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又被他拉倒,
这一次,他的力气用的比较大,我直接倒在了他身上,不偏不倚,嘴巴正好压在他右边脸上。
李乾芝!
我实在是气坏了,。
扎起身的同时,伸手在他伤口上一压。
“呃……”他痛叫出声,眼看着额头冒出来一层细汗,他磨着牙,恶狠狠的骂道“姚红叶,你这个个恶毒的女人,往哪儿摁呢,你要谋杀亲夫吗?”
还敢说!
我上前一步又想按他伤口,他口气马上软了下来“行行行,我不说不说了。”
哼。
我瞪他一眼,抬起胳膊,用袖子狠狠的擦了两下嘴巴,可是还觉得不舒服。李乾芝的疼劲儿过来,自己从榻子上坐起来
他拿了一个枕头依靠着,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脸,似笑非笑的道“擦什么擦,也不是没亲过,还行,嘴唇挺软的。”
扫把呢?我记着门旁边有扫把来着。
就不应该把他拽倒白牧这儿赖,就应该然后他发烧,看我不打死他!
我转手抄了扫把,刚拿起来,里堂的帘子就被掀开,有淡淡的药香飘过,是白牧回来了。
他看到我拿着扫把一愣,赶紧过来把扫把拿过去,笑道“医馆的活我来干就好,你去那边坐着歇着吧。”
“噗……哈哈哈。”李乾芝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狠狠一眼瞪过去,“你在笑一下试试?”
还有心情笑,还笑的中气挺足的,也不像刚发过烧的人,早知道这样,我刚才应该戳的更重一点!
他倒是不在笑了,不过表情有点欠揍,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被打脸颊,微微的勾了一下唇。
白牧拿着扫把,看看我,又看看李乾芝脸上的红印,清澈的眸子里似是荡出一丝涟漪,却很快消失不见。
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我心里莫名的有点慌。
这感觉,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样,可是我并没有做出格的事。
都怪那个讨厌鬼!
好在,白牧并没有说什么。
白他将扫把放回门边,如常的道:“烧看样是退了,药也差不多煎好了,我这就去给你拿。”
他转身出去了,很快就端着一碗颜色深黑的药汁进来了,“趁热,一口喝进去。”
他把药碗放李乾芝手里。
后者试试药温,喝了一口,马上皱起了眉,嫌弃道,“这什么药,太苦了。”
白牧平常的道:“良药苦口,治病的东西,自然不会是甜的。”
“可这也太苦。”
李乾芝皱眉把药碗推了出去,“你那不是有洋药片吗?你给我换成个那个吧,这味儿太浓了,我根本喝不下去。”
味道是有点浓,我站的地方离他挺远的,但是那也能问闻到一股苦味。好像把几百株黄连浓缩在一起的味道一样。
不过,一个大男人,那么高的个子,一碗药而已,苦点就苦点,这么矫情呢?
白牧道“洋药片倒是有,但是治不好你的病,所谓对症下药,你的病,只能喝这种药。
李乾芝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拿着药碗看了半天也没喝。
我在一边看着来气,抢白道“一个大男人,喝个药还唧唧歪歪的,赶紧喝,喝完我去叫人送你回去。”
毛病真多。
“你赶我走?”他某眸色一暗。
我懒的在和他掰扯,指了指窗外道“你这一觉睡的安稳,你那跟班都在外面急死了,说你家里有事呢。”
李乾芝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药碗,终究是仰头一口把药喝了。
可能是药的味道确实不好,他喝完以后,直接趴在榻子旁边干呕起来。
白牧看他呕的差不多了,才将一碗温水递给他。
看他喝完,才开口道:“你的烧退了,看样子,肚子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但是这几天最好别做大幅度运动,尤其是今天,最好别碰到伤口,不然又会裂开。”
李乾芝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的跟班知道他醒了,赶紧凑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应该是挺重要的事,我看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去备车。”他一挥手,那个跟班马上跑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禀报“队长,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李乾芝伸手,被扶着坐起来,说了句我“我先走了。”就被扶着出门上了马车。
“累了一天,饿不饿,咱们去吃东西吧。”马车走出很远,白牧拉住了我的手回到屋里。
虽然他笑的如平常一样,可我莫名的心虚,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跟他解释一下。
“白牧,你进来之前,李乾芝他……”我还没说完,白牧就笑了。
“红叶。”
“嗯。”我应了一声。
他与我十指紧握,凑近了我一点,微微低着头道“不用跟我解释,我理解,并且信任你。况且,很久以前我们就有君子协议,一起公平竞争。
所以不论他对你说了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你我虽然订婚了,可是,在正式成婚之前,你依然还有选择的权利,如果觉得他更加适合你,我会选择退出的,成全你们。”
他在说什么。
我有点气,一下甩开他的手“白牧,我要听的不是这些,我想跟你说也不是……我是想跟你说……哎呀算了。”
有点乱。
我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
本来是想跟他解释一下,我跟李乾芝没什么。这下好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自己就理解上了。
什么叫公平竞争?
什么叫会选择退出,成全我们?
我不想听这个。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说什么,难道他就这么不在意吗?
“东家,刚才那碗药,把咱们后院的黄连都熬没……”小雨急匆匆的跑进,一看到我脸色不好,马上就停住不说话了,悄悄的退出去,顺便将帘子抻平。
我撇了一眼白牧,他微微垂着头,没有看我。
这让我心里窜出一股无名的火。
“我累了,先回去了。”我站起来就走,白牧赶紧拉住我道“你等一下,我送你。”
我挣了一下,一下就挣开了,赌气的冷声道:“不用了,外面灯笼亮,我自己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