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地支”和“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都是一愣,暗暗“又杀出了两位程爷…今天,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鼠媚娘眉心微蹙暗暗:“这二人虽是黑巾蒙面…但语调流里流气的,和早日里的那老狗、老驴却有几分相像,”想到这里,她脸蛋儿微微的一红、心底一颤,早日里那老狗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可还是耿耿于怀的历历在目,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请让让…各位大美妞…别挡着道,”说着,那位自称自己为“本王”的黑巾蒙面人,东瞅西瞟的穿过了众人,往客厅下首的一张太师椅上一坐,两目精光闪闪的注视着清广先生的眼睛,
清广先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徐徐吐出,寒星般的目光也注视着对方:“天下刘姓何止千千万,“清先生”这个名号吗,在江湖中,恐怕也得有个三五个的吧?实属是在下孤陋寡闻,这个名号…在下,还真没有听说过…”
“哦?”那黑巾蒙面人顿了顿睨眼着清广先生,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到点什么,可,他的眼神就如同汪洋般壮阔、就如同夜空般深邃,注视着他的眼睛,就像是在注视着碧海汪洋一般,哪里还能找到一丝丝的波澜?于是,也仰天打了个哈哈:“嘿嘿嘿,刘帮主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本王看杯茶水呢?本王有点口渴了,你姓刘,本王也姓刘,说不定,在二百年前,咱俩的祖上还是一家呢,嘿嘿嘿…对啦,最好,在给本王来点点心,本王也有点饿了…”他一边憋着嗓子说话,同时还一大堆的小动作,一会儿扣扣手指,一会儿揪揪耳朵,另一位黑巾蒙面人,也已站到了他的身后,
“那个当然,来则是客,管家看茶…”,清广先生说着在上首坐了下来,气宇随和,心神内敛,灵台空明,心中却在计较着什么,他在担心…
“这还差不多,对啦…”说着,那黑巾蒙面人又摸了摸他那面巾下的鼻子,向着站在角落里的薛冰等人笑了笑道:“你们好,大美妞,前段时间,本王还在那间“舒雅客栈”里亲过你们的小脸蛋呢,嘿嘿嘿,你们的小脸蛋可真是滑溜啊,现在想想…都觉得很过瘾,嘿嘿,现在还想再亲亲你们,不过,有那么多的人在场,就放过你们啦,你们还记得本王么?你们是不是已经看上本王了,嘿嘿嘿,不要紧,不要紧,等过段时间,本王把手上的这点破事给忙完了,就…就…就…”说到这里,他竟然“就”不下去了,于是扭头向着另外一位黑巾蒙面人问道:“小江,你说,我应该“就”干嘛?”
“这个吗…”另一位黑巾蒙面人似有点心有不甘的回道:“就…就…就…就让他们给我捶捶背、捏捏肩,再让她们给我洗洗脚好啦,老板?你看咋样…”
“好好好…可以,可以,这个可以,就让她们给你捶捶背…”
小丁她们一听,都低下了头,阿三阿四两个大光头,却咧开了大嘴乐哈哈的像两只哈巴狗一样,看着这两个变了声的家伙表演,
“咳咳,”清广先生咳了咳平静道:“两位来此,不会就是为了…到在下这里来调戏年轻姑娘吧?”
“当然,不是了,小弟有些事情…一直有点困惑,所以就来请教一下您清广先生…不知可否?”那黑巾蒙面的“清先生”一敛顽态,正色回道,
“哦?当然可以,请说…”
“好,最近,江湖上发生了很多大事,想必清广先生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前段时间在太原被做掉的事,你怎么看?”
“嗯,据说,是被黑血神针一针给刺死,不知传闻是真是假?”这时,那老管家已把茶水奉上,清广先生端起了杯茶水抿了抿回道,
“是真的…”那黑巾蒙面的清先生把送来的茶水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看来他是真的渴了,
“哦?阁下那么肯定吗?”清广先生嘴上如此说着,内心却暗暗“这小子的胆子可真是够大的,竟然,敢将茶水一饮而尽…哼,走着瞧…”
“当然了,因为…这事,就是我身后的这位小江~江小黑干的,现在困惑我的是…现在九大门派的门人子弟恐怕已经查到了我二人的身上,天下之大,九大门派的势力又遍布天下,你说?我们应该往哪逃呢?”
“呵呵…”清广先生竟然出奇的冷笑了一声,为什么说出奇呢?因为,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人是从来不冷笑的,只听他接着回道:“天下…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也都有它发生的必然理由,你不必困惑,在江湖中…人命早已如草芥,你我皆是尘浮,你又何苦执着呢?是么?”清广先生说着已冷冷的盯着“清先生”面巾里的那一双眼睛,
蒙面“清先生”被他这么冷不丁的一瞥,内心不由的一悸,暗暗:“此人…无解”于是,又仰天打了个哈哈:“嘿嘿嘿,清广先生果然是厉害,仅区区数语,便释开了小弟心中之塞臆,那么,还有一事,小弟再想请教一下你…”
“请说…”
“小弟我还废了宋五虎一家满门的功夫,还想嫁祸他人,你说小弟我这件事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更不该的是…小弟我还命人侮辱了老宋头的爱女,这个…更不该了…唉…”说到此,黑巾蒙面的清先生是一声由衷的叹息,
“呵呵…”清广先生又是一声冷笑,这声冷笑比他之前的那声冷笑更大声,眼神里更是流露出一丝对这位蒙面清先生的失望之色:“看的出来,阁下,并非是做出这种无耻之事的人,不知阁下?照镜梳妆之时有没有看出来自己不是这种人呢?呵呵…”最后,他这声冷笑,不屑之意更甚,
他们之间的对话,早已把“十二地支”和“二十四节气”们说的是都听的入了神,因为,他们聊的正是…前段时间在曹州牡丹园里黄胖子和杨小邪之间的事,
只见,黑巾蒙面的“清先生”听了后,平静的望着清广先生,现在,他就有种在照着一面镜子的感觉,突地,他“哈哈”的狂笑,声若虎啸龙吟,令人闻之,是说不出的舒畅,随即朗声道:“清广先生您果然是厉害,只这两句话,又把小弟给点透了…还有一事?不过,这件事不是向您请教的,是问他们的…”说着,他指向了小丁他们,又起顽态…
只听他笑嘻嘻的问道:“请问你们…都是有谁?偷看过你们的大帮猪洗澡呢?快快的如实的招来…”他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他妈的吓了一大跳,只听他接着问道:“大光头…你先说…”他指向了阿三,
阿三一看他那副德行,笑嘻嘻的回道:“我不用偷看我们的大帮猪洗澡…因为,我们经常一起下河去洗澡,嘿嘿嘿,”
“嗯嗯,不错,二光头你呢?”
“嘿嘿嘿,我也不用偷看我们的那位混蛋大帮猪洗澡,因为,给他搓背的活经常是本王的,”阿四现在竟然也称呼自己为本王了,
“嗯,也不错,嘿嘿嘿,”突地,他色眯眯看向了小丁小姐:“那么小丁小姐你呢?你快快如实的招来…你有没有偷看过你们的大帮猪洗澡?”
角落里的小丁一听,内心小鹿乱撞,她想回答,可哑穴还被点着,只急得羞红了脸蛋,
黑巾蒙面的清先生眉头一皱:“哦,原来是哑穴被点,过份…”说着,只见他左手一抬,“嗤”的一声,五颗花生米打在了小丁、薛冰等人的脖颈处,小晨露等五人的哑穴立马被解,他这声“过份”,当然是说给鼠媚娘她们听的了,
众人见他使出了这么一招,又都大吃一惊,寒露则已惊叫出口:“老狗先生?”
猪媚娘她们也是一惊,这“老狗先生”又回来了?看来,她们有救了,猪媚娘想要上前乞口,却被鼠媚娘拉住,
“嘻嘻,小姑娘,你好漂酿呢,不过,请你叫我“清先生”,名号这种事,在江湖上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再乱叫,本王可要打你的屁股了…”
“我…我那个…我…”寒露一涩,不敢再出声,
“小丁小姐,请回答…”那黑巾蒙面的清先生扭过了头,笑嘻嘻的又望向了小丁,
“我…我…我只是给我们的帮主…搓过背…还添过热水…”小丁说着已是脸蛋儿通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倪小青,你呢?”黑巾蒙面的清先生,突地眼色一瞪,
“我?我?我?…我是看过他洗澡,不过,那时,他是在杭州西湖里洗,而我却坐在画舫船头…”倪小青说着也羞红了脸蛋,
“这么说来,嘿嘿嘿,你们都见过…你们帮主胸口处有个“月牙”形的胎记了?”
阿三他们一听,都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回道“见过啊…怎么了?”他们都在内心嘀咕着“这个老混蛋又在卖弄什么玄虚?”
黑巾蒙面的清先生眼色一凛:“哼,怎么了?…你们其中肯定有人出卖了你们的帮主,…还不快快如实的招来…哼哼哼…”他一连三个“哼”,就像是小屁孩在和他的小伙伴们在吵架一样,
“我们没有…”小丁、阿三他们异口同声的回道,
“没有?”他冷冷的瞪着小丁他们,突地,“嘿嘿嘿…”他脸色又是一缓,笑嘻嘻的道:“给你们开玩笑的啦?你们大帮猪的身材,早在几年前,在神仙岛时,就已经被九大门派的门人给看光了,好啦…现在玩笑开过来,该办正事了…”说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环视着众人,
十二地支和二十四节气的姑娘们被他那流里流气的眼神看的有点发毛,
只听他拿着嗓门,嘴里喃喃着像是在唱着戏文:“铁老秃,铁老秃,你在哪里啊?柳碧漪大美妞,柳碧漪大美妞,你又在哪里啊?司徒青竹,司徒猪头,你又在哪里啊?杨小七…杨小七你在哪里啊?南宫鹰老头是个大混蛋,大混蛋,南宫德彪的弟弟排行叫老三,叫老三,老三,老三,老三的屁股冒大烟…冒大烟…冒大烟,黄胖子的干爹是个老太监…老太监,老太监老太监会不会有个老相好在峨眉山?峨眉山…峨眉山…峨眉山…峨眉山里坐着个青继山,青继山…青继山…青继山就是个小坏蛋,小坏蛋…小坏蛋…小坏蛋想要一步登天…一步登天…”
寒露听着听着已“咯咯”的笑出了声,“老狗先生…不不不,是清先生,你唱的是什么吗?挺好玩儿的…嘻嘻…”
寒露觉得很好玩,可有的人已听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蒙面“清先生”向寒露抛了个自以为很有杀伤力的媚眼,其实就是在挤眉弄眼,他唱着的“戏文”也就此停住,“嘿嘿嘿,小姑娘,就你最有欣赏力了,来来来,过来,让本王抱抱…”
“我不…”寒露吓得是花容失色,往后退了一步,不在吭声,
蒙面“清先生”嘴角邪邪一笑,却是走向了鼠媚娘:“你叫什么名字呢?”
鼠媚娘见他朝自己走来,心底更是在砰砰乱跳,更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来,她心底怯生生的望着他的眼睛,表面上却寒如冰霜一般,她感叹着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就像是小婴孩的眼睛一般清澈灵动,只听她一字一顿的回道:“李…書…君…”
“李鼠真?怪不得,人家叫你鼠媚娘了,嘿嘿嘿,这名字不赖啊,我喜欢…”说着,他又走向了小丁她们,大声叫道:“五位美人儿,往后你们多吃点乌龟王八大鸟蛋啊,看看你们都饿得憔悴了,等本王办完了手头上的这点破事儿,就让你们给我的小弟去捶捶背去,你们先跟着这位李鼠真靓姐姐混吧,”说着,他更是将一张京城“宝昌隆”的一万两的银票塞在了李書君的手中,“媚娘啊,不不不…鼠真啊…这是她们的伙食费…”
鼠媚娘接过了银票,没有吭声,心底却叫着“不是鼠真,是書君啊…”
最后,蒙面“清先生”又走到了清广先生的面前,一字一顿的道:“不管司徒大猪头溜到了哪里,本王都要把给他找出来…”
“那可不一定哦…”清广先生平静的回道,
“哦?怎么说?”蒙面清先生问道,
“他若去了地府,清先生您还能把他找回来么?”
“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不过,我看,他现在应该还活的很滋润,嘿嘿,小江…我们该走了…”说着,蒙面清先生就要转身离去,另一位黑巾蒙面的“江小黑”,也准备跟他而去,
也就在这时,从厅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位黑巾蒙面人,只见他,抖了抖身上的风雪,手里还捏着一根锋芒,冷冷的挡在了门口,
众人又是一惊,鼠媚娘认出了这人,听声音,这人就是下午救过她们的那位黑巾蒙面的“小江”,
清广先生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倒也不担心了,索性端起了杯茶水小嘬了起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站在门口的蒙面小江冷冷的望着蒙面的清先生,
“有道理,有道理…嘿嘿嘿,不过…”猛地,只见他左手一扬,又是五颗花生米朝着门口小江的周身大穴激射而去…紧接着就是探手柔身而上,
小江舞动着手中的锋芒,嘘气后撤,当他的双脚落到身后的院子里时,五颗花生米也都串在了他的锋芒针杆之上,就如同串糖葫芦一般,
姑娘们都为他喝了声暗彩,“好功夫”
只见小江双脚刚落地,就有一股强大的气流裹着漫天风雪朝他攻来,他又一个趋身后撤,甩掉了针杆上的五颗花生米,锋芒朝前刺去,后蹬的左足也铲起一溜雪痕,激的雪花是漫天飞舞,
风雪中,蒙面清先生强大的攻势被他一针给刺破,只有趋身矮过,又一个“鲫鱼乱穿”滑过了小江的侧身,伸左手就要去点小江后背上的命门穴…
这一招,惊出了已站在厅门口观战的清广先生的一身冷汗…但“小心”二字,他始终没有喊出口,
“小心…”
清广先生没有示警,却另有高人示警,示警的竟然是已蹲在了墙头上的另一位黑巾蒙面的“江小黑”,只见他笑嘻嘻的蹲在了墙头上,观望着院子里的打斗,
眼看,小江的命门穴就要被蒙面“清先生”给点中,但,他并没有回身,而是把手中的锋芒朝着蒙面清先生的后背激射而出,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嘿嘿嘿,还早的很呢…”只见蒙面清先生只是在小江的命门穴上轻拂了一下,与此同时,右手又一个“瘦鹤慰鸡”伸手就捏住了身后射来的锋芒,就仿佛他后背上也长了一双眼睛一般,紧接着再一个“懒蛙斜跳”,已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站定,
“好棒啊,老板,在这种情况下你都能“负手而立”的装上一把,你他妈的果然有一套啊…呵呵…”墙头上的蒙面江小黑已喝起了彩来,
庭园里,风雪中的小江却似已掉入了冰层下的冰水中,虽然…冰比冰水冰,可这冰层下的冰水…更比厚厚的冰层更犹之,它更加能令人寒冷、窒息、恐惧、难受的不能呼吸,此刻,风雪中的小江就是这种感觉,无尽的沮丧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望着夜空下漫天飞舞的风雪…慢慢的掏出了把匕首,就要朝着自己的心窝扎去…
“不要啊…”青萍萍站在门口撕心裂肺的吼道,更是扑上前来…
与此同时,一只手…抓住了小江握着匕首的那只手,
抓着握着匕首手的这只手,能感觉得到,握着匕首的这只手是多么的冰冷:“你就这么死了,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你还年轻,再练十年吧,我等着你…”说着,蒙面“清先生”将那只“黑血神针”放在了那把冰冷的匕首上,转身跃去…只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无尽夜空下的风雪中,
众人望着这一幕,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冲动?还是该激动?反正,滑倒在风雪中的青萍萍早已是泪流满面,令人我见犹怜…
清广先生上前扶起了她,望着她的泪眼,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感,一个拥抱,将她紧紧的拥入了怀中…她并没有反抗,只是哭的更伤心了…她要在这坚硬的胸膛上…哭尽她所有的委屈…
此刻,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了他二人,只任风雪在他二人身旁飘洒萦绕…
风雪中的小江也流下了一颗眼泪,他不知道这颗眼泪是为谁而流,猛的,他一声长啸,也跃进了无尽的夜空里、跃进了孤冷的风雪中…
只要心存善良,总能闪耀出人性的光辉,可,贪婪,总是…无时无刻的都在和我们的善良在做斗争,
雪,午夜飞雪,已近午夜,天地间是白茫茫的一片,小屁孩们若见到这银色的世界总是能欣喜若狂的大吼小叫,蒙面的清先生虽然不是什么小屁孩,可他望着这如同童话里的世界…依然是欣喜若狂,
现在,他二人就站在积雪上,积雪在屋脊上,屋脊在风雪中,屋脊很高,凛冽的风雪如刀削般,削着他二人的衣袂、发丝…
这一刻,蒙面江小黑想起了西门吹雪和叶孤城,当年,他二人也是在紫禁之巅就这么站着,不过,那时紫禁城并没有下雪…
“怎么样?刚刚有什么收获?我怎么感觉…这个人,并不是我当年认识的那个人?”蒙面江小黑轻声的问道,
对面的蒙面清先生,长身而立,仰天斜视着飘雪的夜空,冷冷的道:“我们现在要不要过上两招?我怕,以后…再也没有这种机会、这种场景了,我感觉我现在就是叶城主,而你就是西门大官人,嘿嘿嘿…”
“神经病…怎么?现在你也想到了,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么?”那蒙面江小黑惊疑的问道,
“看来,你也想到了,嘿嘿嘿,我俩果然是心有灵犀…来吧,过上两招…”那蒙面清先生又嘻嘻地笑着道,
“别发神经了,就算手痒,等会去找黄胖子就是了,”说着,那蒙面江小黑逐坐在了屋脊上,“怎么样?刚刚有什么收获?”
蒙面清先生也坐了下来,不过,他是骑在屋脊上的,还时不时的夹夹腿、拍拍屁股后的屋脊,就像如同骑驴一般,漫不经心的回道:“还能有什么收获?经此一番较量,嘿嘿…这位清广先生就是“清先生”啦,这是肯定的了,他就是小江的老板,也就是杀死九大门派掌门人的幕后大佬,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人恨不起来,还有,那就是,宋五虎家的事和黄龙镖局的事应该不是他干的…”
“就凭他的几句话么?你就能如此的肯定?”蒙面江小黑反问道,
“不是,我凭的是感觉…”
“嗯,好吧,我在奇怪…”
“奇怪什么?”
“我在奇怪,他会不会有个孪生兄弟?”蒙面江小黑疑惑道,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蒙面清先生问道,
“因为,我刚刚见到这个人,觉得,他和我之前认识的清广帮主并不是同一个人,之前我认识的清广帮主脾性有点轻佻、浮躁而且还很抠门,他却是这么的沉稳老练大方,所以,我在想,他会不会有个孪生兄弟呢?”
“哦,也有可能,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性格叫做“双重人格”呢?也就是说,双重人格的人,会根据场景的变化而变化自己的性格,有时候,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会变化…”
“你是说,我若以真面目示他,他会以另一种性格面对我?”
“是的,有这种可能…不过,让我困惑的是,我猜,他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了,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还能以另一种人格…从容的来面对我们,他可真有一套…”
蒙面江小黑听了后沉思,“好吧,先不管啦,吃饭要紧…”
村西头的客栈灯火通明,现在还很热闹,因为,它里面住的都是些江湖上的豪客,有江湖人在的地方又怎会少了热闹呢?拼酒声…吵闹声…频频传出,
“走…我们进去凑凑热闹去…关键是我的肚子也不争气了…”蒙面清先生已站在了客栈的门口叫道,
“那还不快点进去,我再不啃上八个猪蹄子,喝上两坛烧刀子,我就对不起我的八辈祖宗…快快快…还不快点进去…”一旁的蒙面江小黑催促着,
此刻,店小二正在柜台内侧打着盹,只见他一张微红红的面皮,红的就像个猴屁股似的,斜愣的三角眼配上倒八的眉毛,两个耳垂子倒是很肥大,他这五官也算是绝配了,
大堂里早已没了食客,蒙面清先生把手往柜台上一拍,“砰”的一声,把他给惊醒,睁眼一看,来的是两个黑巾蒙面人,这可把他给吓了一大跳,“哎哟,我嘞个娘嘞…”
“小二,莫怕,我们不是贼人,这是五十两纹银,好酒好菜快快给我们上来,”说着,蒙面江小黑把银子往柜台上一放,又抬头瞅了瞅嘈杂的二楼,转身就坐到了靠角落里的一张小方桌旁,蒙面清先生也笑嘻嘻的跟了过去,
店小二望着亮闪闪的纹银,又怯怯的望了望这两位不速之客,终究,精神一振,暗暗:“这大半夜的,还是莫招惹他们的好…”忙收起纹银,转身去了内堂,
在天字一号房里,坐着三个人,在他们面前是一张大圆桌,桌子上摆满了佳肴,却…没有酒…因为,怕死的人,总是会很谨慎,偏偏“酒”这个东西…总是要和“谨慎”对着干,所以,他们都没有喝酒,因为,他们都怕死,他们怕死,是因为他们都拥有太多的金钱和权利,所以当拥有了这两样东西后,不怕死的人会很少…
只听,坐在下首的青继山小声道:“我和他交过手,他的功夫深不可测…他不但有黑血神针,嘻呵二鬼的“南海神仙”好像也都落入了他的囊中,更无奈的是,好像,终南八盗的尸龟也被他给劫了去,我怕他会慢慢的坐大,将来,大老板…掌控不了他,这可如何是好?”
黄胖子也面有馁色,喝了一盅闷酒,他还在为小江的事耿耿于怀,因为,他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便操着曹州方言骂道:“日他娘,你看我怎么灭了他们,我得去趟朝廷,请一支锦军来,先以“莫须有”的罪明拿下了他们再说…”
光头张却老神稳稳的道来:“莫急莫急…让我头疼的不是他们,你们莫要忘了大事,目前除掉杨小邪和陆小凤才是正事,你们切莫意气用事啊…”说着,举盅是一饮而尽,一盅苦茶下肚,继续猥琐着道:“还有,鼠妹妹的那身段,那气质,她可让我想死她了…现在想想心里都痒痒…”
“张老大,她可是漕帮的人啊,你不怕得罪她们的帮主么?”青继山故意套话道,
“呵呵,我也是漕帮的人啊,漕帮的人也是我的人…哈哈哈,帮主那里好说,只要,我多给她捉些俊俏的公子哥儿,啥都能摆平…哈哈哈…”
青继山一听兴奋地道:“大哥,你也是漕帮的人?我…我怎么没听外公他说起过呢?还有…那为什么“十二地支”她们会对你如此的无礼?”
“呵呵呵,山儿…还有很多事你是不知道的,慢慢来,莫急莫急,“十天干”,“十二地支”,还有“二十四节气”的娃娃们,只是我们的组织在江湖上可以露面的人物,还有很多大佬都在幕后哦…是吧黄兄?”
黄胖子微笑不语,
青继山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望着他二人,暗暗:“难道黄老大也是漕帮的人?果然是两只老狐狸…”
…
酒菜已上桌,很简单,就几个冷拼,几个小卤,外加两坛“曹州大曲”,两个黑巾蒙面人,望着桌子上摆着的酒菜却发了愁,因为,他们现在还是黑巾蒙面,这他妈的可怎么吃菜喝酒啊,他们又不想把黑巾摘下来,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对眼,又一个闪身,同时跃出了客栈,消失不见…
内堂里的店小二看的出神,暗骂:“他嫂嫂个兜的…莫非是两个疯子不成?”他筹措着…不知该不该就此装上门板打烊,刚步出了内堂,就看到有两个黑乞丐进的店来,两人是一脸的煤尘,只听其中一人朗声道:“小二,莫怕莫怕,人…还是原来的人,酒…还是原来的酒,你,还是原来的你,你快快睡觉去吧…”
店小二是一脸的懵窘硬生生的堆出了个笑脸,暗暗:“你嫂嫂个灯的,看来,今天来的全都是不正常的疯子…”想着想着,便转身蹲到柜台内侧的一角打盹去了,
小方桌上的酒菜很快就被两个黑鬼给造个精光,
只听,其中一个黑鬼抹了抹油腻嘴巴叫道:“嗯,味道还行…嘿嘿嘿,走,该上楼去找茬去了,老狗我今天非的把黄胖子给…”
“呜呜…救命…”也就在这时,竟然从楼下的内堂里传出了一声啼哭,听声音如此稚嫩,啼哭之人年纪应该不大,
两个黑鬼对视了一眼,暗暗:“这大半夜的怎会有小孩子的哭救声?”
两人正疑惑间,还未站起身来,只听,“嗖”的一声,就看到黑压压的一片锋芒朝他二人打了过来,暗器竟然是那店小二打出的…
“着…”店小二打出了一幕“天罗地网追魂针”翻身就跃进了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