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遇聚大营内,徐晃带头,只要人多便冲向那里,把刚刚聚起的陈留兵马杀散。
而趁着敌军大乱的良机,王隆带人四处纵火,不但烧了营帐,更是点燃了堆积如山的粮草。
大火从西往东,从北向南,不断的蔓延。眼看着就要烧过半个大营,陈留兵马还未能组织一支有效的抵抗力量。
而在中央大帐内,张超心事不宁,当传来喊杀声和示警声后,便惊的冲出大帐。
举目眺望西面,大火冲天,竟然还有败卒退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赵宠呢?”
一名逃过来的士卒,狼狈的跪地拜倒:“使……使君!赵司马被杀了!有敌军袭营,如今已经杀进大营了!”
“什么?”张超一个趔趄,差点站不稳。
片刻后,张超吼道:“快!快召集兵马杀过去!否则全都要完了!”
“还愣着干嘛!速去鸣钟示警,命令全军反击!”张超见那名士卒仍在发愣,一脚踹出。
士卒被踹倒在地,滚了一圈,但却不敢有任何意见,连滚带爬的起来跑了。
张超定了定神,再次喝道:“拿我的佩剑来!召三百亲卫随我迎战!”
猛然间,张超又想起了一人。
“速去召典韦!”
此刻,在中央大帐东面大约一里左右的地方,一座小营帐内。
典韦正在呼呼大睡,实在是赵宠赏赐的那坛酒真是好酒。
睡的香甜呢,忽听帐内响起了震天的呼喊声,典韦猛的惊醒,而后一跃而起,狐疑的看着帐内的一名甲士。
那名甲士是张超的亲卫,见典韦醒来,大声命令道:“主公有令,现在有敌军袭营,命你速去杀敌!”
“杀敌?”典韦一听,顿时大乐起来,“那敢情好!”
典韦从帐中取下双戟,又把一柄长刀别在腰间,随即冲出了营帐。
陈留军中,典韦的武勇那是人尽皆知的,很快典韦便聚起了一股人马,向西面冲去。
典韦带着人杀入从西面来的敌军中,势若疯虎,凡是靠近的敌军尽皆被屠戮。
“哈哈哈!痛快!痛快!”典韦仰头长啸。
眼见典韦大发神威,那些被杀的一退再退的陈留军顷刻间士气大振。
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聚在典韦周边,而且是越聚越多。
徐晃领八百兵马正势如破竹,突遭迎头一棒,气势为之一挫。
心中着急之下,正要持斧上前,刘朔眼见典韦太过嚣张,大吼一声后冲上前。
但刘朔根本不是典韦的对手,甚至差点丢掉性命。
刘朔强忍着肩膀上的疼痛,退了几步有些恐惧的看着大杀四方的典韦。
“刘大脑袋!俺来助你!”
赫伦一见刘朔吃亏,也是直奔过来,可是二人仍不是典韦的对手。
眼瞅着陈留军的气势已经起来,徐晃心中焦急,猛然冲着典韦杀去。
而在四处纵火的王隆,在大火纷起后,已经带着兵马杀来。
眼见徐晃、刘朔和赫伦三人大战一手持双戟的壮汉,而且己方的兵马已经有些被压制住。
王隆心中直呼不好,随后大叫一声,“保护我!”
接着果断的舍弃长刀,从背后取下弓箭,一支锋利的箭矢搭在弦上。
望着舞动的双戟,脑中灵光一动,本来已经对准壮汉脑袋的箭头稍微偏移了一些。
而在此时,典韦虽说武力过人,可徐晃也不是善茬,又加刘朔和赫伦协助,竟一时取胜不了。
心中恼怒之下,典韦怒吼一声,丢下双戟,猛的拔出腰间长刀,不要命的冲着徐晃杀去。
一时之间,徐晃压力大增。
正当局势危急之时,一支利箭袭来,典韦连忙收刀抵挡。
接着,两支利箭再次袭来,典韦避无可避,两个肩膀分别中了一箭。
典韦痛呼大叫,手中力量不足以致丢了兵刃。
而徐晃、刘朔和赫伦见状,则是大喜过望,提着兵刃朝典韦杀去。
忽听一道吼声传至:“莫伤他性命!”
三人闻听之后,不得不泄去杀机。
而周围那些陈留军眼见典韦被俘,一时是士气一跌。
又听西面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传来,举目一望,就见数百铁骑已经杀入营内,如猛虎下山一般杀奔过来。
“哈哈哈!”王隆一见之后,精神大振,举起强弓高呼不已。
“杀!杀!此战必胜!”
铁蹄滚滚,长刀挥舞,陈留军根本难以抵挡,顷刻间便是大败而逃。
“撤!撤!从东面撤出去!回陈留!”
迟迟没有赶来的张超眼见典韦大发神威,陈留军兵势大涨,正要一展身手呢,却又见形势大变,兵败如山倒。
顾惜自己性命的张超,毫不犹豫的下达逃跑的命令。
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在局势大定之后,王隆领部分兵马直追张超,待追至大营最东面时,便见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已经逃之夭夭。
“公子!要不要继续追?”一番大战下来,累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赫伦强撑着大声叫道。
“不必了!回去!”王隆转身回返。
再次回到大营中,喊杀声已经渐息,只有零星的战斗还在进行。
而一队队的降卒在西凉军的押送下,前往空旷地带聚集。
三千陈留军,除了逃跑和战死的,投降的足有千余人。
王隆没有处理战后的事宜,而是望着粮仓的方向发呆。
此次纵火,恐怕已经烧掉大营内一半的粮草,想想都觉得心疼。
正在这时,徐晃兴冲冲的跑过来,待来到王隆身边,附耳说道:“公子!末将发现营中竟有数百匹战马!”
“战马?”王隆心头一震,急忙问道:“在哪?张都尉可知?”
“就在东南角的马厩里,末将已经派人封锁了起来,没有任何人知晓!”
“好!公明做的好!快带我去看看!”王隆心中喜的大笑不止。
那可是战马,有了战马就可组建一支骑兵,军力将大幅度提升。
想当初,白波军与西凉军野外大战时,数次遭受西凉铁骑的屠戮,这也是后来白波军紧守白波垒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