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灵魂里的记忆
敬国庆功宴会开始了,首先是李劲上台念一些庆功的演讲稿,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客套话,几乎每年都差不多,李劲讲完之后,台下想起熙熙攘攘的掌声,然后就是准备好的歌舞表演,这时候下面也开始上菜了,一千桌的饭菜很多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所以到了上菜时间自然会有服务员给大家上酒上菜。
易海跟王大俊,柳苏苏,马运,汤姆,闫肃,易离,张凌萱,冷冰一桌,本来十人桌空了一个座位,不过显然这桌除了他们九个人并没有安排其他人,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圈子吧,之前肖斩在任的时候,易海会跟肖斩他们一桌,足见肖斩对易海的重视程度确实很高。
“易老,李劲他们一桌那个戴面具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堕落者集团的首领,听别人都叫他姜先生,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为什么这几十年一直跟你过不去啊?”王大俊问道。
王大俊跟在易海身边最久,足足有四十年时间,而自从跟在易海身边,他们就遇到了堕落者集团的异能者暴乱,四十年前的那个控制杀人蜂的异能者,是第一个被发现手臂上有堕落者集团纹身的异能者,再后来的四十年时间里,他们又遇到了二十几个同样拥有堕落者集团纹身的异能者,也就是说,这四十年时间,堕落者集团一直在跟他们暗中较量着,这个姜先生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谈吐间可以看出来,他应该是一个年轻人(姜习令的头发之后重新变回黑色了)。
易海因为只有一百年的记忆,所以完全是不记得姜习令了,就算姜习令脱了面具站在他面前,他都认不出姜习令,更何况姜习令此时还戴着一个面具。
“大家吃吧,宴会结束我们就离开。”易海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刀叉开始吃起刚刚服务员上的牛排。
本来这次宴会王大俊汤姆两个就有些不想来,但是大家既然都要来,他俩也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已经来了,有东西吃又为什么不好好享用呢?
“您好,我叫肖苒,您就是易海哥哥吧?”不知何时,肖苒竟然站在易海的身后,主动跟易海打招呼说道。
“这个小女孩怎么回事?这可是易老啊,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她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女孩,怎么也得称呼易老为老祖宗了吧,她怎么可以叫易海哥哥呢?”柳苏苏看到肖苒过来跟易海打招呼,不禁皱着眉头想到。
“肖苒!你怎么在这里?”冷冰倒是一眼就认出了肖苒,毕竟冷冰在罗氏花园地下居住过三年时间,而这三时间里,她也负责照顾过肖苒的饮食。
肖苒几年前就是六七岁的模样,现在依旧还是六七岁的模样,看起来倒是跟易海的不老不死有些相似,但其实肖苒这是得了一种病,一种无法长大的病,得了这个病的人,身体看起来永远是小孩子的模样,不过年纪却在不停的增长,还是会生老病死,只不过身体不能长大罢了,肖苒不光身体不能长大,心理年纪也永远停留在六七岁,二十多岁了,看起来却依旧像是小孩子一样。
“冷冰姐姐,是姜哥哥让我过来跟易海哥哥打招呼的。”肖苒指了指远处另一桌上的戴面具的姜习令说道。
听到是姜习令派肖苒过来的,马运当即站起来,挡在易海跟肖苒的中间,一脸严肃的问道:“小孩,从哪来的回哪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肖苒看着宛若大猩猩的马运,突然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俨然是被马运的模样直接给吓哭了。
马运也没想到,自己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话,竟然就把肖苒给吓哭了,不知所措的抬起右手摸着脑门,然后转头看向易海说道:“易老,刚刚你看到了,我可没有欺负她啊,她哭可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好了好了,马运,你能不能安心坐下来吃你的东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张凌萱最见不得小孩子受委屈了,而且肖苒怎么看都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我…”马运被张凌萱训斥的感觉很委屈,只能是坐回原位去了。
“肖苒妹妹,不哭不哭,来,姐姐拿糖给你吃。”张凌萱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奶糖,然后递到肖苒的手中。
可是当张凌萱刚触碰到肖苒的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就不断的回忆起小时候的那些事情起来,她想起自己父母的死,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里生活所发生的种种事情。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触碰她的那一刻,我竟然回想起许多已经忘记的回忆?”张凌萱一脸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的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易海抬头看向姜习令,却发现姜习令为正好直勾勾的看向自己这边,面具眼睛的位置那里,两道深邃的目光直接盯的让易海都有些毛骨悚然。
“原来,他让她过来,是这个用意吗?”易海轻轻摇头,轻叹一声:“唉!过去的那些记忆如果我记起来的话,对于我来说,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既然你这么用心,那我就试试吧。”
易海说着,就站起来朝着肖苒走了过去。
“易老!”张凌萱看到易海走到肖苒身边,自然是知道易海想要做什么,毕竟她刚刚已经体会到了。
“是不是真的可以回忆起过去的记忆?”易海转头看着张凌萱问道。
张凌萱坚定的点了点头。
“好!”易海说着,就伸手朝着肖苒的小手握了过去。
无数的画面像电影一样在易海的脑海里不断觉醒回忆起来,而易海毕竟是活了几千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几百万年的存在,在这一刻,易海的脸色时而苍白,时而红润,时而咬牙切齿,时而撇嘴微笑。
原来,我已经活了这么久了。
原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原来,他跟我是有这么一段孽缘啊。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