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的差点哭了,吼道:“我管你在不在乎。你在不在乎是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算老几,谁要你在乎了。”
别人不在乎,我在乎!
我不能容忍自己还没嫁给白牧就不干净了,我就是很在乎怎么了,有错吗?
李乾芝你算是老几,凭什么说这些!
“我算老几?呵……”
李乾芝的脸唰一下的就阴了,“我算老几?咱俩拜过天地,喝过和亲酒,你是我堂堂正正拜过堂的媳妇儿,整个烟溪镇谁不知道你是我李乾芝的女人,你说我算老几!”
“你放屁!谁是你女人了!”我几乎是吼着的喊:“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是假的,假的!我跟本就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白牧,心里装的也只有他。他早就跟我下过聘礼了,我这辈子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白牧,我不喜欢你,永远也不会!!”
“你说什么?你敢在说一遍!”他眼睛突然呲红,脸色也凶的吓人,整个人身上散发出让人发抖的寒。
我正在气头上,也没注意到这些,继续又吼道:“我说我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男人,我不喜欢你,永远都,唔……唔……”
话还没说完,李乾芝突然冲上前来,粗暴的把我拉进怀里,狠狠的堵住我的唇。
“唔,唔……”
他钳住我肩膀,使劲的亲,狠狠的亲,像要把人吞了一样。我气的不行,用手使劲推他,挠他,掐他的肉。可他就跟个铁桶一样,一点也没有受影响,而且身上的肉又紧实又结实,我越锤我的手越疼。
李乾芝,你混球,你王八羔子。
我气疯了,手往他伤口上按。
“呃……”他闷哼一声,唇松开了一些,我就趁着这机会,照他嘴唇狠狠一咬。
“唔……”他痛哼出声放开我。
“你个混蛋!”我抬起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下抽在他脸上,他的脸被打的一偏,白皙的脸上瞬间印上一个红巴掌印。
“李乾芝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我怒骂。谁知道,他不但没有生气,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被我咬出血的嘴角,随后挑衅一样对我笑了。
“甜。”他说。
一个字,我怒火攻心,挥起手又去抽他。手腕却被他扣住,钳在半空。
“怎么,打上瘾了?。”他看了一眼我的手腕:“看样子,也没伤的多重,还会动手打人,还打的挺重。”
“你放开我!”我梗着脖子。
他突然轻笑一声,竟然就听话的放开我。
我本来还是想骂他,或者他理论他凭什么占我便宜的,可我手上全是血,仔细一看这血都是他的。他伤口被我按坏了,肩膀上厚厚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殷红一片,分外的吓人。
“你,你流血了。”我说。
他撇了一眼肩膀,哼了一声道:“那还不快帮我换药,想看我流血流死吗?”
“我给你换?”你自己不会换吗?
“我伤的是肩膀,自己能换?”他斜我一眼,像看个傻子一样。
我真想一巴掌呼他脸上,忍了半天,终于还是去旁边桌拿了纱布和剪子,不情愿的帮他把脏纱布剪开。
没有看到是一回事,看到了伤口又是另一回事。
当我把全部纱布剪开,看到他伤口的时候,我的心脏被狠狠的一揪,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拧了一把一样,憋闷的厉害。
土枪的子弹很大,伤口在他的肩胛处留下一个窟窿,周边皮肉焦白,正咕咚咕咚的留着殷红的血水。
就这样这么一直流血,会不会流死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药。”他咬着牙,闷哼着瞪我。
我赶紧在药盒子里拿出药,倒出很多褐色的粉末,全部都洒他伤口上。
“呃……”
可能是我动作太粗鲁,手指一下戳他伤口上,他哽了一声,死死的咬着牙。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放轻动作上药包扎,好容易给他包扎完,我的手心已经攥了一把汗。
他撇了一眼我脑门上汗珠,看不起人似的哼了一声:“瞧你这点出息,刚才咬人的能耐呢?这会儿怎么怂了。”
真不该心疼他!
我在心里暗骂了他一百回,有心呛白他几句,一想着他肩膀上的血窟窿,终归还是忍住了。
算了,这次是我欠他的。
我把药箱子收拾好,放回原来的地方。转过身发现,李乾芝这会儿闭着眼睛,呼吸轻浅的靠在榻尾的框柱上,白皙俊俏的脸上顶着个巴掌印,额头上隐有一层细汗。
他是睡着了吗?
我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把他放平,他又突然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像深潭一样顶着我,嘴角略微弯起一些弧度。
“你是在担心我会死了吗?”他开口问。
呵,这人……
我懒的在理他,转身坐在他刚才坐的凳子。
我不说话,他也不在说话,空气突然变的很安静。
坐了一会儿,我发现有点不对劲,抬起手臂,发现两只手白皙完好,刚才与那个二当家拼命时,被撕打出的淤青全不见了。
我活动了一下,发现身上骨头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而且脑袋清明,没有一点晕的感觉,我伸手抚头上的纱布,伤口竟然一点丢不疼。
我记着,刚才药箱里有块小圆镜,就赶紧翻出来,照着镜子把脑袋上的绷带解开,用手一摸就发现,我后脑的伤口全部都结痂了。
这……
我疑惑的不行,用手轻轻的按一下,那块痂竟然脱落了。
我记得,很久很久前,我在山里差点被人欺负,晚上做了个梦,第二天,头上的伤也是这样好了。
难道是,趁我睡着,那个白白的巨猿又给我治伤了?
可是这是长寿山啊……
“哼!”
李乾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看了一眼我已经好了的伤,几乎是磨着牙的说:“为了你,他可真是下血本了,竟然连这个都给你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眼色一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刚才伤过的地方,脸色沉着,黑的跟糊了一万年的黑锅底一样。
他哼了一声,转身一脚踹开门,气腾腾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