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永远喜欢被特殊对待。
曹盈盈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咯咯的笑道,“威特老板,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你可不许反悔哦。”
“既已承诺,决不食言。”
两个人在旁边一唱一和的,听的我一阵头大。
也就是曹盈盈这个冤大头会信威特的鬼话。
他店里的洋货价钱极高,一只口红要卖二十几块大洋,香水更贵,最小瓶的都差不多一百大洋了,门口那些女人排半天的队,进来也就咬牙买个几样。可曹盈盈昨天一次就消费上千大洋。这些钱,都够一个大宅院一家上下什么也不干的富足生活一年了。
这么有钱的富婆,威特要是不拽住,那他就是傻子,就算是一直给曹盈盈半价,他也是有的赚。
商人就是商人,动动嘴就能哄的女人乖乖掏钱包,真是不简单。
怪不得他能把生意做的这么好,还真有点手腕。
“曹小姐,今天早上我又到了一批洋货,是一些颜色不同的细香粉,还没摆出来呢,不如我带你去那面试试,让你先挑挑吧?”
“好啊, 威特老板,昨天你教我画眉毛的方法,我今早试了感觉不错,你不是说还要教我画眼睛吗,不如直接帮我画了吧。”
“那好,咱们去镜子那边吧。红叶姑娘,你肤色白皙,皮肤也十分光洁,应该用不到细香粉,不如,我替你上点淡胭脂吧。”他转过身对我笑。
一个大男人,穿粉红色还给女人化妆,还笑的那么风情……
我心里一阵不舒服,面上只得委婉道,“我平日上台要画很厚的妆,下了台,就不喜欢太多装扮,多谢老板好意了。”
威特点点头,“也好,等过几天,店里会到一些护肤的雪花膏,到时候在为你选一些合适的吧,咱们去那边坐吧,我化妆很快的,马上就好。”
他把我们引到妆镜旁边,熟练的拿出一下化妆用品,打了一个响指,穿衬衫的侍者就从后面端出一盘各色包装的盒子。
“曹小姐,你坐这边。”他翘着兰花指,把几个盒子拆开,一边介绍着,一边给曹盈盈化妆。很细致,也很认真,除了有点娘,竟然看不出一点亵渎。
怪不得他能赚到女人的钱。
门童给我端来了零食茶水,可是店里满是脂粉味,我实在喝不进茶水,就起身去二楼三楼逛。
二楼是洋装,三楼是各种漂亮的首饰摆件,都是洋货,价格都不菲,我只是逛逛,也没买。
过了一会儿,曹盈盈上来找我,威特为她重新换了眼妆,配上她紫色的衣服,确实更好看了,她又看上一对儿黑珍珠的耳环,没看价钱就买下。
买了一大包东西,她终于舍得离开了。
走出门,曹盈盈深吸一口气,畅快的道,“买到好东西的心情真好,我真想天天过来逛,姐,明天咱俩还来吧。”
我逗笑道,“我来倒是无所谓,我也不买什么,可你要是天天来花钱,你家老王怕是要哭。”
她哼了一声,恨恨的道,“哭才好呢,就怕他不哭,我就该狠狠的花钱,让他知道,姑奶奶我天生贵气,不是他随便就能养得起的。”
他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不好多说,就笑了笑。
曹盈盈心情不错,拉着我道,“姐,前面有个土家菜,我吃过一回,感觉还不错。咱俩去那边吧,昨天说好了请你吃点好的,谁知道那么难吃。”
行。
我点点头。和她溜达着往土家菜馆走,马上就要迈进门了,远远的,就见小月跑了过来。
“红叶姐,红叶姐。”她跑的满脸通红,神色既紧张又惊恐。
“红叶姐,不好了,阿晧她……”她拉住我,话说了一半,突然又停住了,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她这模样弄得我也好紧张,“阿晧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就是,就是……”她急的直跺脚。
曹盈盈可是人精,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着跟我道,“姐,我刚想起来,我有个同学晚上过生日,我得回去收拾收顺便拾换件衣服,姐,明天我再来找你啊。”
说完,她一挥手,两个跟班儿赶紧去接她手里东西,她连软杆都没叫,转身走了。
小月一把拉住我,急道,“红叶姐,你快跟我回去看看吧,阿晧前两天跟李嫂回家探亲了,今天一回来,陈道长突然就说她是妖,非要杀了她。怀仁大哥正在院子里和他吵呢,我趁着机会赶紧过来找你了,你赶紧跟我回去吧,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那还等什么,快走呀!
我俩小跑着回了临山居。
刚一进后院,远远的就听到陈道长的怒声,“别拦我,你们拦我干什么。我根本不是喝多了。
老道我自小开了天眼,肯定是不会看错的,她绝对就是妖!你看那妖气,都快冲出天灵盖了!这要是成了气候,不知又要祸害多少好人。老道我今天替天行道,一定要收了她!”
怀仁大哥就回呛道,“道长,你开了天眼没错,可是开天眼也有可能走眼,阿晧都待在咱们院儿多长时间了,你以前怎么不说她是妖。”
陈老道气道,“以前是她隐藏的好,如今这么重的妖气,我能看不出来吗?别拦我,看我收了她!”
我一进院,就看到怀仁大哥梗着脖子真在院子侧面,正护着眼泪汪汪的阿晧。
师父师娘和几个阿伯则拦着陈道长。
陈老道一手拿着金钱剑,一手拿着一叠符纸,正一窜一跳的想要挣脱,奈何拉着他的人太多,他怎么使劲儿都挣脱不开,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姐姐,姐姐救我。”
一见我回来,阿晧放开怀仁大哥,快速的跑到我身后,小手抓着我的斗篷躲在我身后,小模样可怜巴巴的。
小月赶紧搂住她,安慰道,“没事没事,阿晧别怕,红叶姐回来了,没事了哈。”
“红叶闺女,那是个妖,身上妖气很重,你快用符纸啊!”陈道长对我大喊,有风一吹,我竟然闻到一股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