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嗑看着一言不发的太一,顿觉失望,转身离去。
“啪嗒,啪嗒”脚步声从黑暗中传来,我缓缓睁开眼,一个身材高挑的白发心武卫站在我面前,我很笃定之前从未与她打过交道,但她却表现出与我熟稔的样子。“你现在是牧羊人?”我忽略她的问题:“不知阁下是?”“我?不过一介罪人罢了。”随后,这里又陷入了一片静谧。“牧羊人,不坏。”闻言,我有些诧异地望向她,她却侧过脸向另一面看去:“她快回来了,我该走了。”
“你,睡着了?”少司寇回来了,手里还攥着一个雕塑小人,我一眼就认出来那出自寒月的手笔。“你们真的把寒月当成人形杀器来培养了?你们知不知道她今年只有十五岁?她还,那么小。”“这是大司马的命令,我们无权干涉。不过你们好像认识。”“我救过那孩子的命,或许都不需要我救吧。”
“别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弄死这个小崽子!她的父母都是宪卫司吧?他们杀了我的父母妻儿,我就把他们的独苗儿弄死,怎么样?”面目狰狞的歹徒已经走到天台的边缘,摇摇欲坠的身形,在天地之间是那般渺小。他手中的寒月抓着他的胳膊,寒月的脸已经被他勒得有些发紫。我正欲开口和歹徒谈判,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根据最佳作战分析,先击毙寒月在活捉何泽的价值更高。”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无法相信那是湛卢下达的命令。“即刻执行。”泠月姐举起手枪瞄准了寒月,何泽似乎也未曾料想到这样的局面,显示一愣,再接着癫狂地笑着:“你看啊,这就是报应,宪卫司的人,就是这么冷血无情。”我眼见泠月姐要开枪,想寒月扑过去。献血飞溅出,寒月和何泽均瞪大双眼看向我,何泽从天台边缘往回倒了几步,随后瘫坐在地上,寒月颤抖着手捂住我的伤口,宪卫先控制住了何泽,泠月姐回过神来斥责我:“你懂不懂珍惜生命?”我的意识涣散,只记得彻底失去意识前看见了林楚的脸。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林楚带着寒月等在我的病床前。我有些狼狈地朝他笑了笑,随后抬手轻抚寒月的头:“你怎么没有去上学啊?今天学署放假吗?”寒月摇了摇头:“姐姐,我决定不去学署了,在学署,我不能帮你,帮那些和我一样陷入困境的人。所以……”她的眼神略有躲闪,似是不敢看我,“我预备参加北冥的选拔,对自己进行义体改造,这样就可以救很多人了吧?”我的呼吸一滞,寒月身上带着令人心疼的懂事。林楚似是不忍听下去,从病房走出去。“月月,你决定好了吗?在北冥防务,你会接受到极其严格的训练。而且你需要进行义体改造,会很疼的。”“姐姐,我已经决定好了,我不怕。而且,我再也不想看见关心我的人受伤了。”我知道她是劝不住的,便由她去了。
“寒月出逃了,我已经联系北冥防务的人了。”“你……替我给寒……算了,没什么。我就接着之前的往下讲了?”少司寇还是点头示意我继续。
第二天醒了已经上午八点了,等我匆匆忙忙地穿上作战服才发现今天是宪卫司特批给我的假日。这天也恰好是,父母的祭日,公墓在郊外,昨天订好的话已经送上门。带上特制的假花(自我出生起就没有见过真花,那是只有中心城区才拥有的特权)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