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白天大家都要出去劳作的原因,今天村口没有人。田伈用神识一扫,锁定了一个白墙红瓦的大院子,赶着驴车而去。
这条胡同很是宽敞,也没有台阶什么的,青石板地面上还有一些车轱辘印,看来村长家是有房有车的土豪啊。
这是一条主道,五米多宽的青石板路两边各有一条一米左右宽一米左右深的溪水渠,石板小桥链接道路,两边就是联排住户的石头围墙。
此时村长家院子里,一个穿着枣红色细棉布,中长款对襟薄衫的中年妇女正在剁猪草。
还有一个骨龄十三岁左右,穿着一身黄色绣花边的细棉布对襟短袖短衫,同款直筒七分裤,绣花尖尖鞋,头发很长,头顶梳了两个包包发髻,插着一对带流苏的珍珠发钗的漂亮女孩,正在一株桃子树下绣着花。
田伈下了驴车,提上点心和猪肉敲了敲村长家双扇院子门,叫道:“村长在家吗?”
“谁呀?这就来。”剁猪草的妇人放下刀去开门,示意女孩去后院叫村长回来。
门开了,村长媳妇看见外面站着穿着一身雪纺襦裙的田伈十分惊讶,道:“二姑姑回来了呀,快请进。”
又是什么二姑姑,什么二姑奶奶的,田伈都怀疑起自己的年龄是不是被她们看破了。
进了屋,田伈将手中的礼品递给村长媳妇,村长媳妇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又是倒糖水又是端板凳的。
不多时村长扛着锄头回来了,看见田伈也是一惊,昨天听村民说田二丫活了,他就只是半信半疑,毕竟尸体都是他给帮忙埋的。现在亲眼所见田二丫,他就觉得被埋掉的田二丫肯定不是她本人。
“二姑姑,你...真的没死?”村长放下锄头皱着眉问。
“喝喝~我当然没死,死的可能是别人呢,你们搞错了。我当时只是被水冲走了,后来被前夫的船所救。”
田伈说着抹了一把眼睛,假装十分难过,继续道:“前夫乃府城的商贩,他救了我,让我失了清白...”
“然后就娶我为妻,我们一起在府城过了一年幸福的日子!”田伈双手合拢作向往回忆状。
“然而好景不长,貌若潘安的夫君一次出游,被海外大不咧咧国的公主看上了,她给了我一笔钱,让夫君休了我,然后带着夫君一家去了大不咧咧国~~~嘤嘤嘤~~~”田伈此时伤心欲绝,自己都被自己编的这个狗血故事给感染了。
村长一家人听了更是讶异不以,村长的小女儿田冬花更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说亲一定不要同意嫁给长得好看的男人。
“哎呦,二姑姑您受苦了呀,好好的闺女呜呜~”村长媳妇直抹眼泪。
“二姑姑您回来就好,我们大家都不会不管你的。”村长义愤填膺的道。
“好,谢谢你们能够理解我,我这次回来是在村里办了女户,是县太爷给办的。”田伈拿出那本假冒伪劣的户口簿交给村长看。
村长接过并没有十分讶异,因为本朝律法,凡事绝户,寡妇或者被休的女子都可以申请办理女户。
田二丫被休了自然是要办理一个女户的,将来收养几个娃,照样开宗传代。
“好的二姑姑,我下午就去请田家族老们开祠堂,为你列宗。”村长看了一眼户口簿,字体格式都跟家里的差不多,他也没仔细读,就将户口簿揣进了怀里。
“那就谢谢村长了。”田伈道谢。
“二姑姑,你还是叫我铁蛋吧,哈哈哈!”村长哈哈大笑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