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请多练习几下,站在台上才不会产生怯场反应。”
“是嘛?”
反复练习不下几十次,当然能够得到使发声更加流畅的成果。
“我有信心唱得更好。”
“哎呀,第一次的尝试总会成功。假如演唱形态保持得良好,评分会增色不少。”
“感谢老师的帮助!”
看手表的指针逃走了七格,距离正式登台的时间,留下充分的盈余。这么做还是第一次,真正地把流失的时间当成银行卡里的余额。
“有点紧张了。”
“别怕,一切都会顺其自然。”
诸如此类的安慰会令身心疲惫的人感觉惬意而舒适。假如不做宇航员这个专业的学生,那么她会成为一名歌手。这么想真对了,摆脱了紧张过度的头脑,也像摆脱了令人感到濒临死亡的噩梦。
“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像爸爸那样,勇敢地面对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我现在的生活太过美好了,总有不幸的事让我的情绪跌入谷底。”
“死亡是羞耻感,人在临终时的感觉。我说的对吗?”
“很像,也很对。”
破碎的美好化为眼泪的动力,使它一步一步走到最后,看清社会的罪恶和无辜,升华痛苦与快乐的境界。
“泡沫,这首歌真好听啊。”
悲伤与甜美的转换之际,歌手的感情好像冲破悬崖的飞鸟,与过往的幻觉作别,放弃擦肩而过的男人,收回原本拥有的自由和轻松。
“这是一首精彩的小情歌,萧云爱听的歌。我决定把背景音乐换掉,也是选择了遗忘曾经得到过的美好。”
“生怕它将来被其他的东西代替。”
“胡常逸,你真懂爱情。”
对从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南宇真来讲,还有他参与不了的话题在引导着朴素的心态。
“我现在只能讲假如,仅有的可能。”
“之前,为什么得不到?”
可是,一眼就钟情的对象会光顾你的专一与深情,永远不符合的是珍贵的它,在当下的设定。
“如果从感情的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当不懂爱的人们把自由与成熟,做兑换的条件。这才是活下来的意义,剥离迈入成功的这曲折的过程。”
“我愿意听他人给予的意见,却没爱过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在后台,他们永远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在台前,宁可与孤独做伴也不退缩。人们就是如此适应了,也选择了去找爱的目的。
“时间剩下三十分钟。沈真,请问你准备好上台了吗?”
“差一点,我背完歌词就可以了。”
盛励周旋在后台指挥灯光效果,真像一位操作熟练的技术工人。他跟何咏威确认了一遍照明的方向,又跑进监控室向甄月报告情况,像一位就轻驾熟的小跟班。今天的午后阳光晴朗,和视频里的那一天相像极了。
“拥有家是父母的理想,而我的理想是成为他们的另一面镜子。”
“沈真,你终究是长大了。如果我南宇真有发光的一天,那里也一定有你的足迹。”
“登上月球。”
这场考试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尽快上台表演!
“准备就绪。”
一束灯光落在她柔弱的肩膀旁边,另一束则为台下的观众们照亮视角。一场美妙的旋律由浅至重,对着耳朵层层递进。
“全都是泡沫,是一刹的花火。你所有承诺,全部都太脆弱。而你的轮廓……”
这段喧嚣的歌声就在房间里徘徊着,游荡。
一度遭遇临场发挥,此刻的女孩兴奋也强忍着紧迫的声线,尽情表达着高昂的情绪,将它永远保存着。
表演完毕,探测机器的评分标准测量着歌声的真挚与平衡。
“沈真,你知道自己得了多少分吗?”
“暂时不知道。”
“一百分!”
已经来不及克制内心的惊讶,沈真着急地望向后台的化妆老师,想要立即送她一个很大的拥抱。这样的拥抱是非常重要的礼节,饱含着歌手对老师的感激之情。使她摆脱噩梦的幸运,更是得来不易的深情。
“祝贺你,成功了!”
“太感谢了,也谢谢你们的帮助。”
虽然不是一名专业的歌手,但是沈真的心中已经把这段路程当做是一项能够陪伴自己走完毕生的事业了。
下一关,红绿灯。
“为什么它听上去就跟昨天早上的那道题,这么像?”
“内容和含义是不同的。”
他的语气,捎带一些具有参考价值的意见。那么,这道题目究竟又是怎么引人好奇的?
“你会喜欢的,很简单。”
“哦。”
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设定。
请大家在用餐区休息。
翟仇瞅了瞅如歌发过来的消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应该公开它呢,还是埋进土里?
“甄薏,最近有没有关注她的人啊?”
“一个多星期,没她的消息。我很担心,但也没办法将这样的担忧说出口,情况好复杂。翟仇,你有她的消息?”
“啊?”
今天的他,跟过去的南宇真一样地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