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一呼百应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他惬意地干了一杯酒,道:“我就知道你们是真兄弟,靠得住。我查过了,姓张的卖破烂的钱,都放在他们那个狗窝里的铁皮柜里。今晚我们就去把他拿来,不是贪他们那点钱,就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怎么做人。”
说完,疤哥放下酒杯,直勾勾地盯着朱毅。
“偷钱?”朱毅晕乎乎的脑子突然一激灵,他直勾勾地盯着疤哥,一下呆住了。又是鹌鹑抢先一步:“疤哥你一句话,别说去偷钱,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鹌鹑也绝没二话。”
疤哥没理会吱吱喳喳急着表忠心的鹌鹑,仍旧盯着朱毅,阴深深道:“小毅,你这是信不过疤哥?不想和疤哥一起干?”
朱毅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虽然父亲的所作所为,让他万念俱灰,离家出走,甚至破罐破摔,和疤哥这些混在一起,但他也没想过真去做个下三滥的贼,他知道,这一步一旦迈出去,就回不了头了。
可形势比人强,容不得他犹豫,鹌鹑用力桌底下踢了朱毅一脚,帮他打圆场道:“朱毅怎么会不听疤哥的呢,他喝多了,脑子糊涂了。”说完,又推了朱毅一把。
“啊~”朱毅不得不借坡下驴,“刚才喝多了,疤哥,要我干什么,你吩咐好了。”
“这才是好兄弟,来,再走一个。”四人又一饮而尽。
“跟着疤哥我干,亏待不了你。小毅,今晚姓张的那伙人人会到东兴浴场洗澡过夜,你和螳螂两个过去,点我已经踩好了,具体怎么做,你听螳螂的,得手了,你们到这里等我。”
“疤哥,那我呢?”
“我们几个今晚都到东兴浴室洗澡,故意在姓张的面前照个面,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我们了。”
“可是,”鹌鹑想说什么,可看看疤哥那一脸凶相,识相地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悻悻地瞄了朱毅一眼。
四人又喝了几杯,酒足饭饱。疤哥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离开之前,交代螳螂和鹌鹑带朱毅到楼下的黑网吧玩会儿。该行动时,疤哥会给螳螂打电话。
三人跑到黑网吧,找了个角落坐下,螳螂和鹌鹑把朱毅夹在中间,朱毅明白,他们是在盯着他,怕他临阵脱逃,甚至去报警。
螳螂和鹌鹑玩起了《红警》,没多久,就打的手舞足蹈,怪叫连连。朱毅却没心思玩,漫不经心地在网上逛了下,随手打开了QQ。
朱毅自从离家出走,就没上过QQ。这次一登录,就一大堆头像乱闪,有好哥们马砚茗,有哥哥朱弘,都在追问他到底去哪里了。可发消息最多的人却不是他们俩,而是小荆风铃。
“毅哥哥,姨妈说你离家出走了,你到哪里了呀?......”
“毅哥哥,你爸爸妈妈急坏了,你到底去哪里了呀?......”
“毅哥哥,刚才弘哥哥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我说我也不知道,弘哥哥都快急哭了。......”
“毅哥哥,你爸爸妈妈报警了,可警察也找不到你在哪,你到底去哪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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