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想歪了,千万别这样想啊。”
他的想法并非受到了鼓舞,而是很突然地“偷跑”了。
是,是吗?
“陈老师是南油大广受好评的数学老师,他上课的教室常常是座无虚席的地方。如果你上过陈老师讲评的数学课,肯定会爱上这门烧脑又深奥的课程。”
“真的吗?”
不可置信的双方。
“因为我在大学四年的数学课,都是由他教授。”
“你们之间的感情很深。”
他恍然大悟,人们之间的感情是根据时间长度的依据来划分。从前自己完全没见过甄氏姐妹,与她们毫无半分感情可言。现在,她们与南宇真建立起的感情城墙是坚不可摧的东西,其实不过一种仅次于亲情的同窗之情。
他和迟恒在同一个大学毕业,仅是缘分。后来,相似的灵魂在相同的道路中学会竞争与磨合。
“有时间,我也去。”
“好了。”
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善良的人性。
回过神,他走进了迟师哥的房间。
“师哥,你有过莫名其妙在房间里晕倒的经历吗?”
“没有啊。”
果然如此,只有自己的角度诠释一切。
“我有过一次。”
“你不是说,有陌生人进入你的房间。可你却没有机会看清他的面部细节。”
“师哥,情商不错啊!”
当然了,在职场中摸爬滚打数年的职业生涯,不是白来的经验。
“我很羡慕你,比我更成熟。”
“小子,羡慕你自己吧!我们都是丢了工作的人,想回去早已不可能。除非,你在这座楼里工作十年之久,有了妻子和孩子。”
这么复杂的事情!
“我们到底有什么可做的事?”
“有很多。”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重量,不断地衡量生命的价值和能量。南宇真不能用一两句简短的话来结束,刚才正进行的热烈讨论。
“好久没见到甄薏姐姐了。”
“姐姐,她只是你的同事。又何必那么亲近呢?”
这不是假装表现出来的感情,也是极其丰富而短促的感觉。他也不知道的感觉在内心深处蔓延,不懂得也不明白的热情。
“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她了?”
“不,不是。我先走了,有事做呢。”
迟恒默认,想必他这么快地否认事实,也想不再产生更多的误会。
再观察一遍翟仇的房间,人家没有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是拼命地核对着某一款建模的细节处。努力着的人们都是厉害的勇士,防止城堡被入侵和破坏的可能。
至于沈真同学,还在大楼对面的某一间教室内,认真聆听任课老师所讲的字字斟酌。却是他,刻意打扰了某一段楼层间的寂静。
大学的环境,必定都是安静向寂静延伸的一段气氛。不分好坏,却总是有真实地区分出层次高低的地方。
“沈真,你来说一遍军用坦克的构成部分。”
这个问题难不倒她。
“老师,我们在上的课程名称有关于航天器的制造。为什么需要我回答一部分与课程无关的问题呢?”
课外拓展吧!
“这不是老师,您应该授予我们的知识吗?”
如此叛逆的女孩,敢于顶撞和质疑专业教师的话。
“请坐下,接下来我们来了解我国军用坦克……”
这位穿戴棕色镜片的女教授,右手的食指扶起早已经下滑至鼻尖的黑色镜架。
“军用坦克的装甲材料与火箭制造的材料,完全不同。”
“呼。”
她紧绷住认真听讲的神经,却把持不住喉咙内的一口轻叹。
“对不起,金老师。”
“好的。”
沈真历经十几年的求学生涯,不敢在课堂表达自己真实的想法,那也是不可能忍受的真实。少见多怪了吧,没有人愿意向她投来质疑的眼光。
“你们的学习底子都在同一个层次,学习到的知识都是相同的理论,终究是谁能够出类拔萃……”
她再也受不了,压抑了这么多年的人性之光。
“老师,世界大战的引战者成功发明坦克。都不止像发明火箭的那些人一样,喜欢炫耀。所以我们必须疏远那些学会制造坦克的人。”
为了保护家园!
甚至,有几位赞同的同学竖起了拇指。整间教室内,一度保持着平静。
“自习。”
她怎么不会现学现用这一招式?
课本清楚呈现了,军用设备的各部分细节。只不过教会我们用心的人是老师,也是自己的觉醒力量。何况她们如此年轻,根本体会不到温暖家园以外,每天发生着数以万计的生存危机。如果不防止战争的发生,就会不停失去淌着英雄血液的士兵。
她用笔尖抵着,略有粗糙的笔记本。
课堂里的这一幕,被甄月的监控镜头尽收眼底。金老师一定是知情者吧?
把简单的提问复杂化。确实不是在她性格内,突显出来的显著特征。
“同学们,下课了!”
伴随这段情感问题的未知性,沈真被召唤“回家”的可能性也愈发地膨胀。
“沈真,学校要求你尽快办理撤离宿舍的文件,入驻科技大厦。”
“是吗?我可以跟我妈妈……”
忙音。
强行或强迫二词都不能诠释的,现在进行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