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老头一拍大腿,懊恼的道:“这么简单的问题,我这么没有早点想到呢,哎呀,白瞎了我的宝贝如意了呀!”
这……
行吧。
看着老头心疼的模样,我有点想笑,却也有点心疼,好几次想提醒他,下回如果用幻术装成小孩,一定要把衣服换一下。要不然,一模一样的衣服发带,一眼就能穿帮。
不过我最终啥也没说。
就像,曼姑让我给他带的那句话一样,如果心里没有,说出来徒增尴尬,有些关于两个人的事,旁人说多了,徒增烦恼。
我们走到草房门口,跨出一步,就站在了房门之外。
逍遥子已经无聊的坐在一处大石头上睡着了。
一听到脚步声,他一个激灵醒了,站了起来迷糊糊的问:“出,出来了?怎么样,见到那老头了吗?求到望尘石没有?”
“嗯。”我点点头。
阵中一声,阵外一瞬。
我们在曼姑的阵里耗力那么久,外面只不过是一个小睡的功夫。
我叹了一声,与李乾芝走去逍遥子身边,将软甲还给了他。
他一愣:“你们,就这么信任我吗?霓裳霞披不找了吗?”
李乾芝斜他一眼:“怎么,不想要?”
“不是不是。”他赶紧将丝甲收起,嘿嘿的笑到我:“哪能不要呢?我的命不要了,不能不要这甲。既然给我了,我就先收着,嘿嘿……”
他笑的十分狗腿,眼睛的边缘都笑出褶子了,经历了阵中几世,在看他,就也没那么厌烦了。
终究都是为了一个情字。
差不多了,得赶紧找我丢失的三魂了。
李乾芝将望尘石拿出来,我便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在石头上。
“唰……”
本就散着淡红色光韵的石头瞬间荡起一圈涟漪。
等那些涟漪平静后,我们的面前出现一个光团,光团慢慢变暗,里面像镜子一样,出现了一座院子。
这院子古色古香的,回廊壁画绿植假山,要什么有什么,而就在一处假山的缝隙里,有一个淡白色的虚影。
那虚影缩成一团,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一样,正是我丢掉的一魂。
“这是哪儿?”
虽然找到了我其中一魂的位置,可是这院子这么大,看了半天连一个带字匾都没看见,要怎么找啊?
“让,让我看看。”逍遥子凑了过来,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猜测道:“这地方这么大,景色布景还这么美,是个大户呢。有这么大假山后院的,难道是城主家?”
是不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乾一点头:“行,那就去城主家后院看看。走!”
他攥着望尘石一念,石中爆起一丝红光,我被那光晃到了,下意识的咪了一下眼,再睁眼时……
艳阳高照,绿草茵茵。
我们已经离开阴界,来到了外面。
这院子很大,楼台长亭的,我们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镜像中的假山,正想往前找找你,亭子那边出现脚步声,有女子的说话声传来过来。
“夫人,您听说没有?这些日子,厢院李夫人的屋里,在闹不干净的东西呢。”
“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回事,你说来听听。”
有人来了!
这里的人看不见我,却能看见李乾芝和逍遥子。好在这俩人都会功夫,不远处正好有棵老树,两个人一人拽我一只肩膀,凌空一跃,跳到了树上。
几乎是刚藏好,十几个人就从长亭的拐角处走出来了。
一个穿丫鬟衣服的俊俏女子恭敬的道:“回夫人,具体的,香榭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李夫人连着几天夜里,都能听见院子里有哭声,可出门一看,又什么都没有了。李夫人焦虑,已经几天没好好的用餐休息了。”
“竟然有这等事?”叫做夫人的女子微微一笑,忧心道:“李夫人身子骨本就不好,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
这样吧,晚些时候,你把我房里的老参子熬成汤,给她送去补补,若是喝了还是睡不好,明日就让她过来我房里。我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东房,也没个说话聊天儿的,她正好过来陪陪我,全当散心了。”
“是,香榭这就办。夫人真是心善,这是城中子民的福气。若是城主大人能早点看见夫人的好,多陪陪夫人,那就好了。”
“香榭,休得胡言。城主心里装的是城民百姓,后院的事,他不长关注也是正常。我是他的妻子,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其他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以后这种话莫要多说了,被人听去笑话。”
“是……”
一行人一边说一边聊,穿过长亭,又往另一侧拐角走了。
等他们走后,李乾芝和逍遥子又拽着我跳了下来。
逍遥子猜测道:“莫非,那道残魂,在李夫人的院子里?
有可能。
可是,刚才听那个香榭说,李夫人住在厢院,李乾芝这就拿出望尘石,念叨了一句,红光一闪,我们一下子就到了另一处院落。
回廊画壁,绿树兰亭。
正是这里!
“走,去假山那边。”李乾芝拉着我,抄近道飞快的跑去假山处。
越往前走,我就越紧张,还在,我们走到假山的缝隙处往里一看,那团虚影还缩在里面,一直没有动过。
这就好办了。
李乾爷腰间的乾坤袋,一开袋口,虚影化成一道白色的雾气,被收纳进了袋子。
第一只魂,这就找回来了。
还挺容易的。
李乾芝拿出望尘石,让我在滴一滴血上去,好寻找第二只散魂。
我依然咬破手指,将血滴了上去。
小小的石头红光一闪。下一刻,我们面前的镜像里,出现了一间四壁满是古怪花纹的房子。
这房间里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有很多香鼎和炉子,那些炉子下有四角,上方带盖,炉壁上也都雕刻着一些怪异的花纹,且每一只炉都在往出冒着黑色的烟气。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那烟气,我就浑身不舒服,就像很多小虫子在咬我一样。
我赶紧撮了撮胳膊,疑惑的问:“这是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