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个阴灵眼神冰冷,环视四周,面上不怒自威。而今他的两条眉毛倒竖,怒目圆睁。
他愣在原地几秒钟,打量了四周几圈,转身就要朝着栀子藏身的这个房间走来。随着他的逼近,栀子可以感觉到身边的空气越发变得寒冷,不多时少女的眉毛头发上竟然结上了一层寒霜。
在他将将要走到门前的时候,栀子猛地用力把门一关,转身就往后跑。
当栀子跑到第三个房间的时候,她突然止住了脚步不再继续向前走了。
【现在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阴灵在我离开时立马开始追我现在他就在我身后的某一个房间;另一种是阴灵在我一开始跑的时候就使用了传送技能传送到了这个方向的最后一个房间在守株待兔】
这两种情况,栀子更倾向于第二种。毕竟谁会舍弃更便利的方式选择最笨重的方式呢。
【如果按照第二种方式计算的话,我刚刚从第一个房间跑到这里用时大概有半分钟,这样的话阴灵的技能冷却时间大概也是读秒结束了。】
似乎是为了验证第二种猜测的真实性,栀子脚步缓慢的靠近最后一个房间的门口。仅仅是刚刚靠近门口就已经是寒气逼人了,跟别提门扇那入手冰凉刺骨的触感。
第二种猜测属实!
那,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呢?
现在最需要明确的一点是,阴灵现在技能的冷却时间已经到了,他随时可以传送到任何地方。
【如果我现在不按照阴灵的想法去走的话,他迟迟等不到人醒悟过来之后,那阴灵第一个能想到的就会是我往左边走或者是停留在了之前的某一个房间里面。
如果我是阴灵这种情况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步行折返回去,排除掉我可能停留在之前房间的可能性在使用传送技能。这样的话我就会有充足的时间走到远离阴灵的一个房间。所以现在……】
栀子托腮,转头看向左手边的门,打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走这条路,也不过是一个三选一的概率问题。栀子在赌,阴灵不会认为她会在第三个房间左转。如此这样
虽然刚刚耍了阴灵一道,但是现在的处境并没有好多少。如今知道的好消息就是,这个阴灵的是个死脑筋,并不懂得变通。他好像对抓住我这件事格外的执着。这倒是为我争取到了三十秒的时间。现在,我只要在这三十秒里跑到出生点的那个房间(4,1),并且站到通往左边房间(4,2)的门的门口的话那我后面就会好走很多。
我抬头计算了下时间,时间还是充足的,还有二十五秒的时间跑过去。等我跑到目的地后,阴灵会因为技能冷却停在原地,那么我就会又有三十秒的充裕时间。
血液在我的身体里彻底沸腾起来,全身都在躁动,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我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
我像一支离弦的箭,化成了一道残影冲向目标。我整个人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到了目标房间的左侧房门。我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倒数着四个数:5、4、3、2、1。
倒计时结束,那道黑色的身影果然如同我设想的一样慢慢出现在房间里。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打开门就跑走掉了。虽然我又争取了三十秒的时间,但是也是丝毫不可以懈怠的。
这一次我在第二个房间(4,2)的时候选择了右走,这个阴灵虽然脑筋不太灵活,但是经过了这些多少还是会学会些变通的,如果我这一次的行动路线和第一次完全一样的话,那么我肯定会被他堵在(4,4)那样的话我再想脱身的话就难了。
这一次我在第二个房间(4,2)的时候选择了右走,这个阴灵虽然脑筋不太灵活,但是经过了这些多少还是会学会些变通的,如果我这一次的行动路线和第一次完全一样的话,那么我肯定会被他堵在(3,3)那样的话我再想脱身的话就难了。
所以,我会从(4,2)的左侧门走掉,一直走到(1,2)。等我跑到(2,2)的时候,阴灵技能的冷却时间差不多会读秒完成,然后他会直接传送到(3,3)准备堵我的路。等他传送到(3,3)时,还会有三十秒的冷却时间,到时候我会花费15s的时间,从(2,2)跑到(1,2)来来回回跑了这么多次,我的体力有些坚持不住了。剩余的15s的时间里,我需要从(1,2)跑到(2,3)。
然后,在(3,3)的阴灵等不到人会以为我们故技重施,同时他会考虑我们的体力的问题,所以他会直接传送到(4,2)去堵我。与此同时,我只需要从(2,3)跑到(4,4)。
其实最后这段路,阴灵传去哪里已经不重要了,我只需要从(4,4)一口气跑到(1,4)。如果这几条路线上都没有出口的话,那么出口就只会存在于一个地方,那就是我一直没有去到过的(1,1)。
等我跑到(4,3)时,我偷偷打开了右侧的门,确认了一下阴灵是不是在那里读秒,幸好,我的猜测没有出错。
幸运的是,在我跑到(2,4)的时候,出口就在右侧的墙壁上。我抬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叹了一口气打开了出口,顿时熟悉的黑雾爬满了我的全身,然后我又像刚来这个空间时一样,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玩家任务完成,逃亡模式结束。
玩家正在退出中……
密室重新读档中……
场景重新布置中……
时间重置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又站在了外屋通往里屋的门前,手里拿着的蜡烛顺着柱身流下烛油,滴在我的虎口处,丝丝作痛。
一切都重来了。
“哒哒”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头一看,一只钟表样式的圆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头顶。它悬浮在我头顶三十厘米的地方,整身泛着冷银光,机械感十足的指针“咔哒咔哒”的沿着中心逆时针走着,圆盘上还写着一串数字。指针每走一下,圆盘上的数字就下降一位。
我推门而入,桌子上摆放的依旧是那些水果。我有些想不通,按照老一辈的说法,不可以用来祭祀的水果我是一样都没有放,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说是我遗漏了什么东西?
我想起来之前,在紫光灯下面显现的那两个字,难道说这族谱有什么蹊跷吗。
我拿起烛火,把祭品都暂时堆到一旁,好方便让我整个人可以凑近观察那张族谱。我之前倒是没怎么注意过这张族谱,现在仔细一看,却发现这族谱上面大有文章。
在这族谱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藏匿着一首小诗。上面每一句诗都对应着一种普通人家祭祀需要用的水果。然而最后这两句可就巧妙了,它的大致意思是以上的水果我都不要,如果你供奉上了,那就是大不敬,就是不孝。
我挑挑眉,这赵家祖先还当真是不一样。别人家供奉祭品都是怎么样能够庇护子孙,福被后代就怎么供奉。到他家这里能够福泽子孙的东西全都不要,偏偏要那些阴损折寿的东西。
按照诗中的提示,我把前几句诗对应的水果都挑了出来,剩下的水果就是正解。
“吱嘎——”
我把手中的烛火抬高,照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一扇门在那里缓缓打开,里面亮着暖黄色的灯光,看起来倒是温馨。
我抬脚走了进去,就在关上门的前一秒,一股冷风吹过我的后背。我回头一看,那原本已经变成猪头模型的猪头又恢复成了我刚见到它时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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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亮着灯,两边挂着六七副画像,不知道是谁的。虽然这里亮着灯,但是我还是不敢把手中的烛火吹灭,在我心里这只蜡烛还是燃烧着会给我一些安全感。
我走在长长的走廊里,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由心而发,遍布全身。我转头看着那些画像,发现它们画风诡异,不同寻常色调搭配让只人觉得全身发麻。尤其是他们的眼睛,好像会随着我的走动来回转。
疾步走着,我只想快一点走出这诡异的长廊。可当我走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有一面墙,墙上画着一副六手观音像。只是观音像这里出奇的温暖,站在观音像这里我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抚慰了我躁动不安的内心。
在观音的每一只手的旁边都有一个小凹槽,里面挂着一个小铃铛,回响的。在观音像的两边,写着两行字。分别是:从左到右,依次拉响;去世亡魂,方可回阳。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从左到右依次拉动铃铛,死去的人就会活过来吗?我的眼前闪现过一张年轻靓丽的面孔,或许有用呢,或许真的可以活过来呢。
我的手有些颤抖,期待,害怕,彷徨在我的心里交织缠绕。我比任何人都想要再见她一面。
铃铛被依次拉下,可是没有奇迹发生,我的希望也落了空。或许这只是奢望,毕竟:正义和邪恶也永远不会挂钩,同样光明和黑暗并不能共存。
我站在观音像前面,把自己脑袋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全部清空。、
这观音像上的铃铛一共有八个,而我这一路走过来,两边墙壁上挂着画同样也是八幅。或许打开机关的方式就在画上。
我握紧手中的蜡烛,往回走。
这些画大同小异,都是人物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每一副画的背景人物数量。应该就是这个了,我又回到了观音像前。
按照观音像上所说,我从左到右依次拉下铃铛。我每拉一次铃铛的时候,我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观音像这里的温度就阴冷一分。等到我把所有铃铛按照正确的顺序依次拉下来之后,这里的温度竟然是比祠堂的温度还要低。我抬头看看观音像,只见观音像上的色泽已经完完全全暗淡了。
“轰隆隆——”
这时,印着观音像的石板向左划开,暗示着我这一关已经通过了。只不过,从观音像后面的屋子中飘出来的空气,竟然那么冷。我搓了搓胳膊,胳膊上已经被冷的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这时,印着观音像的石板向左划开,暗示着我这一关已经通过了。
只不过,从观音像后面的屋子中飘出来的空气,竟然那么冷。我搓了搓胳膊,胳膊上已经被冻的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
我手中紧握着蜡烛,抬脚跨进了这里。这里依旧很黑,微弱的烛火左右摇曳着,照亮了这个房间的一角。一排排的灵牌映入我的眼帘,我凑近一看,只见那处摆着一个三层木台子,一层层的摆满了通体漆黑的牌位,牌位上一个字都没有。就像是我一开始在的那间屋子那供桌下面的牌位一样。
“哒哒——”
“哒哒哒——”
“哒哒——”
……
一阵阵有节奏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像是一些木制关节转动的声音。我抬头往上瞅,蜡烛高高的举过头顶,让我能够看清楚上面的情形。在我的头顶,墙壁的上方,一圈的玻璃材质的窗户镶嵌在墙里。窗户似乎是很久都没有人清理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有七八个人形的东西在动。有的做奔跑状,有的做大笑状,有的做哭泣状……各式不同。我透过一处还算干净的玻璃隐约看到这些人形状的东西好像是皮影
那些皮影咔哒咔哒的左摇右摆着,每一个都在一直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我举着蜡烛的右手因为长时间维持着上举的动作,现在变得有些酸痛。我在木台子上滴了几滴蜡油,保证蜡烛可以牢固的粘在它上面。在蜡烛黏上的那一刻,烛光奇异的整间房间都笼罩在了它幽黄的光下,还驱散了几分房间里的阴冷。
我手臂因为长时间高举着蜡烛有些酸痛,又把目光回到了这整间屋子的布置上。我最先把目光集中在了那个摆满了牌位的三层小木台上。因为,这里太不对劲了。
正常的牌位都是把木材削成长方形底下有一个底座方便立起来,然后在牌身上刷上白漆用黑字写上逝者名姓、生日、卒期。
可是这里,每一个牌位都没有底座,是以插销的方式一个个插进木台里的。不仅仅是摆放方式的不对,这牌位的颜色和书写用字的颜色也是不对的。
这里牌位通体刷着黑的亮漆,逝者名姓、生日、卒期竟然都是用红字书写的!
丹书不祥,历来有之。
左公在《左传·襄公二十三年》中记载:
“斐豹,隶也,著于丹书”。
古代官府多用红颜色的笔记录犯人的名字和籍贯,斩首犯人更不必说了,插牌上必须用红色。即使在现在,处理极刑犯,也是用大红的“×”,以此表示犯人即将被执行枪决。
古人还会在极端冤屈愤怒的情况下,咬破手指写一纸血书,或作为遗书、或作为诉状。那惨淡的红色,浸透布帛纸巾,被赋予了极强的怨念。
只是不知道,这赵家为什么要用这些阴邪的办法来制作先人的牌位。
我紧皱着眉头,心里乱成一团乱麻,
这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好走。
“咔哒哒”,不知道哪里的机关被触动了,头顶的皮影运行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快到竟然有了残影。“咔哒咔哒”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尤为诡异。“砰”的一声,从木台下方竟然弹出一个小门,这是之前没有被发现的它被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
门里是一本书和一根黑漆漆的木棍。
我把书拿在手里发现这本书的封皮通体洁白,族谱两个大字用方正的楷书明晃晃的印在正面的封皮上。族谱里没有字,每一页上都画着一副人物的剪影图。
“啪”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股风把木台上的蜡烛硬生生的吹灭了。
“啪——”又是啪的一声一道刺眼的白色强光从头顶上打下来。我的眼睛被这突然的来的光亮一阵刺激,睁不开眼,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我后退几步,等到眼睛舒服了一些,我抬手抹掉眼睑上的泪珠,看向了被那道强光照射的地方。那道强光从屋顶射出来,在中途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折射成了三道,然后照在了墙上。墙上的光飞速的变换着,不一会儿,它在墙壁上的光点就变成了三幅大体相同,细节不一样的图案。那三副图案在墙壁上不停的旋转着,看着人眼睛晕乎乎的。
在这三幅图案的下面,一个小方格子嵌在墙壁里面,里面是一个已经有些发黄的人的头骨。眼眶里空洞洞的,看的人心里发毛。
我仔细瞧着那三副图,试图从中找出什么规律。
这三幅图,好像是把一个人分成了三个部分。第一幅图,是一个人的头部。一圈大同小异的脑袋围成了一个小圈儿在那里旋转,那些脑袋的上方点着些黑色的小点。
第二幅图,是人身体的躯干。同样的大同小异的身体躯干,同样的旋转速度。也同样的在躯干的上方,点着黑色的点点。
第三幅图,是人的脚部。也是大同小异,旋转着,点着黑点。
这三幅图似乎在向我传达着什么信息。
这些图案上的黑色小点,也许有些作用。是了。这些身体部位,每一个上方的黑色小点的数量都是不一样的。看着这些黑点我立刻想起了族谱里的人物剪影。
如果按照我把这些身体部位拼凑起来,由上倒下去看的话,头部的点数是3,身体躯干的点数应该是2,那么脚部的点数就应该是5。可是我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看向一直被我忽视的黑色小木棍,这好像是用来敲什么东西的。在屋子里环绕一圈后,我才发现那颗灯下黑的骷髅头。它颜色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已经被氧化成米黄色了。
我握紧手里的木棍,脸色凝重,前路艰险。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足足敲了十下才结束。
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是停顿的方法不对。”
我又把视线转回墙壁上。
“敲一下,停一下,连着敲两下,停顿两个点。连着敲两下,停顿两个点。然后,连着敲三下,停顿一下,连着敲两下。”
之前是我观察的不够仔细,以为每个部位是几个点就要敲几下,然后每个部位之间停顿一拍。可是根本不是这个样子,原来每个部位上的点还会有间隔停顿,一个点和一个点之间的距离是不一样的。所以在每个部位之间要停顿的基础上还要在每个间隔不同的点的地方停顿一个拍。
最后一道声音落下,发黄的的骷髅头上就发生了变化,空洞洞的眼眶中凭空流出了两道血泪,在昏黄的烛火的映衬下的样子,让人感到阴森森的。
这时,屋内忽然掀起大风,呼呼的,吹倒了本来整齐摆在桌子上的牌位,我奇怪的看了那些牌位一眼。下一秒,机械女音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广播中原本机械冰冷的声音竟然带了些急切。
“请注意,请注意。
玩家张栀子已经成功达成触发激怒赵氏阴灵除赵传(主角赵乐的父亲)之外所有阴灵暴怒的条件。
接下来请尽快撤离,尽快撤离。
请玩家即刻撤离本地,逃离阴灵攻击,并遵循npc赵传的指示完成游戏。”
在听到播报的时候我已经在石门前等待着了,播报完毕后我拉开石门就往外面冲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长廊好像变长了很多,怎么也跑不到尽头。
那些原本挂在走廊两侧鬼画,这时候却一个个的突然发生了变化,一个个怒目圆睁,伸手扒着画框眼看着就要从画里钻出来了。随着他们的动作他们的身体却渐渐融化消失在画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干枯发皱的肉色脸皮,还浮现着绿的莹光。
那一张张脸皮见画框已经不再能控制住他们,一个个全都呼闪着脸皮伸展脸上着皱纹向我飞过来。顿时,一股肉类腐烂掉夹杂着福尔马林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
这个时候,一个脸皮比那几个稍稍平滑点的脸皮阴灵窜到我面前,我身子稍微一侧,堪堪躲开了它的攻击。
这个时候,一只看起来稍微年轻的阴灵以一己之身躯抵挡了万千攻势。随后它一个反手把我重重的往门外边一推,把我们关在了门外边。
“快去祠堂点燃他们的骨灰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烧掉骨灰确实是个好法子。
这时候屋子里面凭空出现了几个坛子,我打开盖子,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几坛子米黄色粉末。这应该就是骨灰了。
我用手里的蜡烛稍稍靠近骨灰,噗的一声,骨灰被烧着了。火红的火焰照的整间祠堂无比的明亮。
骨灰燃烧的噼啪声、哭爹喊娘的叫声、还有一阵阵的撞门声响彻整间屋子。
火海顿时蔓延了整个祠堂,这时候我也才看到,原来这整个祠堂竟然都是用人皮做的!怪不得那味道……
火势实在是太大了,我不得已走出了屋子来到了外屋。
墙上那张黑白的遗照已经变成了化成了一堆灰烬。镜框的玻璃的面皮上还挂着几滴不知道是水滴还是什么的透明液体。
我转头,瞥见那原本没有任何东西的土炕上现在已经放上了几张剪纸,剪纸的下面是用黑笔画出来的轮廓线。我把剪纸按照轮廓线一点点拼凑起来。就在我把剪纸拼成一个穆桂英的时候,我突然眼前一黑,陷入了一个梦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