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然今天回来了。
我今天问了她上次为什么要那么做。
她和我说她不是故意的,我相信她,毕竟她曾经帮过我。
我不会和她过多计较的。
今天的日程表:
上午 6:00起床
上午 7:30吃早餐
上午 8:00前往梨然家(预计两个小时回到家)
上午 10:13回到家里(之后在刷视频)
中午 11:00开始阅读《表演练声课》并且做下了随堂笔记。
中午 12:00吃午餐
中午 12:30开始训练
下午 1:30结束训练
下午 1:31午睡
下午 2:01去野外和城市街道拍风景照片,并进行修图美工,尽快制作完社团作品的封面照片和宣传图。
下午 5:30回家吃晚餐
晚上 6:00看电视
晚上 7:00打游戏
晚上 9:00洗头洗澡
晚上 9:20熄灯进行放松训练后睡觉
训练完成情况:
胸腹联合式呼吸(√)
数枣练习(√)
绕口令(√)
四声歌(√)
吐字归音(√)
今天任务很好的被我完成了,我相信我理应好寒假这段时间我会突飞猛进的,争取未来成为一位配音演员。
今天川川和我视频聊天的特别愉快,她还把视频发给我了,我终于把封面交给她完成了,我还要谢谢她交给我的那些方法技巧,不然我也不会准备了这么久做出来这么好看一张图片。
这是我们社团的封面啊。
但是梨然今天看见我时候她的表情很奇怪,我感觉她有一些的害怕我,但是我和她提起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更加的奇怪了。
她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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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听说梨然被发现在公共墓地里面了。
据说是扫墓的人发现了她,听我的爸爸妈妈说,她貌似受了很重的伤。
之后我就被警察叔叔找上门来问话了。
因为我是当天和她接触过的人。
警察告诉我说梨然目前只是一些地方骨折了而已,不要让我担心。
他们是要过来问我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来问我的是一位相貌清丽的警官。
她说她叫“路仪然”
我还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和警官这么近距离地对话。
而且还是因为放生了这种事情。
我简直紧张的要命。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
就是刚交往的女朋友被带过去见了未来婆婆。
她的眉头舒展开来,但是气质出众,温和却又不失严肃。
毕竟我只是一个刚刚初二的学渣,文笔也就那么一点点,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了。
“你为什么去找苏梨然?”
我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开口了
“我和她之间有一些小小的误会,其实有大半年了的误会,她昨天回来我就立刻去找她解开误会了”
“什么误会?”
“她之前转学搬家之前,由于没有手机从而来找我借手机,用完之后她还给了我,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我才再一次使用手机,发现我手机通讯录的联系人全都被他拉黑了,并且聊天记录被清空了。”
“其中一位联系人也就是我的好朋友,她年纪小小已经因为得白血病去世了,我和她之间的一点回忆,她与我而言存在于这个世间的最后的痕迹也被梨然抹去了”
我看着路警官的眉毛皱的很深很深,她又问我
“你原谅她了吗?”
我游刃有余:“当然了,对于我来说,那个小女孩已经死了,人终归是要逝去的,最终都是通向一个既定的结局,逝去的人固然已经逝去,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
“半年了,我要去追求我的梦想,我的目标,我出生不是在罗马,所以我只能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为我的后路做好计划,我能计较她到现在是我最大的容忍了,因为她这种人,放在现实社会里迟早是要被淘汰掉的。”
我稍微地停顿了一下:“而且她已经不在我的学校了,我要做的只是释怀而已。”
警官接下来的问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从容地回答。
到了最后,她要我那一天的行程。
我把我那一天的日记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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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梨然受伤了,我去找了班主任要了她父母的联系电话,询问了梨然住在哪家医院,我特意带了家里面的水果去看望她。
304号就是她的病房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被包裹成了雪白的木乃伊……
那位路警官不是跟我说她只是一些地方骨折了吗?怎么会被裹成木乃伊呢?这叫“只是一些地方骨折?”
梨然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也许是她受伤受得太严重了……毕竟被包裹成了木乃伊,也许……受伤的很严重?
我听到一声极其细微的呜咽,我的注意力从梨然身上转移到了她旁边哭泣的那个女人。
那是一个很典型的家庭主妇,和上次去梨然家所见的完全两样,这位夫人已经苍老得像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我推了一下眼镜,眯着眼看着她。
她的眼睛似乎有血丝。过了约莫五六分钟,这位夫人才注意到了我。
她用嘶哑地声音问我:“咦?是不是时宣吗?你是来看望梨然的么?”
我默不作声地点点头,一边将手里面的装着水果的篮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问阿姨梨然情况怎么样。
我从她那里知道了梨然现在真实的状况。
梨然她现在手和脚都被废掉,脸颊被大面积烧伤,声带被割伤到无法发出声音。
身体数十处刀伤,每一刀都精准的避开要害。
她的身上还有数十处淤青伤痕,而且双手骨折。
她还告诉我,警方判断凶手可能具有一定的医学知识,可能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左撇子。
公共墓地是第一案发现场,由于公共墓地处在大山里面,根本没有监控录像证据留下。
凶手应该对那片墓地很是熟悉。
这只是警方为了安抚家属所能提供的信息,剩下的推论他们也不会告诉家属。
我得以想象梨然该有多么的痛苦……
我探望完梨然之后就回去了。
我把我在今天的所见所闻写进我的日记里。
这真是一个难以忘怀的日子。
我想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理应是一个惯犯吧?
我把我的推论与总结汇集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