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嗡……”
手机震动声把季月吵醒,季月睡眼惺忪拿起手机,接起了电话:“喂。”
对面是之前给自己找房子的学姐,学姐是相当于大学城的中介了,但是她的收费价格比中介要便宜不少,所以他们校友都会找她帮忙找房子。
“学妹,你最近是不是又在找房子呀,你隔壁有个小区那边有房东找房客,月租五百,你怎么看呀?”
“这么便宜,学姐,辛苦您把房东联系方式给我,我过去看一下房子,谢谢学姐。“
“好的哈,我微信推你联系方式。”
季月现在住的是学校附近的一个老旧小区。
原本她是签了这套房子一年的,押一付三,结果刚住了三个月,这房东提前20天就开始催她交房租,明明合同上写着7号正式入住,并且在房东第一次催促的时候已经约定好7号付房租,这房东之后还态度非常不好地催促她先交一部分房租。
此时哪怕她手头上有钱,她都不想给了。
刚入住那会她叫房东过来把破损的墙面补一补,这狗房东一直没来补,房子里面还全是灰尘,还有跳蚤,有跳蚤就算了,还有臭虫,柜子全发霉了,要钱却那么积极,大不了换一家住,押金不要了,什么服务态度。
更别提这小区的租金已经下降到一千一一个月了,她签约的还是一千五的房租,血亏,必须搬家。
季月打开微信,添加了学姐推过来的联系方式,那边发过来几张装潢还不错的照片,并发了一个电话,让她打这个电话。
有什么事情不能微信上直接说吗,非得打电话。
吐槽归吐槽,季月还是打过去了,是中年大叔的声音:“美女,你是不是住在桂花小区,我们这个房子离你那边很近的哈,搬家非常方便,你今天下午有空过来看房子哇?”
“可以的,房租是一千三对吧,学姐是这么跟我说的,地址是哪里,我马上过来。”
“对的,房租一千三,在玫瑰小区,你穿过金银花小区就到了,我们在16栋楼下等你哈。”
盛夏的午后四点,阳光依旧很强,桂花小区人很多,很多是骑着自行车匆忙上下课的大学生,还有开车上下班的老师、学校领导,季月离开自己的小区后,穿过金银花小区,终于走到玫瑰小区。
玫瑰小区的中心的活动区域很奇怪,花圃与小路好像一个风水格局,季月并不懂这些,只是随便一闪而过这个念头。
16栋在玫瑰小区的里面,季月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看到一小片很漂亮的花田,这很像原本是房子的地方被推了改种花的,这很奇怪,在华夏这个农耕大国,基本没有什么都不干只种花的地。
季月绕过这片花田,继续往前走,走过一个拐角,拐过去,终于找到了16栋。
这16栋非常偏,行人非常少,楼栋走廊处,两位中年大哥正在友好交谈,其中一位衣着普通眼藏锋芒,另一位气质略显市侩,远看两人像是关系很好的邻居,待季月走近,这两位也刚好聊结束了,腰间挂着大钥匙串略显市侩的大哥转过来扫了季月两眼。
“你就是刚刚联系的准备看房的季女士吗?”
季月看着走远的湮入人群的哥,感觉那大叔有点像警察,季月走近,点点头。
“对,我想看房子。”
“人齐了,你等着,我去叫房东下来。”
季月看着身边排排站着的几个,她有点疑惑,随口问旁边的女生:“你们都是来看房的吗?”
旁边的齐刘海女生点点头,另外几个女生没理她,都在低头玩手机。
?
谁家看房子喊房客一起看房啊。
黄昏的光线从廊檐斜射进来,季月和这几个身材年岁相仿的女生站在黄昏暧昧的光线里,楼道隐匿在黑暗中,像是张开大嘴的巨兽,等待她们走近再一口吞噬。
市侩哥从楼上下来了,身后是房东,房东脸上扑着浓妆,梅红色的唇膏显得整张脸苍白无力,跟纸扎童女有一拼。
房东身后是四个披着大红盖头身着中式嫁衣的女性,隐匿在楼道的阴影里,好不渗人。
“非常欢迎你们来看我的房子~不过需要你们穿着这些衣服上去,房租在N市市中心已经算是良心价了,感谢你们的配合~”
比季月先来的几个女生,已经准备乖乖换衣服了,她目瞪口呆。
不是,你们这么配合的吗?这一看就有问题啊。
她又不是傻子,她才不要,季月扭头就跑,房东色内厉荏,一个眼神指挥其中一个新娘跑来捉她,追着追着追到了花圃。
季月跑不动了,撑着膝盖大口喘气,新娘扑上来就是一个锁喉,把她扑倒。季月使出了吃奶的劲一肘子往新娘肚子上撞,爬起来准备继续跑,又被新娘拖着脚脖子拉回去,季月手指扣地,实在没办法只能抓身下的土扔到新娘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垂死挣扎。
打斗间,红盖头散落下来,是一个男人,他神色从面无表情骤然变成了狂喜,手松开了季月,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啊哈哈哈我竟然出来了!”
“快快快,一起跑!!!”
季月站在旁边,搞不清楚状况,但还是扭头就跑。
今天出师不利,碰上那么多精神病。
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16栋的拐角并没有多余的人来追逐她,倒在花田哈哈大笑、浓妆艳抹的男人很是诡异,更诡异的是她刚刚在泥土里摸到一个像人骨一样的东西。
跟她一起等待看房的姑娘们没有跟她一起跑出来,不知道她们的后续发生了什么。
果然便宜没好货!
季月暗暗发誓再也不贪便宜,全是诈骗!
还碰上神经病非要拉着自己换嫁衣,真是无语啊!
风水。女人。嫁衣。
很像在搞什么奇怪的神秘祭祀活动,那些妹妹们是跟刚刚花田地上的男人一样心智被控制了吗?
季月不认为自己能有什么高超的意志力抵抗别人的催眠,最有可能的的原因是她是最后一个来的,跟市侩哥几乎没相处超过2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