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吕布:请别叫我三姓家奴

第9章 各怀私欲(求收藏~求推荐~)

  救下华雄不过是顺手而为,吕布虽有意与之结交,可他十分明确此番前来的目的——和连的人头,自然不会在此多做逗留。

  可就在他借口打算与华雄分开,继续南下时,华雄死活都不让分开。

  “吕君此去,怕是再难见面,不如随我回大桑里,也好让我报答酬谢诸位恩义。”华雄一把拉住马绳,说什么也不让走。

  大桑里也在南边,倒是顺路,还可以有一个较为安稳的居所休息,于是吕布便答应下来。

  “依你所言,郡县兵卒已被大量调往富平等南县?”路上,吕布人得知了一个令他皱眉的消息。

  据他所知,一般的异族劫掠的时候,众人收到确切消息,散落在外的庶民会逃进山里城里躲避,而县县兵会所在城中防守,断不会像北地这般,看来北地太守倒是有些东西。

  “前些日,听村寨里正说有数万鲜卑入侵武威,所过之处犹如蝗灾,大族庶民家破人亡,如今已是往金城汉阳等凉州腹地而去,怕是不日就杀到北地。”华雄很是善谈,说到激动处更是手舞足蹈。

  “为了减少武威各县的损失,皇甫太守召集兵卒防守南面,而北部郡县只留了些老弱,稍微能防御羌胡的劫掠。”

  说到这里,华雄神情有些落寞。

  要不是为了重点防备鲜卑,抽调了大量兵卒,也许羌胡就不敢大肆劫掠大桑里了,而他也不会因此报仇,怒杀了羌胡贵种。

  吕布紧皱眉头,他印象中的和连确实死于北地郡,但具体是死于何地何时他却是不曾知晓。

  “若是上万鲜卑骑强攻南部一县……比如富平县,县中守卫得了吗?”吕布只能猜测,和连死于北地最富庶的郡治所在。

  “这……这我倒不曾知晓。”

  吕布拍了拍脑袋,一个庶民顶多能打听些小道消息,而他也不过是靠着前世记忆,才对历史大事多了解了些。

  马蹄穿越泥泞的山泽,留下许多碗口大小的蹄印,一行人就这样说说停停到了目的地。

  乡间村落的命名大多直白明切,大桑里便真有一株需四五人才能合抱的桑树。

  “此地就是供我生长的大桑里了。”回到亭里,华雄似是更健谈,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要说给众人听:“相传那棵巨桑已有百年树龄,炎夏时分里人多聚在荫下纳凉,寨中稚童最是喜欢在这桑下扮演将军,嬉戏玩闹。”

  顺着华雄的介绍,众骑挺进大桑里。

  由于遭逢劫掠不久,房屋多有破坏,说是村寨倒不如说是废墟。众人选了几间无人的屋子住下,在华雄的操持下很快用过吃食。

  外头,日落而息的农人结伴而回,都是些老妪老叟,见里中多出队陌生铁骑,眼神中多有畏惧之意。

  大桑里里正也是个年迈老朽,唤作华勇,为人却甚是胆小,要不是有华雄解释,怕是死也不会见吕布等人。

  “老朽华勇,见过上吏。”华勇说话时腿脚有些哆嗦,也不知是吓得还是年迈如此。

  “听说你知道些富平县的消息?”用过餐后,吕布迫不及待想了解郡中情况。

  “都是听县君传达,谈不上多了解,但不知上吏所问何事,老朽当知无不言。”

  “富平、灵州等县如今情况如何,是否有能力阻拦鲜卑攻势。”

  “富平有皇甫太守以及范津长史率领三千骑步兵镇守,理应是有能力阻拦分散劫掠的鲜卑的。”

  “若是鲜卑万骑只从富平一县突入呢?”

  “这……老朽倒是不清楚了,想必太守等人有所安排吧!”

  按育延翟招供,和连将沿黄河北上,若是万余胡骑突击富平,仅三千人是决计抵挡不住的,而北地北部诸县兵力空虚,怕是要遭受大难。

  见问不出什么,吕布也没继续呆下去的心思,屋舍只剩华雄华勇二人。

  “阿雄,对这个吕君你有什么看法,他们靠的住吗?”华勇揉着发皱的面皮,换个舒服点的姿势,蹲坐在门槛上。

  “我与吕君也是相识不久,只知道他英勇善战,箭术高超,是那种能于万军中取敌首级的猛将,为人虽有些自矜,却也是忠义无双的豪杰。”

  不假思索的述说一通,华雄还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唯一让人疑虑的是,他一个并州塞尉竟敢跨郡追敌,怕是不同寻常。”

  “可有看到他们跨郡行军的调令?”姜还是老的辣,华勇一针见血的问道。

  “这倒没有。”

  “罢了,管他是私自追击还是鲜卑细作。”华勇抬头望向沉闷的天际,自言自语起来,

  “这些年的冬日愈发寒冷,不日恐会再落鹅毛大雪,这天一冷啊,山里的羌胡就遭不住,很快就跟饿疯的豺狼般杀人掠食,简直比天灾还狠毒!”

  “好在,里中青壮稚童跟粮食种子都迁移到廉县城里头去了,总算是保住了村寨的种子,只盼来年有个好收成,能养活更多乡人。”

  华勇顿了顿,手中拐杖敲了敲旁门,“阿雄啊,将藏起来给我们老人过冬的粮食挖出来,带走吧,既然得罪了羌胡贵种,我们怕是活不过多少日头了。”

  搓了搓脸,华雄苦着张脸祈求似的道:“翁父何不随我们一同去县城避上一避?纵使城中人满为患,可花些钱打点,总归容纳得下。”

  华勇不无缅怀道:“不了,你们是我们养育的,可这方土地也是养育我们的,眼看大难将至各自离散,总不能没人守护故土吧,我们这些快入土的翁婆,说到底,死也是想死在家乡的。”

  “去吧去吧,明日一早,你就回县城去,留在这里,反而怕遭了劫难。”

  ……

  吕布前脚回到住处,魏续后脚就寻了过来,面容严肃地对吕布说:“奉先,那华雄邀我们至此怕是另有所图!说是报答我们的活命之恩,恐怕拉我们来抵御羌胡的报复才是他真实目的。”

  “哦?”魏续能想到这里,倒是给了吕布惊喜:“你的意思是今晚可能会有羌胡来袭?”

  “不是可能,是一定!”魏续明显对此事很上心,很快将心中猜疑吐露出来:

  “我料想他所杀之人一定是羌胡贵种,否则岂会有那么多羌骑追杀一个日夜的?羌胡习性又一向是有仇必报的,寨里又全是老人,碰上羌骑怕是跟砧上鱼肉没什么区别,所以他才想尽办法拉我们过来。”

  “你的意思是就此撤离?”吕布玩味的看着这位屡表忠心,却对升官发财格外渴望的外兄。

  这话将魏续噎得哑口无言,见死不救的帽子可不是谁都戴得起的,他虽有些见解,却还是要吕布来作决定。

  “让兄弟们尽量聚在一起,着甲而眠!”吕布挥手打发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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