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场大雨下了五天四夜才停下,让这对孤男寡女不得不待在一起。那个女孩一直在试图勾引这位高僧,但张瑞松一直坚守自己的信仰和道德底线。然而,当他们最终发生关系后,张瑞松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曾经一心向佛、正值壮年却选择斩断红尘的男人,在修佛五十载之后突然产生了结婚的念头!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仍然渴望爱情和家庭生活。于是,他决定放弃僧侣身份,回归尘世。
雨停之后,那位姑娘悄然离开了寺庙,并留下了自己的地址。张瑞松只犹豫了一晚,便毅然决然地背上包裹,于八十四岁高龄下山还俗。
后来,张兴鸾听说了东北张家的事情,虽然感觉有些熟悉,但由于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她的心思——她无法参加公务员考试因为她是个“黑户”,所以并没有深入思考。她感到非常沮丧,因为她只有一个愿望:考上公务员。她不明白为何上天不肯满足她这个小小的愿望。
自从张兴鸾有了自保能力之后,她爹张瑞松就变得更加潇洒了。以前因为担心女儿会遇到危险,好歹还会有所顾忌不敢离家太远,但现在没有了这个顾虑之后,张瑞松就彻底放飞自我了。一开始只是偶尔夜不归宿,后来干脆动不动就失踪个三五天,不过还好他还算有点良心,每次都会记得给家里留下足够的粮食。
由于对这个爹并不太满意,张兴鸾平时也不会过多关注他的行踪。直到张瑞松失踪第二十五天的晚上,张兴鸾正在熟睡,突然被院子里的狗叫声吵醒了。小丫头警觉地抄起匕首,正准备出去查看情况,这时张瑞松却抱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屋子。此时的张瑞松看起来狼狈不堪,胡子拉碴、面容憔悴,身上还沾有不少血迹。
张兴鸾不禁皱起眉头,担忧地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着还去翻她采药自己制作的止血药。
等翻出止血药和绷带后,张兴鸾便开始手脚麻利地扒掉了她爹的衣服。也不知道他爹到底去了哪里浪,身上居然有大小不一的七八处刀伤,而且有些地方的绷带都已经完全湿透了,难怪会散发出如此浓重的血腥味。特别是左胸处的那道口子最为严重,连皮肉都翻卷起来了,如果就这样简单地包扎,恐怕很难止住血。
尽管张兴鸾之前一直备受宠爱,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血,但她并没有因此而退缩或惊慌失措。相反,她一边哭泣着,一边继续熟练地处理着父亲的伤口,豆大的泪水不断滚落,滴在了张瑞松的伤口上,给他带来了一丝刺痛。尽管泪水不停地流淌,但张兴鸾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含糊。
经过一番忙碌,张兴鸾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当她看到父亲脸色苍白时,心中不禁一紧,担心不已。这么长时间的折腾,父亲竟然还没有睁开眼睛,难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了吗?想到这里,张兴鸾的心情愈发沉重。
虽然她不太喜欢这个爹但也是亲爹,所以当看到自己父亲身受重伤时,张兴鸾心中还是有些担忧和难过的。她记得家里还有颗野山参,于是赶紧翻找出来并将其煮好,希望能帮助父亲恢复身体。
张兴鸾小心地将带血的衣物和绷带包成一团,并仔细擦净血迹,然后才有心思去观察她爹带回来的那个人。
那个被她爹带回的人是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却面容苍白如纸、毫无血色,甚至比她爹的气色还要差。张兴鸾心想,这人身上的伤口肯定不比她爹少。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既然已经被她爹带回来了,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张兴鸾小心翼翼地解开对方的衣裳,准备检查他的伤势,可令她惊讶的是,这个人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有一些细小的针孔散布在手臂上。这些密密麻麻的针孔让张兴鸾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可能是因为被抽取了大量的血液而导致身体极度虚弱。
张兴鸾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脸颊,轻声说道:“真可怜啊,既然爹爹把你带回来了,那本小姐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照顾你一下了。”
张起灵眉头微皱,迷迷糊糊之间,他仿佛看到了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但他实在是太疲倦了,很快又沉沉睡去。
张兴鸾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发现天快要亮了,便打消了继续睡觉的念头。她径直走向厨房,翻找着有没有可以给他们吃的东西。她煮了一锅红枣粥来补充血液,又用人参炖了一只鸡来滋补身体。
当鸡汤的香气飘散出来时,张瑞松也苏醒过来。他首先摸了一下张起灵的脉搏,然后仔细观察了他的脸色,见他面色红润,才松了一口气。这次行动中,他们失去了三位族人,如果族长再发生意外,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接着,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绷带,脸上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尽管他家的小丫头总是对他有所抱怨,但实际上,她还是非常疼爱他这个父亲的!
张兴鸾先是盛了两大碗浓浓的鸡汤出来,又往锅里放了些蘑菇配菜和挂面,也不用再烧火,用底火焖熟就能吃了。
等把鸡汤送进去才发现他爹已经醒了,小丫头顿时气鼓鼓的质问,“臭老头你老实交代,这一个月你去哪儿浪了?还有这货是谁?你这一身伤是闯土匪窝了还是去劫狱了?”
张瑞松看着飘香的鸡汤舔舔嘴唇说:“能先让我把鸡汤喝完吗?我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张兴鸾翻了个白眼说:“喝。”
张瑞松小口小口的喝汤顺便编故事时张兴鸾的嘴也没有停“自己的身体自己不在意,以后有什么病根留下了遭罪的是你。危险的地方离远些,万一你出来点事,我该…怎么办?”说到后面还带上了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