,猴子是拽着树上的枝叶和藤蔓飞跃,伊宁运起轻功跟在后面,惊起无数的林中鸟。
到了虎山,远远地就见到一个山洞前卧着几只老虎,一个中年男子被它们围在中间。
看起来是活着的,伊宁松了口气。
“老王!”猴王喊了一声。
伊宁差点喷了,猴子隔壁的老虎,叫老王!
“老家伙来干啥?”王老虎脾气不太好,语气有些冲。
“听说你们抓了个人来,又不吃,我好奇来看看。”
“我抓这人来治病,不能吃。”
原来这些老虎上个月和另一窝老虎争夺地盘,打架的时候被对方引到一从荆棘中,这荆棘不止戳虎,还有毒。
老王这边的老虎们当时只觉得身上被戳得疼痛,谁知过了几天后被戳的地方就开始流脓,受伤的老虎们越来越虚弱,到后来完全无法站起来了。
老王听说人可以治病,便悄悄地埋伏到镇子附近,听到李大夫是来采药的,猜想他肯定可以治病,便把他叼了来。
刚开始李大夫吓得半死,以为这下要小命休矣。结果这老虎把他往一堆老虎里一丢,就趴在旁边盯着他。
盯了半天,老虎张口了。以为要被吃了的李大夫就听到老虎说话了!
李大夫以为自己被老虎叼着跑,颠得脑子出了问题,产生幻觉,于是便没有理睬。
王老虎见李大夫完全不搭理自己,气得抬起比李大夫脸蛋还大的虎掌,一掌就要扇下来。
“啊!救命!”
“叫啥呢?我还没扇到你呢,你就瞎叫唤。”
“啊,原来真的是你在说话,我以为是我脑子被颠坏了,求求老虎大王,别吃我,我家中还有小儿,我要是死了,他们也得饿死,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不,放人一命……”
王老虎翻了个白眼,“原来你是这样啰唆的大夫,早知道就不叼你来,念得我头疼。”
“是,是,小人不念叨了,老虎大王有何吩咐,只要你不吃我,不叫我去杀人,什么都好说,好说。”
王老虎继续翻白眼,“行了行了,别废话了,我把你叼了来是让你给这些受伤的崽子们治病的,你去看看,要什么药材我给你叼去。”
李大夫闻言稍微放下心来,哆嗦着吓软的腿站起来,摸到那群躺在地上的老虎旁,一个一个看起来。
只见这些小老虎们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溃烂流脓,散发着恶臭。
“这些伤口如此严重,得快些治疗才好,能和我说说是怎么伤的吗?”第一次给老虎问诊,没啥经验呀。
“前些日子这群小崽子和隔壁山头的老虎崽子们打架,钻到一丛荆棘中刺伤了,当时没太在意,谁知第二日就开始流脓,伤口溃烂越来越严重,现在都爬不起来了。”
“是什么样的荆棘,带我去看看。”
王老虎叼起李大夫,一路狂奔,在李大夫快要被颠得吐出来的之时,停在了一丛灰褐色的荆棘丛前。
“就是这儿了。”王老虎吧唧一下把李大夫吐到了地上。
“呕,我来看看,呕……”胃中翻腾的李大夫脚软手抖地爬起来,挪到那丛荆棘前,仔细察看起来。
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双用动物皮做的手套,仔细地套在手上,又摸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咔嚓一声,剪下一枝来。
这荆棘的刺又小又密,刺的尖端湿润,明显是分泌出来的汁液,泛着微微的绿光,凑近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这看起来像是腐骨刺。”这种腐骨刺分泌的汁液可以腐蚀物品,连金属、石头都能被腐蚀,更别提动物皮毛和老虎肉了。
“可有办法治疗。”王老虎着急,崽子们的肉都烂了,再这样下去骨头说不定也得烂。
“很多植物都有相克的对手,往往还会长在一起,所谓相生相克便是如此。”李大夫摸了摸有些凌乱的小胡子。
“别废话,快找。”王老虎是一只老虎,可没有那耐心听他讲原理。
“是,是,虎大王,我这就找,这就找。”
围着荆棘丛绕了一圈,总算是在这荆棘和山崖的缝隙处找到一种叶子细长,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附近的荆棘仿佛约好的一样,绕开了所有紫色小花,形成一个一个的圆圈,将紫色小花包围在中间。
“应该就是这个了。”李大夫拿出药锄,小心地挖了一些。
回去的时候,王老虎张嘴又要叼,李大夫大着胆子请求它,“虎大王,你看我背着这药草,你要是叼着我,这些药草得颠掉了,能否让我自己走。”
一人一虎走了一会,王老虎嫌弃李大夫走得太慢,用爪子刨了刨地,有些恼怒地说“你上我背上来,我背着你。”
“啊,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让虎大王背我,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别废话,背上还是嘴里,你自己选一个。”
李大夫一个箭步,蹿上王老虎的背,王老虎背着他撒腿跑了起来。
李大夫将药草洗净研碎,打来清水为老虎们清洗伤处,然后敷上药草汁。
两天过去了,老虎们的伤势虽然没有再恶化,但也没有好起来。
王老虎越看越心焦,正想冲着李大夫发火,猴王带着伊宁来了。
“我来看看伤口。”听说了事情经过的伊宁觉得这王老虎不是个传统的吃人老虎,心生好感。再见到那些躺在地上的小老虎们哼哼唧唧的,更觉可怜。
李大夫带着伊宁去看小老虎们,李大夫清洗过伤口敷了药,暂时控制住了伤势继续恶化。但伊宁发现有一些伤口的周围已经生了腐肉,如果不清理掉这些腐肉,伤口很难好起来。
“可能需要把这些腐肉清除后再敷药会好一些。”伊宁皱眉。
“我也想过,但这样一来伤口会变大,哪怕结痂了也会形成很大的瘢痕,之后也会很容易再次撕裂。”李大夫平时看病更多一些,外伤处理的经验相对少一些。
“大一些的伤口可以缝合,如果信得过,我可以试一试。”
王老虎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三天了,虎崽子们的状况也没有变得更好,不如试一试。
伊宁让猴子去找一口大锅,将锅洗干净,架上柴火烧水。
再让猴子们将一块很大的石板清洗干净,从背包里掏出两坛猴酒将石板冲洗一遍,权当消毒,打算把治疗过的小老虎们放到干净的石板上休息恢复。
“啧啧,如此浪费我这猴酒。”猴王觉得很可惜。
“用几坛子酒怎么了?再说也不是你出的,没见是女侠自己掏出来的么?”王老虎翻了个白眼。
伊宁又问李大夫,有没有什么草药吃了可以让老虎们麻痹不能动,或没有痛感。不然她怕一会老虎们咬她。
“我知道,林子里有一种麻麻果,吃了之后整个嘴就变得像木头一样,用石头砸都不会痛。”带路的小猴子叫起来。
“能帮我采一些来吗?”伊宁摸摸小猴子毛茸茸的脑袋,掏出一把糖给它。
小猴子接过糖,剥了一颗塞到嘴里,甜滋滋,兴高采烈地往林子里奔去了。
幸好有这麻麻果,不让只能让王老虎压着小老虎了。
一切准备就绪,伊宁让王老虎叼了一只小老虎放到大石板的一侧,将麻麻果捣烂敷在清洗过的伤口上,时不时用一把煮过又在酒里泡过的小刀轻轻地戳一下伤口。
刚开始每戳一下小老虎就会哼唧起来,慢慢的戳了也没反应了,最后伊宁加重了力量戳,小老虎也没有任何反应,伊宁手起刀落,剜下伤口附近的腐肉。
随着腐肉被清除,还有深褐色的血液混合着脓液流下来,李大夫一直在旁用烧开凉过的清水在一旁帮忙冲洗,只到看到鲜红的肉和血水,也没有了腐臭味才停下来。
伊宁将猴酒倒在清理好的伤口上冲洗,在伤口向下的一侧放进一根中空的干麦秆,然后用缝衣针将伤口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干麦秆的一头埋在缝起来的肉里,一半露出来。最后撒上金疮药粉。
如此这般,将十二只小老虎的伤口都一一处理了,让猴子们把它们整齐的摆放在石板上。
天色已晚,伊宁累得不想动,躺在一旁歇了会,吃了点儿猴子们摘来的果子。
王老虎说好,留李大夫再照顾一段时间小老虎,等它们好转,就放李大夫回家。
伊宁将李家姐弟的事说了,让李大夫别担心,明天带姐弟俩来见他。
王老虎听完之后,气得大骂赵家三兄弟,“呸,畜牲不如!”
伊宁心中好笑,这一身毛的老虎竟然骂人畜牲,但面上却不敢显出来。
李大夫和伊宁说了明天要带一些什么药来给小老虎们用,伊宁一一记下,召唤出黯夜,趴在马背上回了云边镇。
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味,王婶子、小虎子和李家姐弟围坐在圆桌前正打算吃饭。
“好饿!好香!”伊宁飞奔到桌前。
“小宁回来了!快去洗手来吃饭。”王婶子起身添了一套碗筷。
伊宁忽然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来,摇了摇头,坐下吃饭。
边吃边聊,伊宁将李大夫的情况说了,李家姐弟眼含热泪,连连拜谢。
王婶子也双手合十拜了拜“菩萨保佑,人没事就好。”
伊宁外出一天,姐弟俩动作麻利,做出了不少药丸放到店里卖。王婶子的套装锻造提升进度百分之四十,预计还需要两天的时间就能完成整套改造。
这一天伊宁的生活技能经验条缓慢地上升了一段,店里入账二十四个金币,收购花了十八个金币,赚了六个金币。
伊宁忽然发现从昨天到今天,小统子特别安静,似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小统子。”
没有回复。
奇怪,难道小统子罢工了?伊宁仔细想了想,这两天好想没有气过它呀。
难道是坏了?
伊宁心中稍有忐忑,但一一检查过自己的面板,技能,背包,都没有什么异常。
又呼唤了几次小统子,还是没有反应,伊宁只得先去洗洗睡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伊宁想,虽然小统子有时候有点让人烦,招人恼的,但一下子联系不上了,还是会有些不习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