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起与众人没有大意下定结论，在与各个基地长讨论过后，他们临时组织了大量普通人前来参与实验，经过一整天的试验观察，暗源与普通人的关系基本可以确定。
普通人并不能随意使用暗源，他们必须达到某种苛刻的资格，将近一千人中才会出现一个具备资格的人，而且这些人的水平高低不同。
在韩起的猜测中，这种资格应该是一个人的精神意志。
这个猜测比普通人能使用暗源还要震惊，因为这证明，人真的具备精神意志，而这从侧面说明人真的可能具备灵魂，精神与灵魂才是宇宙最神秘的力量，比暗能量还要神秘……
这场试验已经过去了二十八个小时，普通人已经各回各家，留下躺在光洁石床上的十二位具备资格的人选，还有一百多位兴奋的特殊能力者。
“虚惊一场，还以为咱们特殊能力者要烂大街了。”人们小声议论。
“你怕个啥？就算普通人能普遍使用暗源又怎样？”说话的人语气十足硬，“缺乏自信！怂！”
那人鄙视的说：“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这种目光短浅之徒讲话，我说的是这种害怕吗？老子是从大局上去看，如果普通人都能使用暗源，这对两个群体来说就是危机，从此人类的内部关系就很难维持平等了，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会变得十分脆弱，这是冲突与战争的预兆。”
“嘿！哪能怎么说？人类非要自己内部起矛盾吗？咱们不能去抢其他生物的暗源……”他张嘴还想反驳。
对方连忙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还是回去多读书吧，作为基地长就这点逻辑，抢夺其他生物的暗源不是战争啊？”他翻白眼道，“醉了，赶紧成立教会吧，不然人们在这种智商的基地长带领下，后果不堪设想。”
那人刚才还想动手，但听到他的后几句话时立刻缓和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说你要同意创立教会？”
这一声，把周围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你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在众人侧耳倾听下，两个大老爷们儿居然扭捏起来，让人猝不及防。
“你不说我不放手。”
亏了他俩还要点脸，没再恶心众人，“好，我说。”他白眼道，风情犯罪，“成立教会有什么不好？难道你想当土皇帝吗？成立教会后有沌文学习，现在又证明暗源不会消散，你没看到韩起用那黑色脊骨刻画沌文吗，如果暗源是法杖的话，沌文就是咒语。”他幻想自己挥舞一根暗源做成的法杖，风雨雷电随之到来。“你懂得吧？这是一门技术，沌文技术对于能力者，像科技对于人类文明。”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韩起三人也在讨论。
“看来暗源远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暗能量也不是我们想得那样理想，它对世界的影响是全面的，这是一门宏伟的技术，就像科学一样没有尽头。”韩起感叹说到，“我们要建立一个体系的话，还要更加详细的研究。最起码我们不能再随意的称这种无形能量为‘暗能量’了，这技术应该与科技完全分开。”
孔蓝一精神现在还有些虚弱，不过能够使用无形能量依旧让他感到兴奋，“我们是应该建立一个最基本的体系框架，最起码给所有关于无形能量的事物一个名称。”他突然眼神一亮，“我有一个建议。”
“不如我们借助部分古代仙侠中的名称，因为这些玄奥的无形能量与仙侠世界中的‘灵’格外相似，人们有类似丹田的暗源，还有精神力，而且我们也可以借助西方玄幻中的故事，比如普通人使用暗源与法师使用法杖逻辑上没有任何差别。”他显然兴奋过头了，不过道理还是有的。
这个提议让人眼前一亮，但是总感觉怪怪的，“这样，我们会不会把能力者的形象过于神化了。”
孔蓝一疯狂思考着脑海中记载着的世界各地所有的神化体系，很快他得出结论，“我们采用那个体系并不是完全照搬，只是借鉴而已，我们当然不会称呼自己为‘仙’。”
看他胸有成竹的意思，韩起说到，“不然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大家讨论一下，然后在下次联盟大会上再订立条案。”
“好”他点点头，高声向人们说到，“安静！”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仔细听孔蓝一的讲话，他说道：“现在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无形能量’与普通人的一个关系了，但是如你们所见，这空间无所不在的能量对世界的影响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甚至我们称呼‘它’为‘能量’都有些狭隘。”
虽然他说的晦涩，但完全具备逻辑，“这是世界上出现的另一种规则，一种不同于‘能量’‘引力’‘物质’的规则，‘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是另一种不同于科学的，探索宇宙和人类开发自己的方式。”
“但好在‘它’的存在并不是孤立的，‘它’全面的影响着宇宙，因此我们暂时可以从辩证法上解释‘它’与宇宙其他规则的关系，这为我们提供了基础，建立一个新体系的基础。现在我们要为这种‘规则’重新命名，抛开科技的影响，建立独立的体系。”
孔蓝一感觉自己在参与史上最伟大的计划，他慷慨激昂，“现在，我有一个合理的方案，通过借鉴古代仙侠体系中的一些名词，我建议定义这种新的规则为‘灵’。”
人们很震撼，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孔蓝一又重复叙述了两遍。
……
“临主，我们不是已经确定叫暗能量了吗？”
韩起解释道：“暗能量只是我随口起的名字，并没经过严格的逻辑思考和哲学上的讨论，因此这个命名是狭义的，比如‘暗能量’中‘能量’一词，因为无处不在的‘它’在科学定义上并不具备能量的严格特征，正如孔蓝一说到的，这是一种宇宙层面的‘新规则’，‘新规则’可能包含能量、质量等其他自然上的特征，但学术上不应该与‘自然宇宙’在一个体系内，应该与‘科技’放在同一个层次上，所以我们要更加严格的定义这个新的体系，一个不同的‘非自然宇宙’体系。”
在座的大部分人其实并不能听懂韩起所描述的意思，他也只好再次解释了两遍。
“临主，您直接说你们商量出来的体系吧，你有几乎整个人类的知识体系，韩起基地长与李文赋基地长又是沌文的开创者，你们三个确立的体系我们信。”
……
“好！”孔蓝一干脆的说，他一挥手调出全息投影，在中心写上一个大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