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依,你这小孩子脾气难改,本来我可以再玩二十分钟呢。这么快就结束了,我都觉得对你们不公平。”
“谁要你给的公平了,我之前都解决了四颗,分数不比你矮!”
“好了,你们安静点,正好听甄月报分数。”
“第一队,75分。第二队,60分。”
“我就说嘛,玩排爆游戏得靠机灵。”
“未扣分,第二队恰好获胜了。”
唉。
沈真看着她的眼睛就要流出泪,劝了一句话。
“冲动不好,都是感情用事惹的祸。下次一定记住了,遇到事情千万不要露出慌乱的表情。”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是我不够冷静。我也想研发同款游戏。迟恒,让我加入你们的队伍。”
“嗯,胡常逸同意吗?”
他已经回了下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他说,自己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时间调节心情。甄月,你别生气了。”
“没有生气,提醒他而已。我也劝他一句,快点回这里来。”
“我们会转达他。”
假如事情被泄露真相,当局者大不了鱼死网破,后者也说不好自己的去路了。
翟仇呢?
“写观察笔记去了,我请他帮我写这一期的内容。”
“谁让你偷这个懒了,要是他写得不够专业,有你头疼的了吧?”
“我不想听见这句。”
转身回到六楼办公室,走进门,她发现何咏威也在这里。
“下午还没见你来过,晚上找我有何贵干呢?”
“哦,是这样。迟恒和胡常逸研发的新款网络游戏被外界的大公司看中了,也问了版权卖什么价格?”
咦?
“我们没做完,但我可以先试探一下迟恒大帅哥。我有他的手机号码,过会儿再通知你商讨的结果。”
“好的!”
办公桌上,遗留着一份关于新游戏的观察笔记,略写一二的细节有,粗糙过关的个人意见也有完成。但真实的东西从来不停留在事物表面,这是钟澜依做人做事的小学问。
本游戏项目开发者:胡常逸,迟恒。
多加一个名字上去大概没什么可能性,她这么联想是在安慰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种渴望,对于财富和自由而言。
“喂,迟先生。我是澜依,有件事我必须过问你。”
“什么事情?”
“晚上那个游戏,你想要多少版权费?”
原来是有慧眼识珠的大客户看中了它。
“先不卖,这款游戏还未完善,具体时间恐怕要两个月上下。怎么,你在推销我们的作品吗?”
“不是,何咏威将它发布在网络上传播,恰巧被一位客户试用了。”
“让他来找我商量,明天我跟宇真要去旁听陈老师的数学课。”
“哦,晚安!”
晚安。
其实,她心里想的和甄月的想法相似。她们都只要甄薏早点回来这个结果,如歌是不会主动联络自己的,以后想要走捷径就必须依靠自身的力量。
“你好,如歌。我想与你交换一件东西,同意了就传讯息给我吧!”
叮咚。
“你好,钟澜依。我非常感谢今天能够帮上你的忙。”
“我想用陈巍父亲的秘密,换取甄薏真正意义上的回归。这个秘密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作为交换条件的重要线索。如果你能够利用时空穿梭机让甄薏姐姐回归,我就把它的完整内容告诉你。”
它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陈巍父亲离异以后,没再娶其他女人,专心致志地在数学界努力钻研,像他刻苦非凡的亲生儿子那般亲历亲为,你知道这里面的真实原因吗?”
“我的确不知道。”
“因为陈巍的母亲仲姨是精神分裂症患者,所以甄薏姐姐没有家里的坚实靠山也能跟陈巍结婚生子。结局就是命中注定的事情,无法改变。她唯一能够改变的是命运的轨迹。如果她用身体健康换得回家的路,也就等同于失去正常的心理或生理健康。”
“那这次回家不能带给她真正的幸福,也会把不幸建立在原本就不坚固的生活基础上,效果等同于雪上加霜。”
“我都二十二岁了,不会像小孩子那样做交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曾经认真对待过的。”
一举成交。
甄薏回来的那一天,钟澜依肯定会首先带她去医院看病诊治。她不相信这世界上就有人类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非要经过甄月的批准,恐怕她也找不到像刚才那样子问心无愧的态度。只要是你在心虚,那就是有永远欠着别人的情义。为了保护大义,就要直面内心的那张面孔。她会用经历创伤的新秘密挡住老旧的经验之谈,创造一个新的奇迹。
“喂,翟仇。有件事我忘记了告诉你,今年我已经过完二十二岁的生日了。”
“知道了,你很真诚。”
倒退至十七岁那年的记忆,钟澜依的口吻比现在的更为真诚,只怕人们根本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看不清脚步深浅的路途里,难忘的只有引人注意的鹅卵石和泥土。真正喜欢你的朋友,始终守候在深不见底的黑色天空。
为什么鸽子总是挥动纯白的羽翼?
因为鸽子知道,它这一生总要成为那一朵云的伴侣,永远遮挡着那朵云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