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在顾锡泽的家里,陶芷已经哭成了泪人,顾锡泽见问不出什么来,便也没再说话,只不断的给她递纸。
陶芷哭了很久哭累了,也没在哭了。
“渴了吧,喝点水。”顾锡泽递过去一杯温水。
陶芷看了眼,抬手接住了,默默的喝了起来。
“上午还好好的,”见陶芷的心情平复了很多,才问道,“跟哥哥说说,怎么了?”
“我爸妈离婚了,下午办的手续,我爸出轨了,而且出轨也很久了,孩子都小学快毕业了。”陶芷低着头,声音不大,周围安静的很,所以她说的每个字倒是一字不落的传入顾锡泽的耳中。
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这个时候说出来,难道就不怕影响陶芷学习吗?
顾锡泽这样想着。
“高考倒是不怎么会影响,我的成绩上理工应该是没问题的了。”陶芷一边擤鼻涕一边说。
“那你是跟着你妈妈生活?”
陶芷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要跟妈妈的。”
很舍不得妈妈,如果强大一点,就能保护妈妈了。
很快,在五月中旬的一个周末,这天上午,陶林跟朱燕萍办了离婚手续,陶芷有半天假,一起去了,办完离婚手续,陶芷则直接跟着妈妈。
走出民政局大堂,在大堂门口,朱燕萍看见了那对母子,尤其是那个女人脸上洋洋得意的表情。
那女人牵着一个大约十岁的小男孩走来,与陶林一起,进去办了结婚手续。
办完手续后,也不知道那女人从哪得知,这套房子给了朱燕萍,陶林净身出户。
那女人很不满,还来质问朱燕萍凭什么,陶芷都快18即将成年了,而她的儿子还不到十岁,没车没房的,唯一的一个保障还给了朱燕萍。
朱燕萍看那女人的眼神犀利,只恨不得那女人倒八辈子血霉。
随后朱燕萍抽泣起来,“对不起孩子,还在这种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是妈妈对不起你。”
陶芷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眼眸不知不觉中沉了下来。
转头就安慰着朱燕萍,“没事妈妈不怪你。”
只能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陶芷虽然脑子很堵,但倒没觉得她有多不幸,因为被她不幸的人多了去了,而她也只是父母离异了而已。
陶芷不由自主的想起顾锡泽,如果说顾锡泽也是这种人呢?
陶芷不敢想,强制性的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等晚上回到家后,陶芷的心情不佳,沉不下心来,每每复习到一半总是异常烦躁起来。
陶芷叹口气,看了眼时间,八点多。
陶芷躺在床上,戴上耳机听了会英语听力,闭目养神起来。
不知不觉中,陶芷感觉自己睡着了,做了个很浅的梦,可是耳机里的英语听的一清二楚,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睡着了。
很快,耳机里的声音渐行渐远。
在这个梦里,她在学校里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负,所有人都孤立她,直到有一次,一个女生拿着刀对着她时,突然之间她看见了顾锡泽很紧张的跑过来,把那些欺负她的人都赶跑了,还带她去了医院看伤。
并且还说了一句,“以后被欺负了,你就找我,我来给你撑腰。”
再后来,顾锡泽都以哥哥的身份,保护着陶芷长大,考上大学后,当她决定好了,鼓足勇气像顾锡泽告白的那天,顾锡泽却带出了个女孩。
“锡泽哥,这是?”
“你嫂子。”
“嫂子?”陶芷一愣。
陶芷才知道,顾锡泽有女朋友了,那些个准备了很久的话到嘴边全咽下了。
还有,后来陶芷在工作的某一天有一个自称是她弟弟的人找到她,开始来公司管她要钱,要不到就开始闹。
“不给我钱我就不走,我就在你公司闹!让你们公司都知道你不顾自己的亲弟弟,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