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飞宇和黑牛醒了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两个人一见天已经亮了,立刻就从哪个破屋子里钻了出来。
只见所有的人正在啃昨天晚上的剩干粮呢,有的人吃的是包子,有的人吃的是烙饼。
赵飞宇和黑牛没有什么东西可吃,两个人喝了几口水,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往各自的那些马匹上放鹿皮套了。
那些鹿皮套特别的沉重,一个个地搬到马背上去是相当不容易。
好在两个人都有力气,时间不太大,两个人就将自己的所有银子搬到马背上去了。
张之若见了连忙喊道:“我说你们俩人怎么也不说吃饭了呢?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些东西都让那个孩子拿走了呀!
现在你们俩没有吃的了呢,你们俩没有办法,这顿饭你们就把它省呢,是不是这样的呢?
我告诉你们俩说,我这里还有不到三斤点心,干脆你们俩就拿去吃了吧。”
赵飞宇听了一摇头。
“这早晨饭我们就不吃了,我说嫂子,我告诉你说吧!
我们哥俩早就有了饭门了,一会儿我们就赴宴席去了。
你说这一会儿就吃上宴席了,你说谁还吃这点心呢?
我看还是留着你们俩吃吧!”
张之若听了一眨眼睛。
“我说飞宇,你是不是现在还没有睡醒呢?
你想吃宴席?那恐怕是白日做梦吧!
难道说你小子就长得那么好看?
人家有人看上你了吗,想让你当女婿去?你也不说看看你那个膜样儿。”
赵飞宇听了呵呵一笑。
“上门女婿我们哥俩是当不了的,不过,你说这有人请我们,你说我们哥俩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长得好看,那有人请你吗?”
“瞧你小子说的这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谁想请你们俩呢?
你能不能给嫂子我说说呢?”
赵飞宇听了摇了摇头。
“不能,我如果告诉你的话,那恐怕这个事儿就够灵验了。”
“我看你小子就做美梦吧!
等饿你个牙干口臭的时侯,你小子就不顺嘴胡说了。
这个年头儿,这胡说又不上税,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反正这个事儿嫂子我是不相信的,我说臭小子,我看一会儿,你还是拿这话儿骗鬼去吧。
你就是去骗那梅娃子的话,恐怕她也不会相信的。”
赵飞宇听了呵呵一笑。
“我告诉你说吧,我们哥儿俩谁也不骗,你如果不相信的话,那我们哥俩也没有办法了。
我说嫂子,今天你就和梅娃子多费费心吧,等我们哥俩吃过酒席以后,到时候我们再追你们去吧。
那巴特尔他们往哪个方向上走,你们俩领着队伍就跟着他们往哪个方向上走就行了。
我们哥俩吃过了酒席以后,立刻就去追你们。”
“嗯,那我今天就信你一次吧!
今天我们姐俩就代替你们俩带领商队继续往前走,最后我看看你们哥俩说的是真的呢!还是假的呢?
我说飞宇,我可告诉你说,你们俩小子如果敢骗我们的话,到时候我们姐儿俩可饶不了你们俩的。”
“嗯!那好吧!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就看看一会儿我们能不能吃上酒席吧!”
功夫不太大,巴特尔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我说各位,现在也不早了,把银子往马上搬一搬,咱们赶紧上路吧。
这个地方还属于湖北地界,咱们在赶上一小会儿的路,那咱们可就安全的多了。
与其呆在这个地方担惊受怕,那咱们还不如早走一会儿呢。
哎呦呵!我说飞宇,原来你的银子早就搬到马背上去了,合着你们俩是专门等着我呢!
我说你们那些人,还不赶紧给我利索着点儿嘛!
你看看人家都已经拾掇好了,咱们再磨磨蹭蹭的话,那已经交代不过去了。”
那些个蒙古人听了,也纷纷把银子袋子放到了马背上去了。
等一切都拾掇好了以后,这支商队离开了牛家村,一直往北就走了下来。
走出来了十三四里地的时侯,就听见前边的村子里传来了唢呐和锣鼓的敲打声了。
赵飞宇冲着黑牛挤了挤眼,然后对巴特尔说:“我说巴特尔老爷,你带着队伍继续往前走吧!
我们哥俩还有点儿事情,我们要耽误一个多时辰,等我们办完了事情,我们再去追你们吧。”
“嗯!那好吧!
也不知道你们俩小子有什么事儿,既然你们有事儿的话,那你们就办事儿去吧,办完了事儿你们可得赶紧追上我们呀!
你们俩是这只商队的主心骨儿,如果没有你们两个人的话,我这心眼儿里可没有底儿呀!”
赵飞宇听了嘿嘿一笑。
“不要紧,用不了怎么一会儿,我们哥俩就追上去了,我说巴特尔老爷,你老人家也这么大岁数了,莫非离开了我们哥俩,你们连一两个时辰都坚持不住吗!”
“嗯!那倒也不至于!
既然那么短时间你们就回来了,那我也就放了心了。”
又往前走了一里多地,赵飞宇和黑牛就跟这支商队分了手了,两个人顺着锁呐的响声,只向旁边的一个村子冲去了。
呵!这个村子可真大呀!
这个村子的人口少说有两三千户,村子的周围有一条两丈来高的沙土坝,看样子是用来挡水用的吧!
两个人顺着沙坝的缺口处,向村子冲来了。
在离村子不到百十丈的地方,有一片松树林,赵飞宇笑呵呵的对黑牛说:“干脆咱们俩把马牵到这个松树林里去,咱们哥俩走着进村子去得了!
他娘的,今天咱们进了这个村子以后,不定有多少人今天要掉脑袋呢,象这为富不仁的人家,咱们就应该狠狠地收拾他们。
如果像这样的恶人多了的话,那天下的老百姓就真没有办法活了。
今天咱们哥俩就为这个地方上除去一害,也让这个地方上太平太平吧!”
两个人把马匹牵进了这个松树林里,两个人才彻底地看清楚了,原来这个地方是一个很大的墓地,里边的坟头儿少说有二三百个。
两个人各自把马匹被拴在了小松树上,然后从里边钻了出来。
两个人迈开了大步,直向村子里走来了。
进了村子以后,两个人顺着唢呐的声音,直向村子的正当中走来了。
在村子的正当中,有一条宽大的十字街,在十字街的西北角,有一处大庄园,那房子十分得高大,占地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十亩的样子。
这家房屋和院墙都十分的高大,跟周围的房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宽大的府门是朝着东边开的。
门口还有两个齐腰高的青石狮子,这家黑漆的大门,大门上的铜钉没有巴掌大也差不了多少。
从这外表上看,这就是一户豪门人家!
大门楼的上边,写着“沙府”两个大字。
大门口挂着招魂幡,一看就是正在办丧事儿。
大门的前面坐着十几个人,这些人正在一个劲儿的吹喇叭呢,锣鼓锵锵锵的敲着锣,场面显得十分的热闹。
看热闹的人们挤得满街筒子都是,人们小声地议论着。
“哎呦呵,这人生前享福,这到了阴间还是享福呀!
你看人家这有钱人家办丧事儿,这纸马、这金库银库什么的,那是样样都不少呀!
光那摇钱树,怎么着也有十几个吧。
那纸糊的童男童女,恐怕也有十几个。
这要是到了阴间,那也是作威作福之人呀。
只是这家人家不怎么积德,听说一会儿他们要用水银灌死两对童男童女,你说这家子人有多缺德呢!
他们也不怕子孙后代遭报应,哎呦呵!都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了。”
赵飞宇和黑牛他们哪有空儿听这些闲话儿呢,两个人挤开了人群,直向大门里边走去了。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高声喝道:“你们俩小子给我站住,他娘的,你们俩也不说打个招呼,这就往里闯呀!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沙府,这是你们两个人随便进的地方吗!”
赵飞宇猛地一扭头,只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在冲着他们俩说话儿呢。
赵飞宇冲着这个男人嘿嘿一笑。
“你不是嫌我们俩没有打招呼吗,那我现在就给你打个招呼吧!”
赵飞宇猛地一抬手,照着这个人的脸上啪啪啪地就是几个嘴巴。
赵飞宇用手一扶腰间的宝剑,然后笑嘻嘻的说:“怎么样?这个招呼我们不是打了吗?
你如果觉得不过瘾的话,那我们还可以打第二次的。
你个王八蛋,你也不看看我们哥俩是谁,你就敢给我们哥俩喝五吆六的。
你要是缺别的东西,我们哥俩或许还没有,你如果是缺嘴巴子的话,我们哥俩倒多的是。
要不你再过来,我再赏给你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