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调整下风水方位后,周先生只需在门栏上方挂上一面九宫八卦镜,门口多设些高大的植被遮挡就好了。至于,令郎我需要看过才知道”
说到这里,我才细细打量着沙发上那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清朗俊逸,财帛宫厚实,财星得地,富贵自来。
是一副好面相,就是这身子弱了点。
“看了这么久,不知道闫小姐想没想出救周少爷的办法”,韦文彬阴阳怪气的说道,其中夹杂着些许隐晦的杀意。
“我进来时就说过了,周少爷的魂是被缠了。倒是韦先生,忽悠人挺有一套的”,我抱着双手鼻梁高挑的看着他,掩饰不住眼里对他的厌恶。
这韦文彬明明知道周家小子失了魂,却另行骗他们,分明别有目的。借着调方位的口,也是想看看他到底在周宅动了什么手脚。
“周先生,分明是不信任我。又何必请我来”,韦文彬背过双手,脸上表露出一抹怒意。
“韦大……”
“周老爷,敢问令郎最近有没有接触过或者去到过什么地方?”,我打断了周易的话,眉目紧盯着这少年问道。
他脸色黑灰,一副精气被吸干的模样。
“这……倒是最近的珠海玉楼,听小北朋友说去过那里”,周易叹息着,一脸的懊恼。
“珠海玉楼?那是什么地方”刚来朝海城,我对这地方的地形都不太熟悉。更别说,这种小地方。
“想必闫小姐刚来朝海城吧,不然怎么连这有名的凶宅都没听过……”,韦文彬讥讽地斜了我一眼,仿佛在看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
突然他话语一转,诚恳的说道,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周先生,闫小姐的修为确实也略高于我。如果我和她两人联手,说不定可以带回周少爷的魂魄”
“不知闫小姐意下如何?”,韦文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听他话里的意思,珠海玉楼不仅是凶宅,里面的鬼物怕是也凶猛异常。
这混蛋拉着我一起下水,说不定是为了送我去西天。
好算盘啊!
看着周易在一旁没有说话,很显然是默认了韦文彬的话辞。
“真是个老狐狸”,我心里暗忖了一声。如今只得答应了,到时候再看吧。
“好吧,周少爷的性命要紧”,口上这样说着,我内心其实也坎特的很。自从走上这条路以来,就没怎么接触过厉害的鬼,今天是第一次。
“好,我儿子的性命就拜托两位大师了”,周易沉声说道,听出来没有多高兴。
“我看周少爷撑不少多久,周先生不如现在就出发吧”
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样,我强忍着一巴掌呼死他的冲动,说完了下一句。
“那就赶紧带路吧”,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韦文彬,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情。
周易带人驱车带着我和韦文彬来到了珠海玉楼,这座三层高的酒楼,看上去十分破败,周围还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就是珠海玉楼?”,我抬眼呆呆的望着这栋楼,眉眼间满是忧愁。
这酒楼周边都是些又高又旧的老房子,密不透风的将这座酒楼围住,显得它很矮。
盆地之势,聚煞成阴,怨念汇集。还真是一栋极凶的凶宅。
“闫小姐,快跟上吧”,韦文彬回头高声说了一句。
我强行压下心中的丝丝恐惧,尽量让自己镇静的走进楼内。
刺骨的冷意和压迫感从周边袭来,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楼内灯光昏暗,偶尔能看见一两盏闪烁的吊灯。
“都没别人了,你还装什么装”
话音刚落,前面难道人影就转过了身来。
韦文彬敢进来就一定有底牌后手。
或者他只为了单纯的骗我来?然后自己逃跑,这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是你的杰作吧”,我捏住小鬼的头,语气不善的说着。
“开胃小菜,不值一提。臭女人,这次你的命我收割了”
“看你有点姿色,你要是陪我玩玩儿。我可以考虑带你安全的出去”,韦文彬眼睛肆意的从我身上扫过,显露出脸上他那猥琐的样子。
“恶心!”
我骂了一声,随即身形一展,拉开与韦文彬的距离,掌心汇聚淡淡的法力光芒,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掌。
“我当你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程度”
韦文彬冷笑一声,轻松地避开我的攻击。同时拿出一把黑色的诡异利刃,反手一挥,阴冷的气流直逼我的心脉。
“好狠厉凶烈的刀”
每次一靠近这黑刃,就仿佛感受到会被切割撕裂似的。
“难怪他那么有底气”
我双眸一凝,体内法力翻涌,足尖轻点地面,侧身躲过这家伙不断向我横刀砍来的攻击。
同时双手快速结印,旋翻至他的身后,口中低喝:“阴雷,破邪!”
一束深蓝色的雷电自掌心激射而出,狠狠击落到他的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被劈的翻开了皮肉,不断流淌出鲜血。
“啊!!”
韦文彬惨叫一声,转身一刀划来。我顺势抓住他持刀的手,反方向三百六十度一扭,黑色的刀刃瞬间松落到了地上。
“这几招我可是练了好久,好好享受吧!”
而后我背过身去,回旋一踢。
被踢至十几米远的韦文彬缓缓爬起身,感觉一阵气血翻涌,没忍住“噗”地吐出一滩献血。
“你姑奶奶,可不是你这样的文弱书生”
我斜𤾆着他,弯身捡起地上的黑刃,细细感受着这法器到底有何厉害之处。
握住这黑刃,刀刃上流转着丝丝阴冷之气,令人感到胆寒。我心头一动,尝试将一丝法力注入其中。
顿时,黑刃光芒大盛,阴冷的杀气使周遭的温度都迫降了好几度。
这时,我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胸口的玉佩,又有了反应。
好像它每次有反应,都与蕴含极重阴气的东西有关。
上一两次是那梦里女人,这次是因为手里这黑刃。突然,我感觉到黑刃传导至我身体的阴气不再那么阴冷刺骨,反而更加冰凉舒服。
就似乎我与它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一样。
我挑起嘴角,嗤笑道:“这么好的刀,可惜你不会用。它的一成法力,你都没发挥出来”
“不过……谢谢你的法器,这刀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