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后我换下衣服放进洗衣机里,伴着低微的机器声入眠。
“你说,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妄?”我摇了摇,那苍老的身影转过来,又问到:“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仍旧摇头,一道轻笑声响起,那老者想要摸我的头,但却触碰不到我,只得看着我。一言不发。我心下满是疑惑,还未来得及问话,闹铃已经响了起来。我便投入了新的一天。
“小姐,您别再逃跑了。”“老师,我不想再待在北冥了。我想去外面看一看。”蚩尤没有说话,眼中却带着不赞同。“我被困在这里,不得见其外风光。你们把我当做人形杀器培养,那我问你,我为何而战?是为了北冥防务的荣耀,太一主脑还是为了这董事会?”蚩尤发现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别再阻拦我了,老师。我不可能和您动手。而您,已经打不过我了。”我听见了声音像探身去看一看,却忘了自己身处零进制。对面的少司寇正准备出去查看。“大人放心我这个臭名昭著的反贼少司寇一个人待在这儿吗?你就不怕我拆了这零进制?”“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我们也抓不到你了。”我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权当做休息,而她也出去,顺手关了灯。
黑暗如潮水一般向我袭来,周遭静谧得令我有些窒息。我有近三年没有感受过了,从那天到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吗?
“少司寇宗,违规接触嫌疑人,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儿上,只需禁闭八小时,全系统检讨。”“我怎么就违规接触嫌疑人了?一周前的事儿你放现在说?一周前案件发生了吗?一周前林楚是嫌疑人吗?”我看着董事会派来的执事,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不说话,只是示意他身后的宪卫,我嫌恶地看向他们:“我自己会走。”
禁闭室里格外安静,我坐在这个铁盒子里,试图从某个缝隙找出一点光亮。但只是徒劳,凡间的光照不进这座囚牢,于是黑暗在此滋生,一个念头就此萌芽。
从禁闭室出来我一心只想着查明真相以证明林楚是无辜的,越调查越发现林楚和牧羊人之间的关系不可说清。我整理了所有的线索去找林楚。
她被关在宪卫司里,我避开所有的宪卫,走进了地下一层。
潮湿的气味,满地的尘土,和周围关着的,麻木了的……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他们,用囚犯?里面有一部分是没有犯过罪却因为触怒了董事会而被关押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蜷缩在角落里,躲在光也照不进的地方。我朝最里面走去,林楚看着我,眼里带着我捉摸不透的光。我正欲将资料递给她,她却率先开口说话:“你的猜测是对的,我的确是牧羊人。”我的呼吸凝滞了一瞬,而她却自说自话:“你认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梦中的身影与林楚重合,我楞在原地,不知所措。“你或许该回去了,大人?”我逃也似的回了寅组。
“小宗,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总是和我们打个照面就走了。”“没有吧,最近不是案子比较忙嘛?想快一点结束。”说完我就走了。
李歌看着我的背影,没有说话,湛卢微微蹙眉站在他身边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