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牙禀去了下人,将此人请到屋内说道“没想到竟然是周先生,我下山之后,一直没有遇到你,难不成你一直在京城?我在京城的时候,你怎么不来找我呢?”周参苦笑道“我本想在朝廷谋个一官半职,可是朝廷中党派林立,他们成天的勾心斗角,根本没有我的立足之处。我虽想找你,但是你成天的忙忙碌碌,根本就没有给我接近的机会。依我看,你已经好久没有抚琴了吧。”
伯牙笑道“是啊,我的手都有些生疏了,你说朝廷有党派之争,我们怎么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派系啊?”周参笑道“你成天只把头埋在公文之中,抬都不抬一下,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正好我替你打听了一个大概。你听我慢慢的讲吧。”
周参说道“自从阉党被清算以后,朝廷有很多的官位空缺了下来,因此那些众官吏为了抢夺,便开始勾引斗角,逐渐形成了两派,由于两派的魁首,一个来自莱阴一个来自湖阳,因此我管它叫‘阴阳之争’。这个皇帝虽然有满腔的报复,也看出了两派互争对国家不利,因此便想找一个,真正忠于朝廷的人,后来你率军北击白山部,因此得到了他的器重。
那些人虽然拉帮结伙的水平很高,但是带兵打仗却是一窍不通,他们也知道,假如国家不在,他们也会自身不保,因此在战乱时节,他们还不敢肆意妄为,但是现在眼看着边关渐渐地稳固,各地的叛军也逐渐被压制下来,这些人自然开始了行动,虽然你不加入他们中的任何一派,但是你把军权把的太严,他们的人很难渗透进来,因此你便成了他们共同的眼中钉。现在你掌控天下的兵权,不仅是阴阳两派,就连皇帝,也开始忌惮你了,现在丢官都是轻的,弄不好你连性命都要搭进去了!”
伯牙闻言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该如何呢?”周参说道“朝廷派了那么多的蠢材过去,别说边关守不住,就连这京师也将不保!你留在京师必定不会受到重用,不如这样,你干脆来个不辞而别。与我一同投奔福王去如何?”伯牙长叹道“我是大华国的护国神,怎么可能不辞而别呢?这个皇帝并非昏君,将来若是战场不胜,我想他还是会重用我的。”周参劝道“这个皇帝已经被人所裹挟,就算他想用你,那些人也容不下你!就算让你官复原职,那些将官早被更换,到时候你谁都差遣不动,遇到敌军来攻,也是束手无策啊!”
伯牙叹道“周先生无需多言,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应付。”周参苦劝道“你现在是个凡人,棍子打在身上,那可是钻心的疼啊!要是不走,恐怕要吃苦头的!”伯牙笑道“周先生就不必为我担心了。虽然这么说很假,但是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周参说道“这大华国能有你这个护国神,真是社稷之福!既然你不肯去,那我就去投奔福王了。”伯牙问道“周先生因何不去投奔子嚣?他将自己的治地管理的井井有条,你为何不去助他一臂之力?”周参说道“子嚣的声势虽大,确有能攻进京师的势力,但是他就算将大华国灭国,自己登基称帝,也必定失败。当年赵进篡位之后,朝中的大臣,奋起反击,令他苦不堪言,他可是先帝的儿子啊,这都不能令朝臣信服,他子嚣更不能令那些朝臣折服了。除非他能带兵击溃盘踞在北的白山部。那白山部连你这个手握大华国精锐的护国都师都没有胜算,他就更没希望了。以后局势如何发展,我也是一筹莫展!恐怕福王自己也没有办法!”
伯牙叹道“看来能救大华国的,也只有大华国的百姓自己了。我们这些神仙妖怪,恐怕都是一群过客罢了。”二人沉默了一阵,周参提醒道“你的那些将官,他们若知道你去职之后,肯定心有不满,我看你最好写封书信交给他们,让他们安守关,现在边关看似稳固,但是仍有被攻破的危险。我觉得你最好给那些将官们去一封书信,让他们。。。。哎!你我若死,大不了会黄羊岭继续修行去,可是这些人要是死了,只能等来世了。”说到这周参不禁双眼通红。
伯牙沉默片刻以后说道“那个叫纽力克曼的,是个杀人魔头!他若攻破边关,大华国的百姓必定遭受屠戮。他们既然是边关的守将就应该恪守己任。虽然这么说颇为无情,但我还是要说即便为国捐躯,这也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我想他们是绝不会有怨言的。周参长叹一声起身道道“算了我还是告辞吧。要是你呆不下去,就去南方找福王!”伯牙也起身道“若京师被攻破,这大华国的复兴就靠福王和周先生了!”语毕周参便与伯牙拱手而别。
等周参走后,伯牙随即写了几封书信,派遣快马向边关送去。送走了书信之后,伯牙便穿好官服,去兵部处理军务了,可是现在的伯牙已被排挤出了朝廷,堂堂的兵部尚书,坐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理会他,因此伯牙颇感无聊。便索性离开了的兵部。
吃过罢了午饭,伯牙便抱着瑶琴,去之前与他交好的几位同僚的府上闲谈。哪知那些人对伯牙避之不及,有的推说身体不适,有的干脆闭门不见,伯牙掏了个没趣,只得一个人抱着瑶琴,在街上漫无目的慢走。正走着,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入了他的耳中,于是伯牙便顺着声音,来到了一座高大庭院的跟前,他抬头一看,只见匾额上写着“琴府”二字,见是二弟秦书文的府上,他心中大喜,于是便走上前去,门前的仆人见有个怀抱瑶琴的人正向他们走来,于是一同迎上去,恭敬的问道“请问这位先生,可是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