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佑渊，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程湘看到他很激动，他是第一个正常的。
邬佑渊疑惑地看着房中的三拨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长老看到邬佑渊，冷哼一声，“这位就是你们说的另一个人吧，他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吗？你们莫不是在戏弄老夫？”
是啊，邬佑渊同三人一样被清除了死气，但现在却是唯一正常的人。
一定是有什么使他先一步恢复正常。
“不一样。”苏二突然说。
“哪里不一样？”江无名下意识问。
“是手法，清除死气的手法变了。”苏二再次拿出隔绝声音的机器，“邬佑渊体内的气死是在体外清除的，但其他三人不是。”
“对！就是手法！”江无名恍然大悟。
江无名突然就想到了让长老信服的方法，只不过需要他们的配合才行。
“这位长老，你们现在还是认为好梦丸没问题，是吗”江无名适当放出她的气场。
“对。”长老和两位弟子相视一眼，微微点头。
“那好，既然你们认为好梦丸没问题，不妨就吃一颗。我们已经确定好梦丸中有给人造成污染的死气，如若你们愿意吃，我可以立即向你们展示好梦丸的问题。”
长老微微皱眉，右手捋着他的长胡须，不语。
“颜长老，这丸，吃么？”长老身后的女弟子询问。
“这位长老，无论吃与不吃，结果对你们都是好的。”江无名再次顺水推舟地说。
颜长老眼睛一眯，最终拍板，“好，我们吃。小女娃要是没真本事，就别怪我去告发了。”
江无名拱手，回道：“那是自然。”
颜长老那边是让男弟子吃了好梦丸，江无名让那弟子坐下。
苏二将机器再次调好，磁场变化。
“这是隔音术？怎与一般的不同？”颜长老疑惑出声。
苏二指了指机器，说：“的确是用来隔音，只不过不是修士的法术，是普通人的手段。”
“天下竟有如此功能的黑匣子，奇妙，真是奇妙。”颜长老笑着称赞这机器。
江无名确定了机器已开，就开始了她的部分。
再次用感知覆盖生机，扯出人体内的死气，江无名从容了许多。
看到灰黑色人形的死气从男弟子的体内扯出，在场其余的人基本都变了脸色。
“这便是死气，它是在服用好梦丸后迅速产生的。”江无名解释道。
为了让大家，尤其是颜长老看得更清楚些，江无名有意控制着死气在四周绕了一圈。
死气：so？我是展品吗？
颜长老也是有阅历的，自然见过不同的死气，此时的他基本上已经信了。
死气一个劲得想回到人体，江无名又没有施加非常强的控制，所以能很明显看到人形死气半个身子探向男弟子的样子。
男弟子：“……”
什么玩意儿！
男弟子看着无脸的人形死气向他伸手，一下抽出佩剑，砍向那死气。
但下一秒，死气瞬间回归男弟子体内。
男弟子也瞬间变得失常。
颜长老一下打掉男弟子手里的剑，一招将他压制住。
“小女娃，老夫现在信了！你快把我派弟子体内的死气除了！”颜长老急切道。
江无名见状立即将死气抽出，并迅速清除。
尖叫声比之前的还要大，甚至还有些怨恨的意味。
“你不是我师父！”男弟子哭喊着，再睁眼，周围还是那些人。
“长老，我刚刚看到师父了，他说他很想我，问我愿不愿意抱抱他。”男弟子有些慌乱，胡乱地抓着颜长老的手，“可是，师父突然消失了，再出现时就变了，他朝我扑过来，他想杀了我……”
“小殷，你看到的都是幻境。你师父已经离开了，你难道不记得了吗？”颜长老叹气。
“师父，已经，走了吗……”男弟子喃喃出声，直接晕过去。
苏二再次出手将人放到床上躺着。
“刚刚是怎么回事？”颜长老看向江无名，“那死气怎么就突然钻回去了。”
“这可不能怪我。”江无名摊手，“刚刚那一剑劈开了我所控制的生机，死气自然就逃了。”
“不过，第二次接触死气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死气处于一种躁动的状态。”
“我之前怀疑过死气存在意识，现在可以确定了。刚才道友口中的‘师父’应该就是死气的意识。”
“可是很奇怪，死气归根到底是气，又是如何产生意识的呢？”
“还有姚筱筱三人，若仅仅是清除的手法不同，那么，对于现在体内没有死气的他们，我又该如何处理呢？”
江无名对此很不理解。
“或许，他们的体内不只有死气。”颜长老在一旁说。
颜长老又恢复了思考的状态，一下一下地捋着胡子。
“根据小殷所说的，最初他看到了他已故的师父。小殷的师父待他极好，小殷也很喜欢他师父，最初的画面对小殷来说，应当是非常美好的。”
“之后，他说师父消失，对应的应该就是死气脱离人体。”
“可一般的人不会觉得好梦丸有问题，不会刻意去清除死气，故而不会出现反抗死气的状态，而是一直沉溺在美梦中。”
“这样的状态倒不像是受到了死气影响，更像是受了某种幻境的影响。”
“或许好梦丸最大的问题不在死气，而是这种能令人产生幻境的东西。”
…………
颜长老的话如平地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那名女弟子被派去通知门派内的其他人，颜长老则留了下来参与讨论。
“那这三人呢？之前是清除死气时将不明物一同清理了，现在没有死气该怎么办？”江无名问。
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三人的状态并不好，姚筱筱脸色惨白，苏聆和苏一在挣扎。
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游戏里死了是什么结果，况且这才是第一个游戏夜晚，所以他们还不能死。
“如果将他们体内的生机全部替代呢？”颜长老思索着开口。
“用不属于自己的生机维持躯体的存活？那这样，他们还是自己吗？”江无名从来没有试过。
“只要暂时维持就好，”季空突然凑近江无名，“将他们原来携带不明物的生机封存起来，游戏快结束时再放回去，游戏会保证他们的健康。”
“好。”江无名同意。
江无名向颜长老借到了储存生机的法器，将三人体内的生机全部替换。
看着垂下头，平静地被绑在椅子上的三人，所有人都感到压抑。
房间内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