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刚从走进屋子里,院子外边就有人高声喊道:“我说天翔老弟,你在家里边呢吗?
哥哥我找你来了。”
赵天翔听了一愣。
“这是谁来了呢?
飞宇,你在屋里子待着吧,我出去看看去吧!
看看谁到我们家来了呢,我看看人家有什么事不?”
赵飞宇听他老爹这么一说,连忙也站起了身来。
“既然是乡亲过来了,你都出去迎接了我,如果我窝在屋子里的话,那就多少有点儿不合适了。
我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我一走就是好几年,这村子有的人我都不认识了,干脆我也跟着你出去吧。
咱们盖房子,乡亲们帮的忙儿可不小呀,一会儿我出去问问,看看他找咱们家倒底有什么事儿吧。”
父子二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只见进来的这个人四十多岁的老汉,赵飞宇还真认识他,这个人是自己的一个远房大伯父,名字叫赵老巩,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一个庄稼人。
他们家由于人口众多,因此,穷得要命呀。
赵老巩他们兄弟三个,他是老大,下边有两个弟弟,现在两个人都三十多岁了,快四十岁的样子了。
可是,两个人仍然娶不起个媳妇,他们家也太穷了,那两个人致今还打着光棍儿呢。
那赵老巩娶了一房有点儿残疾的喜妇,这个婆娘也太能生了,一连生了六个儿子。
这六个儿子分别叫:赵大木,赵二林,赵三森,赵四柳,赵五松,哪个小儿子叫赵六子。
这几个孩子大的也有二十六七岁了,小的也有十四五岁。
赵天翔他们家盖房的时候,这一大家子人都给他们家帮忙来了。
赵天翔笑呵呵地问:“我说老巩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如果有什么事儿的话,那你就说吧,咱们老兄老弟的,谁跟你谁呀?”
赵老巩听赵天翔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了。
“我说天祥兄弟,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家穷的要死呀,也幸亏你们家前阵子建房子,我们一家人给你们家帮忙来了。
这也省下了这一个来月的吃的,这样我们才不至于外出要饭去呀!
这不是马上就过秋来吗?
你也知道我们家的地比较少,我们家十几口人,也就二十来亩地,打的这点儿粮食连七八个月也不够吃。
如果风调雨顺的话,我们半糠半菜的还可以糊口,如果再跟财主家扛上一点儿零活儿的话,还能勉勉强强地糊口。
如果年头不太好的话,我们一家人简直饿得要死呀。
以前我知道,你们家也不太富裕,最近你们家这不是大变样了吗?
你们家现在有钱了,这有了钱以后,怎么也得找上几个看家护院的长工吧!
我怕这个活儿让别人摸了去,那样就不好了。
因此,我才跑过来求你们了,万一你们家招这些人员的话,你们可一定让我们家的小子们过来。
我说老弟,你可得千万帮帮我们家呀!
你的侄儿们年岁都那么大了,致今连个喜妇也张罗不上哟赵飞宇。
唉!可真是愁死我了。
他们若在你们家混的话,怎么也得混碗饭吃吧。
他们若能挣上几个钱的话,将来也好补贴家用呀!
他们将来若能张罗上三个两个喜妇的话,将来我死了也就能闭上眼了。
唉,家中一下子有这么六个这个,什么人不得愁死呀!
我说大兄弟,你无论如何地得帮帮忙吧!
看在咱们多年哥儿们的情分儿上,你无论如何得答应我的要求呀,就算哥哥我求你了。”
赵天翔听了咧嘴一笑。
“嗯,这个事儿好说,那我跟飞宇商量商量吧,我看看这个臭小子他是什么意思吧。
我说飞宇,刚才你大爷的话儿你也听到了,你对这个事儿有什么看法呢,把你的想法也说一说吧!”
赵飞宇想了想说:“既然我大爷他们家有困难,帮助他们解决解决也是应该的。
他们家地少人多,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壮劳力,这不是快秋收了吗,干脆明天就让他们过来吧。
他们如果过来了,咱们秋收不就有了人手儿了吗!
反正咱们家也宽宅大院儿的,就咱们两个人住这么大的院子,那多少也有点儿太空旷了。
来上三几个人正好儿,我说大爷,刚才你既然这样说了,那赶明天就让他们过来吧。
咱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两家儿离得也这么近,干脆他们还在你们家吃饭吧。
当然了,我们家是会给他们出口粮的,这样的话,那你们家也不致于挨饿了。
至于这工钱吗,这不是有市场价吗,放心吧,咱们就走个市场价,放心吧,我们家一文也不会少给你们的。
不是这长工每年的工钱是十七八吊么,干脆我们家就给他们出二十吊钱吧。
反正我们家现在也不差钱,能多出点就多出点吧!”
赵老巩听了一阵苦笑。
“我说飞宇,这不是过秋了吗,我们家也有点儿地,能不能过了秋儿再让他们过来呢?”
赵飞宇听了呵呵一笑。
“我说大爷,既然你是这么想的,那你就不应该到我们家来。
你说过了秋以后,我们家在招长工还有什么用呢?
难道说我们家雇上三四个人,就是为了让他们给我打打水,扫扫院子吗?
我告诉你说,这些小活儿我们父儿们就干了。
如果你没有诚意的话,我看这个事就算了,等明年春天吧,明年春天咱们再商量找长工的事儿吧。”
赵飞宇说完,一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赵天翔一看赵飞宇多少有点儿生气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娘的,这么个臭小子,这脾气还不小呢!
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我就不跟他商量了。
我说你老哥也是,你说过了秋儿的话,咱们这里还有什么活儿呢!
就是傻子也知道,那时侯是不适合招长工的。
一但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地主老财,也知道为了省几个钱,给长工个了放长假呀!
来年开春再用工人的时侯,到那时侯再往上招工人的,我们家也就三十来亩地,你说那时侯我们家招工人还干什么呢?
我说老哥,你不能光想你们家的事儿呀!
你怎么多少也得替我们家想想呀!
也难怪刚才飞宇他生气,这个事儿搁给谁会高兴呢!”
那赵老巩听了苦笑道:“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恐怕你也知道,我们家那是山坡地,路途又远,道儿还不好走,地里长的庄稼,那还不都得用担子挑回来吗,一天挑个两三趟,那不就天黑了吗!
唉!这地里虽然长的庄稼不多,可这地里的庄稼,怎么也得挑个二三十天吧!
这时间短了,那能挑得完吗!
这一下子若是少几个劳力的话,你说得挑到什么时侯去吧。
要不你再跟飞宇说说,让他多少通融通融?
咱们可是多年的老关系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正在这时,赵飞宇又从屋子里又走了出来。
“我说老巩大爷,刚才你说的话我已经听明白了,我看这样吧!
干脆咱们两家联合着干活儿吧!
我们家有六匹马,到时候将庄稼割下来以后,用这马匹往回驮那多省劲儿呀。
这一匹马托的东西,怎么也得顶两个人挑的东西吧!
到时候一个人牵着我那匹头马,其他的马匹就会自然而然的跟着了。
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倒会省一些力气的。
等将庄稼收回来了以后,让马匹拉着碌碡脱粒的话,你说那有多省劲儿呢。
如果用人力的话,那还不得把人累死呀。
好在咱们两家的地也不是太多,如果有这六匹大牲口的话,这干活儿不就省劲多了吗?”
赵老巩听了一眨眼睛。
“我说飞宇,你还真舍得让你那几匹马干这个活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太好了。
这样我们父儿们也能省省力气。
也确实,用那些马匹往回驮的话,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用不了十天八天的,咱们两家的庄稼就都收拾完了。
嗯,如果再用你们家的马耕耕地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赵飞宇听了呵呵一笑。
“我们家一共六匹马呢,这在家中闲着也是闲着,那就让它们多少干点儿农活儿吧。
如果这些马匹光闲着的话,它们也会待得没了力气的。
不就是耕耕地吗?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呢?
到时候让我哥哥他们牵着这些马去耕地,肯定比人力用镐头快得多呀。
以前三天干的活儿,恐怕有半天就干完了。”
赵老巩听赵飞宇这么一说,那可真是高兴坏了。
“我说飞宇,真没想到呀!原来你还是个大善人呀。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咱们就按你说的办吧。
我说大侄子,你可不许反悔呀!”
说完,赵老巩转身笑眯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