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老朋友
听完叔叔的话,我妈终于偃旗息鼓了。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时候,虎子跳出来道:“叔叔,我现在出车,有时候会经过省城,要是有时间,我去你家转转?”
叔叔立马笑呵呵道:“好啊,好啊,只是省城的路不正,挺绕,你能找对地方吗?说起来,家里人,来过家里的,也就你、竹丫还有你们奶奶,你婶婶老念叨着,想让你们去家里呢……”
虎子立马点头道:“我能找对地方,我方向感好着呢,不然怎么敢出车?”
叔叔笑着点点头道:“好吧,有空你就来吧,家里还攒了一大堆不好捎的东西,下次一块让你拉回来。”
我爹立马插口道:“都有啥好东西啊,我能用的上吗?”
叔叔笑笑道:“没啥好东西,只是一些我们用不上的。”
我妈也接口道:“哎呀,你谦虚了,就算是你家用不上的,也是好东西呢。”
马上林但也开口说道:“对呀,叔叔,听说省城有很多新奇的玩具,丑女(林平妹妹,大名林苏)都这么大了,还没怎么玩过玩具,家里有的话,也让我们见识见识。”
叔叔很是好脾气的,和蔼回道:“有,都有,家里攒了一大堆呢,到时候,家家有份,家家有份。”
接下来,就是他们全部恭维叔叔的画面了,我实在有些辣眼睛,跟我妈说了声后,就偷偷走了出来。
之后,我和卫锁,又开始准备大棚的事宜,很是忙碌,再没怎么关注过娘家的事,只一次偶尔在路上碰到亲丫,才得知,分家事宜,暂时搁置,就那样放着了。
只是没过几天,小虎就来家里,通知我们,他家要盖房子了,让我和卫锁,到时候去帮忙。
跟卫锁商量了商量,虽然知道人家不缺钱,但我还是在去帮忙的时候,给小虎拿了几千,我从卫计家转借的钱(村里办事,都是这样,知道人家有事,借过钱的就先还钱,没借过的,就借给人家一些)。
看着小虎笑眯眯的接过钱,我才放心的笑了笑。
之后又是更种忙碌,有地里的,果园的,大棚的,小虎的,忙的我都没时间,接应席家的提亲。
好在席家也很识趣,这段时间,知道我们忙,也没叫亮婶来添乱。
直到小虎的房子盖好了,我家的大棚盖好种上了黄瓜,亮婶才又笑呵呵的,来提亲。
这次我没再端着,很痛快的就同意了,还初步商定了他们的订婚时间。
订婚事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又跟两边大人来往都不是很密切,为着热闹考虑,便把时间放到了年初。
订婚当天,果然很热闹,针子家两个姑娘(丑丑二女),亲丫家林平林苏,虎子家蛋蛋歪歪,小虎家两个姑娘(丽丽二丽),光两边的至亲小孩子就坐了一桌子。
更不用说,卫锁那些伯伯、舅舅、堂兄弟、表姐妹及他们的孩子了。
至此,我家跟席家终于彻底的绑在了一起。
自从大棚盖起来后,我和卫锁辞去了所有外面的工作,只一心一意的种着黄瓜,同时兼顾着其它的地(其它地里,大多只种小麦玉米等活少的庄稼)。
等干了一年,大棚果然如别人所说的,挣的不少,只第一年,我们就净赚一万块钱,等于我们之前两年的收入。
但同时,大棚的活,果然也如别人说的即多又杂,从刚开始的育苗、嫁接、铺膜再到黄瓜苗大些后的,缠腾、打药、掐干叶,再到后面的摘瓜、卖瓜,更不用说,一直穿插其中的浇水了。
以上这些,也只是棚里面的活,大棚外面的活,也每天不断,入秋及夏天之前,每天都得给它盖草席(过年都得天天去盖),要是天气不好,刮风、下雨、下雪的,我们还得给草席盖塑料布。
总之,虽然一年间,大棚替我们挣了一万块钱,但它的活,绝对也值这些钱。
别说我和卫锁,就阿霞,也总在大棚比较忙的时候,被我喊来干各种活计,造成,本来一年能挣两千的阿霞(现在缝袜子工钱又涨了些),一年只挣了一千多一点。
不过忙归忙,我和卫锁还是挺开心的,只一年,我们不仅把借卫计的钱全还了,家里的生活,也提高了不少。
最难得的还是,自种地以来,我们的生活也规律了很多,跟很多邻居的上下工时间,都一致,所以,我们的日常生活也丰富了很多。
我也跟之前的好几个朋友,都又有了频繁的来往(当然,大部份都是人家来我家串门,或者下地回来,就直接坐在我家门前)。
跟我来往最多的,有两家,一个是英子,自从这边盖房及住的人多了后,渐渐又走出来了好些小路,我和英子家中间,现在已经有很好走的小路了。
英子总共有两个孩子,大的比阿霞大,叫敏敏,刚定下出嫁的日子。小的叫阿艳,比阿彩小些,比小乖大些。
经过闲聊,同小时候一样,我很是羡慕英子的生活。
她家虽然没多少存款,但也没有外债,家里该有的东西也不缺。
最让我羡慕的,还是她的心态,她每天除了跟她老公上地里干活,再没干过其它的,而且就是去地里,也很是随心,今天太阳大些,不去了,今天心情不好,不去了,今天孩子要回来,不去了……
而就是去了地里,也从来没有规划,都是干多少算多少,收成也是,收多少算多少,收的多,到时候就多花些钱,改善改善生活,收的少,那就少吃些。
听她说完,我很全面的替她总结道。
挣多少吃多少,不透支也不欠债。
听到我的话,英子很是得意的笑了……
我是真的很羡慕她的生活,羡慕她的心态,与羡慕她的满足,算下来,我俩年纪差不多,但她看上去,要比我年轻很多,一点都不像我的同龄人,她就是在外人面前叫我婶,估计也没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