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那一天的晚上,韩宇轩请我去他家里玩纸牌,我当然知道不是玩纸牌那么的简单,可能会小赌几把,我这个人本来就不喜欢赌博,我本来想直接拒绝,可是韩宇轩不给我拒绝的理由,韩宇轩又拖又拽的把我拉去了他的家里,我刚走进韩宇轩家的大门,我就看到有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聚在一起玩纸牌,那三个人玩的很尽兴,分别是刘涛,杨真,谢雨,韩宇轩家里的堂屋放了两张不大不小的桌子,刘涛和杨真,以及谢雨他们占用了一张桌子,另一张桌子上的纸牌都已经摆好了,我们刚好三个人可以凑一桌,郑西洲也在这里,郑西洲看到我之后,郑西洲就把我按在空出来的那张桌子的旁边坐了下来,我刚坐下来就听到杨真欢呼的声音,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赢了。”杨真笑的很开心,杨真他们三个人玩的跑的快,这种游戏的局势并不是很好把握,一局下来的时间本来就不长,输赢都来的很快。
我看见刘涛憋红了脸,可能输了以后脸上有些挂不住,刘涛冷不丁的扫了我一眼,我不敢跟刘涛对视,我知道刘涛此时正在气头上,看样子刘涛应该输了很多的钱,刘涛的脸色真的太难看了,刘涛握紧拳头拍了拍桌子,刘涛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都说愿赌服输,而刘涛却并不安分。
谢雨气的咬牙切齿,我看谢雨的样子,谢雨应该也输了一些钱,谢雨歇斯底里的吼叫,“哎呀,真倒霉,我就不相信,你能把我这两万块钱都赢过去。”谢雨一边说话一边把包里掏出来的两万块钱扔在了桌子上,看样子他们赌的不小。
我忍不住问郑西洲,我很想知道谢雨他们玩了多长的时间了,“他们三个人玩多久了?我看得出来,谢雨跟刘涛他们输了钱很不高兴。”我本来就不爱赌博,父亲就是最好的例子,父亲死后欠了很多的赌债,母亲真的还的很辛苦。
郑西洲只是瞥了谢雨一眼,郑西洲突然小声的说话,“他们三个人吃了饭就过来了,起码已经两个多小时了,你没事别在他们那里晃,小心他们气糊涂了拿你找事,他们那几个人都不好惹,我听说是刘涛把谢雨跟杨真带过来的。”郑西洲生怕自己说的话被谢雨他们知道,郑西洲只能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韩宇轩的父母这个时候在点蜡烛,我们这边的风俗就是这样,每年大年三十都会点一对蜡烛插在香火的台基上面的香炉里,我们这边放香炉的台子叫台基,不知道别的地方叫什么。韩宇轩有一个姐姐,名字叫芷萱,韩芷萱以前总是说长大以后要嫁给我,可是韩芷萱最后食言了,韩芷萱嫁给了别人,或许韩芷萱早就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我听说韩芷萱在上海那边混的很好,韩芷萱八年以前就结了婚,我没有参加韩芷萱的婚礼,韩宇轩说韩芷萱嫁到了安徽,我觉得安徽那边的条件还不如贵州,只是人各有志,我真的管不着,哪怕安徽的条件确实不好,但至少韩芷萱嫁的那个人家里很有钱。自从我出去打工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韩芷萱,我当然也没有跟韩芷萱联系过。我猜韩芷萱可能不是一个孝顺的孩子,韩宇轩说韩芷萱很少回家过年,这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最好体现。
郑西洲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韩宇轩在郑西洲的旁边坐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零几分,郑西洲跟我的情况差不多,郑西洲确实没有几个钱,郑西洲说话特别没有底气,“我的兜里没有几个钱,你们能不能通融一下,咱们赌小一点。”郑西洲的这一番话,我确实还爱听,我兜里同样没有几个钱,我真的不想赌的太大。
韩宇轩比我们的条件好一点,韩宇轩自然想赌大一点,但是韩宇轩一个人终究拗不过我跟郑西洲,韩宇轩只能妥协,最后我们一致决定最低一块钱一把,韩宇轩问我们玩什么,“你们两个想玩什么?跑得快,还是叠罗汉,或是斗地主?”韩宇轩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牌局还没有开始,仿佛就注定了韩宇轩会胜过我,我的牌技确实很差,我可能真的斗不过韩宇轩跟郑西洲。
其实韩宇轩说的这些我都不想玩,我害怕输得太快,我想玩升级,只是还差了一个人,我相信韩宇轩肯定还能找到一个人,于是我就说,“要不咱们玩升级,这个我们小时候最喜欢了。”我确实有些怀念小时候,那时候的我们没有像现在这样活的一塌糊涂,那时候的我们特别的单纯,没有什么烦恼,只是长大了以后,压力一层一层的压过来,我甚至都快要忘记怎么喘气了。
郑西洲赞成我的提议,我们确实有好久没有玩到一起了,小时候的我们总会在放学的路上玩纸牌,每一次都是天黑了才回到家,母亲问起来,我就说自己在学校被老师批评了,或是在学校做作业,只有做完作业才能回家。母亲不会相信我的鬼话,我撒的谎漏洞百出,母亲有时候会去学校等我放学一起回家,当然是母亲的闲暇之余,我的印象中,母亲真的很忙碌,很多时候,母亲都没有时间来管我。哪怕母亲管我的时间并不多,其实那个时候的我最烦母亲多管闲事了,现在想起来,母亲真的很辛苦。
郑西洲附和我,郑西洲带着三分笑意说话,“我们就听尘哥的,我也好久没有玩升级了,只是我们三个人没有凑够数,至少还差一个人。”郑西洲这个人向来就缺乏主见,我印象中的郑西洲经常听取别人的意见,不管别人怎么说,哪怕对郑西洲没有多大的益处,郑西洲也会点头答应。
韩宇轩摇了摇头,韩宇轩不想玩升级,韩宇轩总觉得玩升级没有什么意思,韩宇轩否定了我们,“不用那么麻烦,我们三个人已经够用了,我们就玩斗地主,我记得郑西洲小时候最爱玩这个了。”既然韩宇轩都这样说了,我们真的无从反驳。我们似乎还跟小时候一样,我们总是会记得郑西洲的一些习惯和爱好,我们时常会尊重郑西洲,哪怕郑西洲这个人没有什么主见。
我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不管玩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说这样的话就是已经听取韩宇轩的建议,其实我并不擅长斗地主这种游戏,哪怕事实是这样,我确实不想跟韩宇轩达不成一致。
我的话音刚落,谢雨突然尖叫起来,“我赢了,你们快点给钱,我费了这么大的劲才赢了一局,你们都给我本分一点。”输钱的人总是一副伤春悲秋的模样,而赢钱的人却像中了五百万一样的高兴。谢雨这个人就是这样,谢雨从小就喜欢大惊小怪,其实我跟谢雨接触的时间不是很多,谢雨不是我们本村的人,谢雨住在隔壁村,因为离得不是很远,谢雨经常跑到我们村里来玩。
既然我跟韩宇轩都达成了一致,郑西洲自然不好说什么,郑西洲无可奈何的点头,“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没有意见。我总感觉做决定是一种神圣的事情,我总是会犹豫很久才能拿下决定,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就听你们的。”既然大家都达成了共识,韩宇轩开始洗牌和负责发牌。
韩宇轩发完牌以后,我才拿起自己的那些牌,我只是看了一眼,我的心里就很烦躁,我的手气很差,我竟然拿了一手烂牌,我忍不住唉声叹气,好在我不是地主,如果是地主,这一手烂牌肯定不是韩宇轩和郑西洲的对手,郑西洲的地主,郑西洲拿起最后的三张牌刮了一下桌子,我猜想郑西洲手里的牌肯定也很烂。
郑西洲最开始出了一张小三,轮到韩宇轩出牌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韩宇轩竟然出了一张Q,我几乎接不上牌,我捏紧手里的一张4发愁,我没有出牌,郑西洲出了一张2,韩宇轩出了四张5的炸弹,郑西洲不敢再压牌,郑西洲无奈的摆了摆手,韩宇轩出了一串顺子,我没有出牌的意思,郑西洲出了四张A的炸弹,韩宇轩甩出了两个大小王的炸弹,最后还是韩宇轩胜利了,从而我也跟着胜利了。韩宇轩出了两个炸弹,郑西洲出了一个炸弹,一个炸弹一块钱,一局一块钱,因为郑西洲是地主,郑西洲必须付双倍的钱,郑西洲一共输了八块钱,第一局就胜利了,我赢的很轻松。
玩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已经输了一百多块钱,赵越蕾过来了,赵越蕾劝我,“尘哥,时间不早了,早一点回去睡,明天还要起得早。”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我挣一百多块钱并不轻松,我想把自己的本钱捞回来,我不想搭理赵越蕾,但是赵越蕾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不应该厌烦赵越蕾。
我无可奈何的叹气,我不想这么早离开牌场,我轻声细语的说话,“你不用管我,时间还很早,我还想再玩几把,你先回去睡觉吧!千万不要动了胎气。”我一边出牌一边跟赵越蕾说话,我们的赌博才刚刚开始,我真的不想这么早就离开。
可能是因为韩宇轩的母亲看到赵越蕾挺着一个大肚子不方便,于是韩宇轩的母亲给赵越蕾搬来一个凳子,赵越蕾说了一声谢谢以后就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赵越蕾摇晃我的胳膊,赵越蕾不适宜的跟我撒娇,“尘哥,你能不能不要再玩了,你妈刚炖了一只老母鸡,你妈让你回去喝鸡汤。”我此时只顾着打牌,我没有心情喝鸡汤。
我甩开赵越蕾抱住我胳膊的手,我真的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快回去睡觉。我玩到不想玩了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回去。”我也不知道自己不想玩了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天亮了以后,或许是身上的钱输光了的时候。
赵越蕾可能还不够了解我,赵越蕾或许不会知道我说的话只是敷衍而已,赵越蕾拿我没有办法,赵越蕾有些无奈的语气,“我知道难得过年一次,你确实应该有自己的娱乐方式,可是你不能不分时间和场合这么玩的吧!你还是跟我回去吧,鸡汤凉了就不好喝了。”赵越蕾的话,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我本来就输了钱,我真的很烦躁。
我确实有些嫌弃赵越蕾话多,我忍不住吼赵越蕾,“你能不能闭嘴,我只是娱乐一下,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的过分,今天什么日子你不知道的吗?本来就难得一次,你非要阻止我,我真是烦透了。”我平时不会这么大声跟赵越蕾说话,只是今天确实有些不一样,我难得打一次牌,我没有想到赵越蕾连这种小事都要管,我真的有些忍受不了。
赵越蕾伤心极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吼过赵越蕾,赵越蕾无可奈何的叹气,“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玩的开心一点,那我就先回去了。”赵越蕾说完起身走了,我只是看了一眼赵越蕾那蹒跚的背影,我有自己的主见,我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赵越蕾那样的人根本就左右不了我。只是我确实感到一缕愧疚,本来过年是一件喜庆的事情,我不应该跟赵越蕾闹得不愉快。
我知道赌博这种事情只会越陷越深,我真的没有一点的底,我真的没有一点把握能够让自己把输掉的钱赢回来,或许我真的该松手了,我不可能赢回来了,可是我舍不得这么轻易的放弃。我知道有很多家庭因为赌博闹得家破人亡,赌博场上除了赢就是输,真的没有什么平局,赌场上不是赢的笑容满面,就是输的一塌糊涂。
我相信自己是一个有分寸的人,我只是舍不得抽开自己的身体而已,我还想继续尝试一遍,我相信自己可能不会输得太多,只是我的勇气还不足够而已,我真的不想让自己一直输下去,我很想赢一把,可是接二连三都是输,我已经没有丝毫的把握。难道我真的会一输到底?我真的不敢这样相信。
我努力了好几把,最终还是输了又输,我连赢的边缘都没有沾到,韩宇轩的手气太好了,韩宇轩竟然赢了我五百多块钱,郑西洲赢了我一百多块钱,全是我一个人在输钱,我很想掀翻桌子走人,可是我舍不得输掉的那些钱,我坚信自己不可能一输到底,我至少能赢几把,我只是想赢几把而已,可是我没有赢,我一直在输,我此时的脸色很难看,我先前应该跟赵越蕾离开的,那个时候才输一百多块钱,而现在却输了七百多块钱,我挣钱本来就不容易,我不应该把钱花在赌博上,我真的有些后悔了,可是我真的不服气。
我很想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可是我努力了好久,我始终没有那样的机会,韩宇轩的脸都快要笑烂了,因为韩宇轩赢的最多,郑西洲其次,反倒是我输了又输,我真的找不到原因,我为什么会一直输下去呢?我只能怪自己的运气不好。
又过了几个小时,我兜里的钱快要输完了,只剩四百多块钱了,我已经输掉一千二百块钱了,我越是想把输掉的钱赢回来,我就输的更多了,我本来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可是我不能因为输钱这个理由就抽身而退,我只能硬着头皮跟他们继续玩下去。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听到谢雨跟杨真在争吵,随后谢雨把桌子都掀翻了,纸牌和钱散落了一地,谢雨跟杨真动手了,两个人互不相让,最后杨真压在谢雨的身上,两个人又打又抓,我们已经没有心情继续打牌了,我只能把牌扔在桌子上,我的牌真的很烂,韩宇轩慌忙把杨真跟谢雨拉开,刘涛笑的很惬意,可能是因为输钱的原因打架,刘涛那个人显得有些幸灾乐祸,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刘涛了,本来杨真跟谢雨打架就跟刘涛有一点的关系,刘涛非但不劝架,反而还很开心。
谢雨歇斯底里的吼叫,谢雨这个人的情绪很激动,“姓杨的,有本事不要走,我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腿打断。”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两个人非得要把局面搞得这么的僵硬。韩宇轩没有办法,韩宇轩只能劝诫谢雨,“谢小弟,你不要计较太多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就是打牌输了点钱吗?有机会再赢回来就可以了。”谢雨到底输了多少钱才会这样,我忍不住问刘涛,刘涛哈哈大笑着说话,“谢雨输了九千多,我们这一波就杨真在赢钱,我输了一万零两百块钱都没有这么大的气,你说这个谢雨是输不起还是闹情绪?”我没有想到谢雨跟刘涛会输这么多的钱,我感觉刘涛应该是气疯了,刘涛的笑容里隐藏着怒气,可能刘涛是因为顾及自己的面子,所以刘涛没有像谢雨那么的情绪激动。
杨真可能赢了钱不好说什么,杨真只是怔怔的看着谢雨,大家都在安抚谢雨的情绪,只有杨真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这样的场面真的有一点渗人,比起谢雨跟刘涛,我真的算幸运的了,我虽然输了一些钱,但是还不如刘涛跟谢雨输的那一点零头,赌博这种事情本来就有输有赢,真的很难达到平局。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看热闹,我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家,母亲跟赵越蕾都还没有睡,母亲竟然在教赵越蕾做一些针线活,她们两个人难得这么和谐,母亲虽然不会跟赵越蕾吵架,但是母亲说的那些话很难听,我都不知道赵越蕾是怎么忍下来的。
母亲戴着老花镜,母亲只是瞟了我一眼,母亲漫不经意的问我话,“你今天还真去赌博了,我们什么样的家庭,你难道还不知道的吗?你还去跟人家比,你有那样的条件吗?”母亲见我呆愣在那里,母亲有些刁钻的问我,“你今天输了多少钱?要不,我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换钱拿给你去赌博。你爸爸死了还要给我丢下烂摊子,你就学你爸爸的样,让我拼了这条老命为你还赌债。反正我老了,我管不着你了。”母亲说的都是一些气话,我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母亲可能怕我学坏了,母亲这是在试探我。
我无可奈何的摇头,我真的害怕母亲太过于担忧我,我只能实话实说,“难得过年一次,我只是娱乐一下。如果你真的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母亲的年纪大了,我真的不想让母亲再为我操心。
母亲这才低下头继续做针线活,母亲冷冷的叹气,“只要你往好的方面发展,我真的不会干涩你。你本来就没有什么钱,你怎么能跟人家去赌博,哪怕难得一次过年,你也应该识趣一点,你把赌博输掉的钱拿来买肉买菜不香吗?”我只是偶尔娱乐一次,可是母亲却不理解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我真的不想让母亲难过。
我不敢跟母亲说实话,我只能撒谎,“我只输了几十块钱,也就只能买几斤猪肉而已,如果你一直斤斤计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撒谎的时候腿会抖,母亲挺了解我这个人,我猜母亲可能知道我在撒谎,我本来就不想在母亲面前撒谎,如果我说实话,我真的担心母亲会受不了。
母亲盯了我一眼,我被母亲的眼神吓退了两步,母亲意味深长起来,“不管输了多少,你应该跟我说实话。你没有必要隐瞒我,我是你的妈,我还能不了解你吗?”赵越蕾一直都没有说话,赵越蕾只顾着做针线活,我猜赵越蕾肯定还在生我的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赵越蕾对我的那一股怨气。
既然瞒不过母亲,我只能说实话,“我输了一千二百多块钱,我们只是在斗地主而已,我没有想到会输这么多,早知道会输这么多,我就不会跟他们玩了。”其实我输了五十多块钱的时候,郑西洲跟韩宇轩怂恿要求加筹码,我本来不答应,可是我拗不过郑西洲跟韩宇轩,因为加了筹码,所以我才会输的那么的快。
母亲气的差一点晕厥,母亲喘着粗气说话,“你知不知道家里的很多东西都要重新置办了,洗衣机不转了,冰箱用不了了,电视机的屏幕被我不小心砸坏了,这些东西不是三五几百就能够解决的,你倒好,一个晚上过去就输了一千多块钱。我们本来就是穷苦家庭,而你却一点都不懂的节约,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下去?”母亲的话就像一根根刺扎在我的心脏,我真的没有办法反驳。
我无可奈何的叹气,我只能跟母亲保证,“妈,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打牌了。”我有些困了,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只能让母亲和赵越蕾去睡觉,“妈,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睡吧,距离清晨六点只有三个多小时候了。”我看了赵越蕾一眼,赵越蕾竟然红了眼眶,我用吩咐的语气说话,“赵越蕾,你快点跟我回房间。”赵越蕾不太听我的话,我只能把赵越蕾拉进了我的卧室,母亲也在这个时候关了堂屋里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