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了门铃声,只见那女人从床上缓慢地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外卖员,手中提着一个已经有些压扁的快餐袋,外卖员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悦和厌烦,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嫌弃。
“何欣欣小姐?”外卖员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敷衍。
“嗯,我就是。”何欣欣接过快餐袋,微笑着回应。
外卖员的目光扫过公寓内的环境,眉头皱起,他迅速掩饰住自己的不快,但语气却显得有些不耐烦,“这……这屋里味道真是太难闻了,你要不要注意一下?”
何欣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并未回答,只是把门关上。
外卖员用手指轻轻地捏住鼻子,他低声嘟囔道:“这种环境怎么住的下去的。”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转身离开。
女人拖着沉重的步伐,将快餐袋放在床边,接着走回床上,一只手拿起伸向外卖袋子拿出油腻的薯条送往嘴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继续滑动。
苏静无语至极,甚至内心泛起了强烈的嫌弃。
贺璋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学校的操场上,阳光刺眼地洒在地面上,几个学生正悠闲地聊天和玩耍。
一行带着纹身的小伙子从他身边经过,贺璋有点惊讶学校居然还让纹身。
几个纹身男为首的那个穿着破旧的运动服,脸上带着冷漠的表情,手里还夹着一根未熄灭的烟。
“快点,把钱交出来。”
其中一个小伙子开口,语气冷漠而切带着威胁,缓步走到几个惊恐的学生面前。
学生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有些人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们…我们没有带太多钱。”
“那就拿你们的手机出来,快点!”
那青年的语气变得更加严厉,他伸手抓住了一个学生的书包,粗暴地将里面的东西翻了出来。学生们面面相觑,慌忙掏出手机和钱包,递给了凶神恶煞的少年。
“快点,别浪费时间!”男生又用力地拍了拍那个学生的肩膀,声音中透着不耐烦。那些学生战战兢兢地将自己的财物交给了他们。
几分钟后,为首的男子带着一袋子偷来的手机和钱包,转身离开了操场。
贺璋也跟在他身后,还在贺璋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的时候,只见那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画面一转只见面前是一个公寓。
那年轻人坐回沙发上,将抢来的东西扔在地上,嘴里仍然抽着烟,眼中带着一丝轻蔑。“这就叫做生活,妈,你懂不懂这些东西就是我努力的结果。”
那女人的脸色苍白,她强忍住眼泪,低声说道,“诏诏,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你现在的生活,我真的很害怕你会走上歧途。”
年轻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继续抽着烟,仿佛这些话已经不再关乎他的生活,他低头看着桌上的食物,嘴里嘟囔着,“行了,我知道了,把饭菜拿上来吧。”
那苍老女人起身,努力保持镇静,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身走向厨房。
此时画面又发生了变化。
一间狭小而凌乱的公寓里,墙角的旧沙发上堆满了各种快餐盒和烟蒂,地板上散落着啤酒瓶和破碎的玻璃碎片,小小的客厅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和酒精气味,整个空间显得阴暗而沉闷。
画面中依旧是那个瘦弱但浑身是纹身的年轻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周围。
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出一种挑衅和不屑,手臂上还有些未完全止住的血迹,随意用衬衫擦拭了一下。他那满是纹身的手臂和脸上的疤痕显得格外显眼。
“叮咚——”门口传来了门铃声,那位苍老的女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袋子食物,脸上满是焦虑。她的手指紧紧抓着袋子的提手,显得有些紧张。
“诏诏,你怎么了?”陈女士关切地问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奈与担忧。
年强人瞥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妈,你别来了。我已经够烦的了。”
那女人叹了口气,将食物放在桌上,“你今天又去打架了?你能不能别再让妈妈担心了?”
年轻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不该你管的你别管。”
那苍老的女人明显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浑身抖了一下。
秦时还没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他完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只见画面中的房间犹如一座封闭的囚牢,四壁被书架挤满,每一寸墙面都贴满了学习计划和励志标语,显得极其压抑。
书桌上整齐地排列着厚厚的教科书和习题册,房间里散发着一种持久的沉闷气息,灯光昏黄,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坐在书桌前,身姿萎缩,脸色苍白。
男孩的手指在书页上缓慢地移动,笔尖划过纸面时发出的沙沙声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道为什么秦时有一种感觉,每当钟表的秒针滴答作响,他的内心便会更加沉重。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摆脱这种沉重的束缚。
而后秦时面前的画面突然改变。
夜晚,房间里笼罩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中,那男孩靠在床边,手臂上布满了伤痕,而此时的他开始用尖锐的物品划破自己的皮肤,流出的血迹渗透进了已经发霉的地毯中。
秦时甚至可以闻到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刺鼻的血腥气味,与墙上的书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叮咚——”门铃声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一个高大的男人推门而入,看到面前男孩自残的样子,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震惊但又似乎是习以为常,很快又被严厉的神情所取代。他冷冷地说道:“你这样做只会浪费时间,赶紧去洗干净。”语气中没有丝毫的关怀,仿佛那些伤口只是一个需要被处理的小麻烦。
男孩的目光变得更加麻木,他没有回应父亲的言辞,只是低头走向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镜子中映出男孩疲惫而苍白的面孔,灯光冷冷地照在他身上,使他显得格外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