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小老头却好似并没有看见,李鸢尴了尬的,莫非是个白内障早期?
一院子人开始忙碌起来,按照小老头的指点,杀鸡宰鸭,老头子还去村头屠户家买了一个大猪头。
很快就摆起了一个大供桌,那小老头又是喷火又是吐水的,烧了一塌纸后举起一把铜钱编的小剑,对着西厢房开始念经。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呀呀呀呀呀呀呀~嘎嘎嘎~~~何方妖孽,快快现出原形~道可道,非常道~~呀呀呀呀......”
“我呀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去死~~~”俗话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她才没耐心等着这小老头念完一本道德经呢,于是冲出房间掏心窝给他来了一老脚。
砰~~~啪啪啪~~~乒乒乓乓~~~
老头惨叫都没惨叫一声就被KO了,被踢进了刚刚码好的一堆杂物里,正好是昨天老太婆摔那堆。
“爷爷,你们请这道士不咋地啊,还是多花点钱请个修为高点的吧。”
说完也不顾一院子人的各种反应,提起那只十几斤的大猪头,捡起道士掉的那把铜钱剑扬长而去。
这尼玛打怪还掉装备的,只不过那只鸡和鸭掉地上了,她懒得去捡。
“啊~~~妖怪~~~”
院子里的人尖叫着四下逃窜,然后就是关闭房门的砰砰声,大家几秒钟就逃了个干净,谁也没注意到一堆箩筐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道士。
正愁中午吃啥呢,那就吃酱猪头吧!
李鸢心情好极了,哼着小曲开始烧猪毛,刮洗干净后加水入锅,打掉浮沫,然后放些姜葱蒜,黄酒,一罐子大酱,盖上锅盖开始闷。
不出意外,三丫并没有借到纺车,哭兮兮的回来了,看到院子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一只鸡一只鸭和一个哼哼唧唧的老头子。
但她没敢去捡,因为胆小。
没有借到纺车没事,她看到了纺车就行,那黄老太婆在把三丫骂走后进屋拿出了她陪嫁的宝贝纺车,还精心的擦洗上油保养了一番,被李鸢用神识看了个仔细。
李鸢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于是一上午时间捣鼓出了一个钢铁版的房车,还将不足之处改进了一下。
三丫给激动坏了,她从小的愿望就是能够像老姑和大伯家的女娃一样,躲在屋子里绣花防线,可奶却说她们姊妹几个生下来就是贱命一条,这辈子都只能当下贱的丫鬟,根本没资格摸针线。
“二姐~我可以试试吗?”三丫实在看不下去了,二姐纺的那哪能叫线啊,跟猪大肠似的。
“额~好吧,不过你看着点绞线哈,就纺这么粗,要松一些,均匀一些。”李鸢指着其中一节最像毛线的线对三丫道。
“好的二姐。”三丫接过棉花,坐到炕上,学着李鸢和黄奶奶的样子开始搅动把手。
居然~居然如鱼得水~~~
李鸢撇撇嘴,指着纺车道:“三丫真棒!以后这个纺车就送给你了。”
“呀!真的?”三丫惊喜。
“信我者,得永生~~~”
从此以后,三丫成为了村里纱纺得最好的姑娘。
中午铁蛋回来了,还真学会了些她和三丫的名字。
“二姐,你叫李鸢,虎子说了,你就是美丽的鸢尾花。”
“三姐,你叫李杏,是杏花,大姐李荷是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