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点点头,被他拉着站起了身。
人有七道灵识,小海棠身体里里留存了一道,我刚才收进铜钱两道。还有四道。
陈道长说,七个灵识之间会有感应。
我穿进镜子里后,很快就来到这片荒坟边。从幻念里出来后,我和白牧坐在山坡上聊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感应到到。
月已中空,时间紧迫。无头无尾的,让我去哪儿找生魂……
白牧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如果灵识的意念不强烈,很容易飘到很远的地方,红叶,你闭上眼睛,放空心思,试着用心去感应一下。”
“好。”
山林里的风很轻,树叶沙沙作响,不远处有小鼠在啃噬东西的声音,绿草坡泥而出,缓慢地伸展着腰肢……
放空,在放空……
我的思绪开始变轻,身体有了云朵一样的轻飘感,脚下像踩着软棉花一样……
轻,很轻。
突然,我感受到一股极致的压抑,压迫的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试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层红色屏障里,屏障是弧形,没有出口又很坚固,四周弥漫着血一样的瘴气。
“有人吗?”我试着用力拍打,耳边很快传来我自己的回音。
“有人吗,救救我!”我有点慌,更加用力的拍打红屏障,咳越是拍打,那种压抑感就越强烈。
血色的瘴气越来越重,很快就将我裹住,瘴气里仿佛有一种力量,正用力撕扯着我的身体,似乎是想把我吞噬掉。
这是在哪儿?
白牧呢?
“白牧,白牧!”我特别恐慌,使劲儿拍着屏障大喊起来。
“红叶,你别怕,我在这里呢,就在你身边。”
左手腕一热,我猛的一下睁开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还站在那片山坡上,天边朗月,耳边清风,白牧带着那副银边眼镜,正紧张的拉着我的手。
刚才,又是幻么?
“红叶,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如实道:“我看见自己被困在一个红色的屏障里,周围全都是血色的瘴气,论我怎么叫喊拍打都出不来,我刚才那是幻念吗?”
“不是。他摇摇头道:“我就站在你身边,并且拉着你的手,若有幻念,我应该跟你一同进到幻念里才对,可我刚才什么都没感觉到。血色的屏障……”
白牧想了想,断定道:“照,这样看,你看到的,应该是另一道灵识,怪不得,你感受不到她的,原来那道灵被困住了。对了红叶,你刚才注意到屏障外面有什么东西吗?光凭一道红屏障,我们是找不到生魂的。”
这我还真没注意。
“要不,我再感受一次?”这次我一定仔细看看。
“也好。”
他点点头,拉着我的手道:“你记住,不论看到什么也都不要惊慌,所见所闻都不是真的,我就在你身边,拉着你的手,你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好,我记住了。”
点点头,我又一次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放空心思,过了很久很久,除了风声鸟鸣,我再也没感受到什么。
淡定,一定要淡定。
你就是邱海棠,你要找灵识生魂,你就是邱海棠,你就是邱海棠……
我努力让自己静心静气,就这样不断的默念,终于,眼前出现一阵亮光,我下意识的睁眼,发现自己正最在镜子前,手里拿着古色古香的檀木梳子,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
“姑娘,喝点琵琶膏吧,开春儿了火气大,我在里面放了梨子,清火润喉,喝完了嗓子会很舒服的。”
身后传来一声脆嫩的招呼,小草端着一个托盘,喜滋滋的将一个精致的小碗放在梳妆台上。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幻念吗……
“红叶,别害怕,我就在你身边,记住你所看到的。”
耳边成传来白牧的声音。这证明,眼前并不是幻念。
“小草,你说,我这张脸蛋漂亮吗?”我没说话,但是镜子里的人开口了。我就仿佛是住在小海棠身体里的一个旁观者,能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但是不能开口说话。
道长说,互情也可以看到发生过的事,难道,这一幕,是她昏迷之前发生的?
太好了,我正好看看,她生魂是怎么被撕开的。
“好看,当然好看!”小草乐嘻嘻凑上来,仔细瞅了瞅镜子,点头夸道:“姑娘生的端庄大方,皮肤也是又白有细,简直就跟九天仙女儿下凡一样,简直太好看了!”
“噗呲……”
镜中的我被哄的一笑,眉眼飞扬,如滴水海棠一般动人。可是随即,她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将檀木梳子放回追上,“我”又问小草:“那你说,是我长的好看,还是临山居的姚老板长的好看?”
小草赶紧把装琵芭膏的小碗递来我手上,仔细的想了一会儿道:“姑娘,临山居的姚老板也挺好看的,但我还是觉得姑娘最好看。”
“为什么?”
我心里隐隐一喜,面色却不动声色。
小草挠了挠头,挺实诚的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觉得姑娘更好看。嘿嘿……”
我没听见想听的,隐隐有点失落,小口的抿了一点琵琶膏,就不想在喝了。
太甜了,小草总觉得问会喜欢甜的东西,总是变得花样给我做汤水,但我并不喜欢。这点,她就比不上跟在我身边的阿七阿九,那两个小丫头一个比一个鬼灵精,我还没开口,她们就知道我想说什么。
可惜阿……
我将小碗放回桌上,对镜镜子道:“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哦。”小草点点头,将小碗收回托盘上,转身轻手轻脚的走了。
听到关门声后,我又拿起檀木梳,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
突然,我想起了刚刚买来的珠链,就起身从侧桌上将包装盒拿了过来。廖茗斋的包装很精致,一层一层的,包了三四层。
珠链我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天有点黑了,这红红的小珠子在烛火下,隐隐散着幽光,太漂亮了。
稀罕的抚了两下,我将珠链展开,带在了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