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小邪望着独孤婕她那有点惶恐的眼神,心生不忍,“…那你就屁颠屁颠的跟着本王走吧…”说着,便回身走了出去,来到了第二间厢房的门外站定,
小邪此刻才注意到,这里所有的房门窗棂及家具…全部都是由坚硬的黑槐木制成,老槐木做成的房门,是格外的厚实耐用,就连窗棂上那些交错互隼的檩条…也都是由老槐木做成的,这种木料坚硬无比,若再涂上釉漆、不受风吹雨打、不受虫蛀,可以用上千百年而不腐朽变质,当然,这一切和小邪无关,更和他身后的独孤婕无关,
推门前,他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夜空下…从古老的银杏树的枝丫间…透出来的几颗疏星闪闪熠熠,星光,可以给人燃起无尽的希望,至少,小邪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在夜间,他总是会不经意的抬头仰望星空,这小子竟然也和陆大官人一样,也喜欢看星星…
只听,他又深深地嘘出了口腹底的浊气,不知为何,一来到此间,他就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他能感觉得到,在接下来的厢房里会发生很多的怪事,很难解释的怪事…
映着烛火,“吱呀”一声,房门被他给推开了,房间里的布置、摆设亦如同第一间厢房里的场景一样,小邪伸手摸了摸小方桌的桌面,喃喃道:“桌子上面没有灰尘,这里应该一直会有人在打理,而且…”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摆放在墙角处的那个破旧衣柜:“打理的人,现在,应该就坐在柜子里…”
他走向了衣柜,衣柜的挂帘满是褶皱,那是因为用的布料太多,而拢起的褶皱,在第一间厢房里的衣柜挂帘却没有用那么多的布料,“这是为什么?”小邪心里在想着,伸手便去拢那挂帘…
“慢着,混小子,要不,我们等到天亮再看吧,我,我…”独孤婕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嫩玉里全是冷汗,而且还紧紧的揪着小邪身后的衣衫,
“别怕,姐姐,若等到天亮再察看,那绝对会是另一种结果…”
挂帘被他给拢开了,…一个女人,全身赤,裸的端坐在柜子里,女人的脸,很美,很精致…
在烛火的映照下,小邪望着柜子里这张迷人的脸蛋儿,先是愣了一下,总觉得这张迷人的脸蛋儿太眼熟了,根本就不该出现在柜子里,随即,他“啊”的一声,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这…”从他有点结巴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在柜子里坐着的人儿是令他多么的吃惊,
独孤婕在小邪伸手去拢那布帘时就闭上了眼睛,此刻她更是紧闭着双眼:“怎么了?混小子…”
“姐姐,你…你…你快过来看看…”小邪直勾勾的望着柜子里一动不动的裸,女,有点结巴的回道,他几乎从来没有如此的失态过…
独孤婕慢慢的睁开了美目,就看到了是“自己”端坐在了柜子里,而且是…身上一丝,不挂的坐在那里,她望着柜子里的赤,裸,美人,有一种对着镜子的感觉,她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啊…”的一声,惊叫出口,几欲晕去…
小邪扶住了她,让她坐在了小方桌旁边的凳子上,他却来到了柜子前,仔细的端望着坐在柜子里的“独孤婕”,他伸手碰了碰她那雪白的、精致的嫩下巴,柜子里的“独孤婕”没有任何的反应,一双美目却睁的好大,好像是在望着柜子外的小邪,小邪望着她的眼睛,心里竟然一阵刺痛,叹了口气:“唉,她应该早已气绝…”说着,便单手把她给抱了出来…
雪白的胴.体,光滑结实,没有一丝丝的瑕疵、没有一丝丝的赘肉,饱,满的,胸,脯子高高丘起,浑,圆坚挺,一双修长结实的美,腿,精致光滑,小邪只瞧了一眼抱着的裸,尸,就有点心猿意马,因为,在他旁边还坐这个美生生的独孤婕,坐着的这位美人儿…和他抱着的这位已经没了呼吸的冰美人几乎是一模一样,他瞧着又怎能不心猿意马呢?
“姐姐,她是你的孪生姐妹?”
“啊,不,我没有孪生姐妹…”坐着的独孤婕望着小邪抱着的冰美人有点疯狂的叫道,
“那…你们…怎会…长得是一模一样?就连你们头上的发髻也梳的一模一样…”也就在这时,小邪突然想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到底?这位坐着的独孤婕是不是就是和他一起同乘馿车的独孤婕呢?还是?他抱着的这位早已香消玉殒的“独孤婕”才是真正的独孤婕呢?想到此,他不得不证实一下…
“姐姐…”小邪突地向坐着的独孤婕出手,点向了她肩头的曲池穴,手中的烛火也随之划出了一道光痕…
独孤婕一愣,随即被他给点中,“怎么?混小子,你…你怀疑我是假的?”
“嘿嘿,姐姐,你应该…是真的,那我问你…在馿车上,我一共亲了你几下?”
独孤婕一听,嫣泛双颊,微闭美目回道:“三…三下…”
“嘿嘿,你果然是真的…那这位又是谁呢?”说着,小邪又看了一眼抱着的“独孤婕”,语气心情也随之压抑沉重,
“混小子,你…你…你不准…再看…再看她的身子…”
“为什么?哦,是了,姐姐,看她的身子,就如同看你的一样,因为,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好,不看就不看…可是,她到底又是谁呢?天底下,又怎会有两个长得如此像似的人儿呢?你说?…”
“我,我不知道…”
“既不是孪生姐妹,那她会是谁呢?会不会是易容?”说着,小邪把烛火映在了抱着的“独孤婕”的脸的一侧,还伸出拇指摁了摁她那早已冰冷的脸蛋儿,“啧啧,耳际没有一丝丝的刀痕,应该不是易容,耳朵上也…”也就在这时,小邪的心犹如被利刃狠狠地扎了一刀,痛,痛彻心扉,痛的他几乎不能呼吸…
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可以要了人命的事,他在馿车里亲吻独孤婕时,清楚的记得…在她右侧的耳垂上坠着的珠玉很是晃眼,在她左侧的耳垂上却只有个耳洞,没坠有任何的首饰,小邪当时就有点纳闷,却并没有开口问她,
可,现在,坐着的独孤婕的左右耳垂上什么都没有,就连个穿戴首饰的耳洞都没有,怀里的冰美人的耳朵上左右却有两个小耳洞…
他此刻…多么的希望坐着的独孤婕的左右耳垂上能有两个耳洞啊,至少,那样,姐姐她还活着…可是,在灯火的跳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坐着的独孤婕的左右耳垂上偏偏什么都没有…
只看了一眼,小邪的心就碎了,痛的他不能呼吸…
虽然,他和独孤婕认识并没有多久,可是,他却是把她当成亲姐姐一样的调侃她…
“那你还抱着她…你不累么?”坐在那里的独孤婕微嗔,
“累啊…”
“那你还不把她给放下…”
“哦,你到底是谁?”小邪傻傻的又应了一声,
“死人是不能回话的,你傻了么?混小子…”
“我是在问你,你到底是谁?”说着,小邪冷冷的瞧着坐在凳子上的独孤婕:“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你是假的,真枉费我替你挡了那么多的刀剑,我真是一头笨驴子啊…”
“你说什么啊?”坐着的独孤婕疑惑道,
“别装了,你騙的我好苦啊…”说着,小邪又是一指,戳向了…坐着的独孤婕的胸口檀中大穴…
可他这一次竟然戳了个空,当他伸指时,坐在凳子上的独孤婕一个闪身,已破窗而出,坚硬的黑槐木做成的窗棂竟然被她给钻出个大窟窿…“哼,好小子,竟然被你给识破了…”逃出的独孤婕并没有多做停留,只几个起落,就跃出了这座古老的宫殿…
小邪单手抱着冰美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烛火燃尽时烧到了他的手指,他也一动不动,因为,他的心在痛…很痛…很痛,脑子里全是在馿车上和独孤婕相处的情景,
突地,他觉得他怀中的冰美人轻轻的颤了一下,仅仅只是轻轻的、几乎是感觉不到的轻颤,可小邪却感觉到了…
他匆忙的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火折子燃起钉在了小方桌上,他把冰美人搂在怀里,伸手去感知着她颈动脉处的脉搏、和鼻孔处的鼻息…
“嗯,脉搏超微弱,几乎没有鼻息,还好,还好,还有的救,这只是一种龟息手法,被人以点穴的手法给封住了气脉…”小邪喃喃着激动的眼泪都已流了出来,
只见他也不避男女之嫌了,在冰美人的裸,身上仔细的摸索,急的他是满头的大汗,因为,他知道,她虽是被以点穴的手法给封住了气脉,可是,若在一定的时间内,被封住的气脉不被解开,她照样是会被活活憋死的,他明白个中的缘由,又怎能不急呢,终于,他大叫了一声:“找到了,找到了,是被点在了脐下的气海穴上…”
小邪立即,伸出左手拇指在冰美人的气海穴上轻轻一点,又接连四指各自一弹,毫厘不差…
只听“哇”的一声,沉睡的冰美人猛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娇躯也随即猛的一颤,紧接着就“哈嗤哈嗤…”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小邪望着怀中的美人儿,激动的流着眼泪,他几乎从未哭过,可,现在,他却哭了…
恢复知觉的冰美人,已不是冰美人了,是活生生的美人儿,首先,她懵懵的望了眼周遭的环境,又瞥了眼抱着她的男人、最后才发现自己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啊…臭男人…你…”伴随着一声惊叫,醒来的独孤婕气恼的又晕厥了过去…
这次,小邪并没有惊慌,只是,脱下了自己的衣衫给她穿上,自己只留了条贴身的紧身水靠穿在身上,他抱着她走到了衣柜前,自言自语着道:“嘿嘿,用那么厚的挂帘,原来是不想把姐姐给活活的冻死啊,看来,那老妖婆她还是有点良心的…可是,我若再晚到一会,或者是…我发现不了她是真的,姐姐她照样是会被活活憋死的…还有,刚刚逃掉的那位假姐姐,她并不想我及时发现柜子里的真姐姐…”想着想着,他一把扯下了挂帘,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片刻后…独孤婕再次幽幽的醒来,醒来后,她先是望了眼自己的身躯,然后惊惧的抓着领口处,“混小子…你?你对我做过些什么?你,你还不快快把我放下来,你抱着我干什么?”
“啧啧…竟然连语气,你们都是一模一样的,要不是亲身经历,说出去谁信啊,若说给小丁阿三阿四小七他们几个听,他们肯定又在说本王是在吹馿了…嘿嘿嘿”说着,小邪放下了怀中的美人儿,
“你在嘟囔些什么东西啊?哦,你见过她了?”独孤婕恍然,
“嗯,她是谁?”
“她,她是,她是…我的…”
“她是你的孪生姐妹?”
“嗯,她是我的姐姐…”
“哦,原来是姐姐的姐姐,我就说么,除了孪生姐妹,天底下哪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呢,就连性格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和姐姐…并不只是孪生姐妹那么简单…”独孤婕幽幽地回道,
“哦?说来听听…”
“我…我和姐姐我俩心脉相连,我做过的任何事情,她都知道,她做过的任何事情,我也知道,不论对方谁做的事,我们都会觉得是自己做的一样,她被打,我会痛,我被打,她也会痛,所以,我…我俩几乎就是一个人…”
“啊?哈哈哈,你俩可真有趣啊,不过,万一,哪天,你姐姐她嫁了人,你却没嫁,那岂不是很尴尬么…嘿嘿,有一套,有一套,你俩可真行…”
“混小子,你在瞎想什么呢,下流…卑劣”独孤婕微嗔低头,想到了自己刚刚更是与他裸,身相对,心中更是野馿追着家猪跳…
“没啊…哦,对啦,姐姐,你姐姐她说那铁桶和尚就是那慕容大佬,是真的么?还有,你姐姐她叫什么呢?她为何要冒充你呢?”
“姐姐她叫上官蓉,她并没有故意冒充我,因为,我做过的任何事情,她全都知道,就像她自己做过的一样…”
“她叫毒葫芦虫?这名字可真够拉风的,比你的“毒葫芦结”更胜一筹啊…”
“你在瞎说什么呢,是上官蓉…复姓上官,我则是复姓独孤,什么毒葫芦虫那么难听…”
“那为何你们?哦…是了,你们是同母异父,啧啧,同母异父都能生出你们两个这么靓的妞来,你们的父母三人可是真行啊…”
“呸,混小子,你别瞎猜了,我们的父亲是复姓上官,母亲则是复姓独孤,所以,我们两个姐妹一位是随父姓,一位是随母姓,什么同母异父,你别瞎说哦…”
“哦,原来又如此,那我往后怎么分辨你们两个呢?…”
“你不是已经会分辨了吗?”
“可,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走吧…”
“走?往哪走?你还没告诉我关于铁桶和尚的事,还有,是谁把你关在柜子里的,你还没说…还有,你姐姐她刚才想把你…”
“关于铁桶和尚的事,你去问我姐姐去吧,有些事,我是不会说的,至于,是谁把我关在柜子里,我也不知道,还有,姐姐她…刚才想害死我,对吧?”
“对…”
“那很正常,因为,她想害死我,就像,我想害死她一样…”
“嘿嘿,你果然是与我共乘馿车里的俏姐姐,本王,又发现了你们两姐妹之间的不同之处…”
独孤婕睨眼小邪,“什么不同之处啊?”
“你没有你姐姐温柔,还没有…你姐姐的da…”
“嗯,姐姐她是比我好啊,但是什么大不大的?”独孤婕一愣,随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淬骂道:“呸,混蛋下流…卑劣”逐伸手打了小邪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很响的一个耳光,她没想到,他竟然没有躲开…
“好啦,姐姐,我们去第三间厢房去看看吧…”小邪抚摸着他那被打的火辣辣的老脸,像似没事人似的,拉起了她的柔荑转身出了房门,
“本坐,为什么要跟着你这个混蛋…”独孤婕想甩开他的咸猪爪子,可怎么也挣脱不开,只好任他牵着了…
伴随着“吱呀”一声,第三间厢房的房门被他给推开,一阵霉气扑鼻而来,小邪放开了独孤婕的嫩玉,又燃起了一只火折子,伸手撩着满屋结着的蛛网,迈步走了进去,“咦,这间房子…怎么那么乱?不过,还是只有一桌、一凳、一柜…不过,都破碎了”,瞟了一眼地上已经破碎的桌凳,便朝着墙角处结满蛛丝的破旧衣柜走去…
“俏姐姐,柜子里应该也有一具尸体,你知不知道坐在里面的是谁呢?”
“不知道…”
“不知道?你对这里不熟悉?可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不是你们漕帮的总舵么?”
“没错,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那么,我就非得一定要熟悉这里么?带你来是一回事,熟不熟悉这里是另外一回事,还有,是谁告诉你,这里是我们的总舵的?”独孤婕微嗔反问,
“好吧,我来看看…”说着,小邪伸手便拢开了那衣柜的挂帘,心里却在想着“这两个姐妹透着古怪,为什么那老妖婆,会让她们两个姐妹来接近我呢?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本王想不通而已…”
一张风干了似的枯皮老脸,映在了小邪的面前,“青子夷…”小邪瞪着坐在柜子里的干尸惊叫出口,
“你认识他?”
“嗯,他就是青继山的父亲,也就是华山派的前任掌门,他怎会死在了这里?而且,照此看来,他已死在这里很久了…”小邪满腹疑惑的抱出了青子夷那早已干瘪的尸身,
“青继山是谁?”
“一个小混蛋而已…”小邪放下了青子夷那干瘪的尸身,自言自语着:“现在已知道,神秘的清先生…就是清广帮主,不是青继山,而且,他二人好像还很不和,这么说来,他们早就认识,笨呢…”小邪说着,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是了,我怎么那么笨呢,那天,清广帮主出手在青继山的手下救出青萍萍时,我就应该想到…清广帮主和萍萍应该是早就认识的,他既然和萍萍是早就认识的,那么,肯定也和青继山是早就认识的了,笨呢…我真是笨…”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脑门,把一旁的独孤婕给看的呆了,以为这小子发了疯啦,
只听,他继续道:“年前,我在太原举办比武招亲大会时,华山派来的掌门是王容白,现在,他已经被黑血神针刺死在了太原…”
小邪又瞅了一眼青子夷的尸身继续道:“瞧着他脸上的干皮,像是被人做掉了好几年了,而且应该是中毒而死,死后尸体不腐,只会慢慢的脱水干枯,这么说来,王容白早就做了华山派的掌门人,不对,不对,应该是做了傀儡掌门,没有理由青继山不继任掌门,而由他姓王的来继任,这一点,从他做了太原之行的替死鬼可以看出,还有,在天宫堂小村里,青继山竟然狠下心来对他的亲妹妹下杀手,难道?这青继山不是这青子夷的亲儿子?”
突地,他又猛地“啪”的一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妈的,我看,这太有可能了,那他,会是谁的儿子呢?几年不见,他竟然练就了一身邪门的功夫九阴白骨爪,他背后若没有一个大人物,鬼才相信呢…他会是谁的儿子呢?他会是谁的儿子呢?”说着,他疑惑的瞅着身旁的独孤婕…
“混小子,你疯了吧…你在嘟嘟囔囔个什么呢…”
“姐姐你说,那慕容老三和那老淫,婆会不会有两个私生子呢?一个是送给了杭州的柳西湖来扶养,一个则是却送给了华山派的青子夷来扶养?他妈的,我看一定是这样的了…呦吼,怪不得现在青继山这么狂,他肯定早就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因为,慕容老三若成功了,他就是皇太子了,他能不狂么,哈哈,呦吼…”这小子竟然开心的搂上了身旁的独孤婕,还在她的侧颊狠狠地亲上了一口,不过,紧接着,又说出了一句令独孤婕可以气的吐血的话:“小丁,你可真香…”,感情,他在亲吻独孤婕时还是把她给当成了小丁…
等到俏佳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溜向了第四间厢房…
“混蛋,大无赖,你…你…你太可恶了…”独孤婕手抚着侧颊,淬骂着也跟了过去,内心愤愤“本坐早晚…得杀了你的小丁…”
在第四间的厢房里,当独孤婕来到他的身后时,他已经拢开了墙角处衣柜上的挂帘…果然,在柜子里也有一具不太干瘪的尸身,若和青子夷的尸身比起来,这具尸身的死亡时间,要比青子夷的死亡时间要晚很多,
望着这具尸身,小邪喃喃着道:“我若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杭州“西湖镖局”的柳西湖了…”
离开了第四间厢房,他又去了第五间厢房,在第五间厢房的衣柜里空空如也,只摆放着一双象征着漕帮身份的绣花鞋…
紧接着…
在第六间…第七间…第三十五间…第七十六间的厢房的柜子里,都只是摆放着一双绣着女人脸及一只鸳鸯的绣花鞋,鞋面上绣着的女人脸,在烛火的晃动下,显得是格外的妖异怨毒…
等到小邪拢开第七十七间厢房内破衣柜上的挂帘时,在破衣柜内赫然坐着两具…像是存放了多年的干尸,从他们身上那早已破破烂烂的衣着及头上梳着的发髻可以看出,应该是一对夫妇…
小邪小心翼翼的把他们搬出来,仔细的勘察着,嘴里喃喃着:“都是中毒而死,导致尸体不腐脱水干枯,至少死掉了十年以上,甚至更久…”
紧接着,他二人又去了第七十八间厢房,第七是九间厢房,第八十间厢房,…直到第一百零一间厢房,竟然都是如此…
小邪弄息了烛火拍了拍手,有点疲惫的走出房门,独孤婕则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抬头望着天边最亮的那颗启明星,喃喃着道着:“二十四对男女,嗯,从他们头上梳的发髻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二十四对夫妇,真是巧哦,我记得凤兄给我讲过…”说着,他回头望了一眼独孤婕的美目,只见她的眸子内很平淡,不起任何的波澜,像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和她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小邪回身内心幽幽“是她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这里的一切她应该早就了如指掌,她说她不知道这里的情况,难道,就真的不知道么?女人,最会说谎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呵呵,我真是个大笨蛋…还有,那老妖婆和那林中的男人为什么不阻止我,反而,让我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他们这么多的秘密呢?这是为什么?还有,林中对我放箭的人,到底是不是那慕容老三呢?”正将开口,
独孤婕好奇的已开了腔:“那陆小凤和你说的什么?”
小邪微愣,“哦,也没什么,说的就是你们的组织是如何的了不起,他说你们的组织有“十天干”,还有“十二地支”,更有“二十四节气”,上面更有“五行将军”和“阴阳双鱼”,姐姐你不就是“五行大将”里的水将军么?呵呵,没想到水将军,竟然是两人…”
“可是,这有什么巧的呢?”独孤婕不搭反问道,
“姐姐你可真笨,比拉着我们的那头笨驴子都笨…”
独孤婕一听嗔怒,“切,混小子,你不说就算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小邪的咸猪爪子一下又拉住了人家的嫩玉,还轻轻的攥摸着,嘻嘻而笑:“好好,我说,我说,你们的那“二十四节气”的大美妞们,绝对和这里的这二十四对干尸有莫大的关系,不信咱走着瞧…”
“他们会是?”独孤婕也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我没猜错的话,那二十四节气的大美妞们,是不是从小就加入了你们的组织?你们从小就培养她们做杀手,无牵无挂的美艳杀手,因为,她们的父母,在她们未加入你们的组织之前,就被你们给秘密的杀害了,还把他们的尸身弄到了这里来存放…”
“你别“你们你们”的好不好,我比“寒露”她们也大不了几岁,当年更不会去杀她们的父母…”独孤婕一边急得想挣脱掉他的咸猪手,一边嗔道,
“嘿嘿,姐姐,我看你将近有四旬的年纪吧,这样算来,你杀掉她们父母的可能性很大…”小邪故意的调侃着身旁的俏佳人,
“对啊,我都快四十了,你个混蛋,你还不放开老…老娘的手…”独孤婕气道,连“老娘”二字都用上了,内心更是苦闷着“难道,我真的老了么,本坐,也只不过才二十多点而已嘛,为何这小子一直…”
“嘿嘿,不放,就是不放,牵着你的手,就想起了牵着你姐姐的手,想起牵着你姐姐的手,就想起了牵着小丁的手,小丁你在哪里啊…”说到小丁,这小子的语气已略微沉重,
“你?你个大混蛋…”
“我怎么了?”
独孤婕还是开了口,竟然还带着点酸意:“你…你的小丁,真的就那么好么?”
“嗯,小丁,她有时候很泼辣,有时候却很温柔,她每天为我洗衣做饭,唉,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你真的不知道她被关在了哪里?”说着,这小子竟然松开了他的咸猪爪子,
“我…”
“姐姐,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能感觉得到,小丁她现在很安全,因为,小丁在慕容老三的手里…绝对算得上是一张王牌人质,在我未被他给弄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动小丁一根汗毛的,所以,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你去哪里…后面还有两进院落呢…”
“好啦姐姐,我知道你跟着我,是为了拖住我,就算,我不把你从柜子里救出,那老,淫,婆,还是会把你救出来的…至于,后面的那两进院落,算啦,不看啦…”说着,小邪拍了拍手,就要准备离开这座古老的、充满了秘密的宫殿…
独孤婕像似被他给说中了心事似的,俏脸儿一红,红到了耳根,
“姐姐,我们各谋其事,你不必发窘…再见啦,拜拜,”说着,这小子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闪身,就没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小邪走了,不带任何牵挂的走了,黑暗中的独孤婕,竟然有种若有所失的感觉,说实话,她自己很讨厌这种感觉,可,此刻,这种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
角落里,一个人影,朝她走来,黑暗中,只见她身形婀娜,与独孤婕的身材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走了…?”
“是的…”
“你的春心动了?”
“你心里明白,何苦又问我…?”
“我要去杀了他的小丁…”
“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你又何苦说出来,还有,快把你的耳朵上也打上两个耳洞吧,刚刚他若不识破,现在,也许你二人已经搞在一起了…”
“呵呵,刚刚已经打了…难道,我俩搞在一起,你真的不难受?不要为了我,而委屈了自己,我能感觉得到,你现在的心就很难受,因为,不知道为何?现在,我的心也很难受,我讨厌死了和你心脉相连,有着同样的感觉…”
“蓉儿,婕儿,辛苦你们了…”又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来,只见她还是精赤赤,着身子,异常火辣,竟然是去而复返的郭香,
“对不起,帮主,我二人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说着,上官蓉和独孤婕,竟然双双跪下,
“我不怪你们,我们都是女人,我当然明白,遇到了心仪的男人,难免都会心动,都起来吧…况且,这小子,确实是与众不同,妾身都心动了,更何况是你们两个黄花姑娘呢…呵呵,看来,这次美人计用的很是失败,他见了你们的身,子,都不为你二人所动…呵呵,这小子还蛮专一的吗…”说着,她理了理额头的发丝,她竟然在自己的属下面前称呼自己为妾身,这是什么情况?
“那就让属下进去“服侍服侍”您吧…”说着,独孤婕和上官蓉竟然左右互拥着赤,条条的郭香走向了正面的主楼…
“好好,蓉儿乖,婕儿乖,妾身得不到这小子,心底痒痒的很,你们二人要好好的伺候伺候一下妾身呢…呵呵呵”伴随着,郭香的阵阵浪笑,三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远远的还能听到,上官蓉在说:“现在,蓉儿也打了耳洞,帮主您怎么分辨我俩呢?”
“呵呵,那小子不是说了么,蓉儿的要da一些,婕儿的要稍微xiao一点点,不过,妾身都喜欢…”
“哎呀,帮主你好坏…”
……
又是黎明,朝阳,大地苏醒,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