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禄清理着丧尸,离工地的距离越来越远,刚才他从全视范围内看到了消失已久的石十,而石十此时正在不断的靠近工地。
由于石十现在的住所就在离工地很近的位置,所以覃禄并没发现石十的异常,只是加快了清理丧尸的速度,准备回去问问石十,消失这么多天,遇到了什么事。
现在工地周围的丧尸都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一群在全视领域边境的丧尸,覃禄来到了全视范围的边界的位置。
这些丧尸是今天刚进入监视范围的,他看着不远处的丧尸高度,似乎进化的更加高级,每一只都已经达到了5米以上的高度,超过了力尸,它们的样子都各不相同。
覃禄也不再耽误时间,左手握着长剑就冲向了这十几只丧尸。
丧尸群中,一只头部巨大,四肢着地的爬行丧尸,忽然嘴巴张开,四条灰色的舌头中弹出,如同鞭子一般对着覃禄甩去。
覃禄随意挥动黑丝长剑,斩断丧尸的舌头后,就已经到了丧尸的跟前,左臂抬起,往下一挥,这只大头丧尸便成了两半。
随后他又双手握剑,对着周围扫过一圈,那些向他扑过来的丧尸都被砍翻在地。
就在覃禄准备补刀时,他突然愣住了,眼睛变得通红,浑身开始发抖,他甚至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脑海中的画面。
他立即转身,拼命的往工地的方向跑,可是他还是觉得速度太慢,又将向日葵召唤出来,十秒钟不到,覃禄回到了工地。
此时的工地已经面目全非,围墙被撞到大片,石十本体正站在项目部的位置,但是项目部房子都被石十两只手抓了起来,举到了空中。
石十张着如同深渊一般的大嘴,不停的抖动双臂,房子中的人哀嚎着,死死抓着门窗,但是石十见里面的人不掉下来,双手开始用力,将房子一下撕成了两半。
覃禄正准备去阻止石十,突然他脚步一顿,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从刚才的愤怒,转变成了痛苦,黑丝长剑掉落在地,人一点点的走到了过去。
“赵晓?”
覃禄看着一具只有下半身的尸体,他的大脑一下子好像停止了,双腿失去了支撑,跪到在地。
“覃……禄……快……跑。”
这是冷玲的声音,覃禄猛地转头寻找冷玲的位置,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
在一个拳形的大坑中,冷玲就自在里面,但是她的身体整个都陷入了泥里,鲜红的泥土,夹渣着内脏,只有一半的脑袋在外面,嘴巴里不断的流着鲜血。
覃禄立刻召唤出了植物园,使用大型治疗仙人掌,当治愈的光照到冷玲,冷玲头部伤势恢复,可是冷玲的身体已经和泥土糅杂在了一起,根本无法治疗。
覃禄伸出手,想要把冷玲的身体从泥土中挖出来,可是看着被血染红的泥土,他的手颤抖了起来,根本无从下手。
“快……跑。”冷玲听到了覃禄的声音,眼睛中流出了泪水,在说完这句后,瞳孔扩散,彻底失去了神采。
“冷玲?冷玲?别,别,别……啊!!”
冷玲死了,覃禄像是发了狂一样,死死的握着双拳,脑袋狠狠的磕在地上,嘶声的大喊,眼泪涌出眼眶,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石十要攻击他们。
覃禄的怒火中烧,抓起掉在地上的黑色长剑,就冲向了石十。
“石十!!!”
覃禄猛的跳起,暴怒的吼叫声,仿佛是一头野兽,身体如同炮弹从地面飞起,在空中极速的冲像石十的头部,他双手握着黑丝长剑,一下举到头顶,在到达石十脖子处时,他弯曲身体,用尽全力,将黑丝长剑砍在了石十的脖子上。
可是在黑色长剑接触颈部的瞬间,一层晶体状,荧绿色的骨甲出现在颈部的表面,黑色长剑砍在上面,只留下了一丝淡淡的痕迹。
突然覃禄感觉前方传来风暴声,他一转头,一只拳头,在他面前迅速放大,强大的气流,如同刀刃,冲击着他的全身,然后身体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浑身的内脏一颤,感觉像是脱离了原来的位置一样。
石十的这一拳,把覃禄打飞了数百米,在途中像是子弹一样击穿了十几座建筑,砸到地面就像是飞机坠毁,划出了一条五十多米的坑道,最终撞穿了一座地下停车场上的钢筋水泥表面,落在了停车场的内部。
停车场上面的建筑,由于下面的地基被破坏,整栋大楼倾斜,直挺挺的到在了另一栋高楼上。
漆黑的停车场中,覃禄背后的树皮甲已经在坠落中摩擦消失,背后血肉模糊,脊椎骨都漏了出来,连心脏都可以看到。
他浑身骨骼断裂,血液从后背大量流出,没一会就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覃禄醒了过来,但是他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得到,他有些疑惑,想要从地上坐起来,可是他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身体,
“这,我,炎。”
他本想说植物园,可是自己的舌头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了,不过好在植物园是由意念控制,植物园出现,仙人掌治疗光芒,开始治疗他的身体。
“啊!”
治疗了一段时间后,身体勉强能动了,可是他的背后却和地面粘在了一起,他只能一点点的将自己从到地面撕下来,那种疼痛让他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因为有绿光照亮,他看清周围的样子,这才发现他是躺在尸体堆中,周围全是丧尸尸体,这些丧尸的头部都有一朵黑色蘑菇。
“等等?我……怎么在这?”
可是当他想要回想一下时,发现自己的大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过,他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开始顺着车道,走出了地下停车场,外面阳光明媚,感受到阳光后,他的精神好了很多,大脑中渐渐浮现出了一段一段的记忆片段。
“赵晓?冷玲?”
终于他全部想了起来,开始寻找会工地的路,几分钟后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工地,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他举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他发现没什么感觉,然后又扇,一直扇,即使嘴巴都打出了血他还是没有停,只有眼泪在不断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