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分,缕缕金光照进庭院,显得温暖而惬意,唐云坐在一靠椅上,享受着难得的舒适,而雪蕤站在身后捏拿着肩膀,一脸鄙夷;
“力气有点小,是不是没吃饭啊”,蓦然“咔嚓”一声,唐云直接疼的跳了起来,“啊,疼疼”连忙揉着左肩膀,“你是想卸了我的胳膊,骨头都差点被你碾碎了”;
“活该”,“不好意思,弟子一时失手,左手不停使唤,我帮掌门再捏捏,只是万一这右手也不停使唤,就不知道怎么办了”雪蕤嘴角微斜;
“无妨,原来是师姐的手一时不停控制,我略懂医术,不如让我帮你看看”唐云握住她的手腕,胡乱点了两下,顿时她的手臂麻木难忍;
“多谢掌门,我看你气色不好,也帮掌门把把脉”,说着将其手反扭过去,与是一来二往,直至黄昏......
傍晚,夕阳西下,红霞满天,将唐云的身影拉的长线,映射在平坦宽阔的青石大道上,唐云扭动着全身,时而发出“咯吱”的声音,似骨头散架一般,
“可恶的雪蕤,差点没把我拆了,此仇不报非君子,看我怎么整你,让你看到我就讨厌......,对啊,如果她不想看到我,就会早点让我下山,对,就是这样”;
回起居室的路上,看见影亦正坐在一高阁出,面向夕阳,那红霞将白净的面庞映的红亮,“影师兄”,唐云一跃而上,坐在一旁;
“不必行李,坐着就好”;
“掌门,今日和雪蕤师妹相处的可好”;
“很好,让我筋骨好好松弛了一番”,
“唉,师妹有点任性,还请掌门担待些”,
“没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雪蕤师姐”,唐云开始并不相信他,但经过近两个月的相处发现,他确实无二心,除了对收集武学痴狂了些,无他;
影亦豪无慌张道:“掌门何处自言,我和雪蕤只是师兄妹,或者说是兄妹,我比她大两岁多,是师父一同捡回来的,相隔不到半年,我还记得那是我刚满三岁,师父抱着个半岁的婴儿回峰,她见到白色的雪花雕饰就会笑,所以取名雪蕤......”;
“原来如此,那我欺负她,你不会打死我了”;
“掌门,我岂敢......”他显得有点惊慌,
“说笑的,不必担心”;
“掌门心的和善,是不会欺负师妹的,更多倒是像小孩子间的怄气”;
“算了,不说这个了,那你是不是喜欢火师姐,她长得那么漂亮,你还经常给她送东西,这不能否认了吧”;
“掌门,又取笑我了,火师姐比我大不到一岁,也在我之前入门,师父带我回来时,多亏火师姐的照顾,后来雪蕤也是她照顾长大的,她很美,心更美,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长姐,可惜患了不治之症”......
唐云卧室中,一个大木头,冒着腾腾热气,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正准备洗澡,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掌门,我来了,找我何事”;
“进来”,雪蕤推门而进,见状,脸颊微红,立马转身,“你干嘛衣裳不整,还不穿好”;
唐云一副浪荡的举止,缓缓走到其背后,“我是要沐浴,当然得先脱衣服了,难道你是穿着衣服洗澡的”;
“那你叫我来何事?”;
唐云凑的更近了,“当然是找你来侍奉我沐浴更衣了,别忘了,我可是掌门,除了琴棋书画,都得听我的,要不来个鸳鸯戏水”语气充满了戏谑;
雪蕤推了一把唐云,大骂道:“色胚,无耻下流”,随后哭着跑了出去;
“这就吓走了,心情甚佳,好好泡个澡”说着便脱了衣服,扎进木桶之中;
雪蕤跑着出了天宫,中途撞到了影亦,“雪蕤师妹,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掌门欺负你了”;
“影亦师兄,他居然让我......”影亦将雪蕤扶到一旁;
“掌门,自有分寸,是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他一定是在吓你,让你讨厌他,然后放他下山”;
“师兄,你说的是真的”雪蕤用衣角擦着泪水,抽噎道;
“你不相信师兄,也得相信师父吧,师父怎么会把逍遥派交给一个好色之徒呢?”;
“说的也是,既然他要吓我,我就将计就计,看谁厉害”说完又跑进了天宫;
唐云从木桶中出来,穿了件白衣,倒了杯茶,坐在一旁,“那丫头刚才好像被我吓哭了,是不是做的过了......,唐云,唐云,你说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了,居然和一个小丫头较劲,有失风范”;
这时雪蕤推门而进,似吃了炸药般,冲到唐云身前,“咦,师姐又回来了,难道想通了”;
接着雪蕤便扯着唐云的衣服,“你干嘛”,唐云惊恐,吓得连连后退;
“掌门,不是让弟子侍奉你嘛,弟子遵命”;
“等等,我已经洗完了,下次吧,下次吧”唐云连忙将衣服整理一番;
“好啊,掌门不是要鸳鸯戏水嘛,你不脱,我先脱”,说话间,便开始接腰带;
“你玩真的,等会,等会......”,唐云吓得连忙制止;
“怎么?掌门是怕了,不敢了”;
“我怕,堂堂男儿,我怕什么,只是......”;
“只是什么?”雪蕤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气势;
“好,你过来,做了什么,可不要怪我”唐云说着往后一退,站在床前;
那雪蕤果真大步踏来,靠近之时,被唐云一把揽住,两人身体一旋,雪蕤被按在床上,鼻尖想撞,两眼相对,可互闻心跳声,渐渐两人的额头快贴在了一起......
蓦然唐云脑子里闪过一人影,便翻身躺在一旁,雪蕤身体烫的吓人,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看着匆忙的背影,唐云久久未动,“既然不喜欢她,又何必伤害她”......
翌日,唐云从武学阁中出来,“掌门,我看你已将上乘武学背的很是熟练,不如从今日起开始修练本门武学,你看如何?”;
“谢谢影师兄,可我身怀十几种武学,其中一流武学五指不可数,但都只是学了大致,不懂其精髓,所谓贪多嚼不烂,我还是先好好领悟所学的吧”;
“掌门说的不错,那就等时机成熟;只是每三十年的新十冠待选人,临近,掌门可得抓紧时间”;
“我知道了,对了,下午还有琴棋书画的课,我先走了”说完,便飞奔而去,“我才不学什么逍遥派的武功,若是学了,我还走的了嘛”;
“掌门,我忘了告诉你,雪蕤师妹,她不在”,可唐云已经走远了;
在四院中转了半天,仍不见雪蕤的影子,“难道真的怕她吓坏了,不敢来见我了,这样也好,免得尴尬;先去找雷师姐吧,不知道她调查的怎么样了”;
天眼阁中,“雷师姐,我之前麻烦你帮我调查的事,有什么进展嘛”;
“回掌门,只是所有可查的资料”雷仙子将几张纸递给唐云,接着说道;
“掌门你让我调查关于苍狼齿渊的消息,典籍记载很少,与此剑相似的最早记录在唐朝中期,据说一日天色异变,一颗巨石从天而降,落入深海之中,后被出使东瀛的唐朝官船打捞上来,后经几代能工巧匠轮番锻造”,
“但至此后便没了记录,直到一百多年前,一位姓自称“阴阳剑仙”的人,曾持此剑打遍天下无敌手,所有兵器在其剑下,如摧枯拉朽,不堪一击;记载曰:细齿可横尸千里,巨齿可覆灭百兵,再之后,便没了记载,还望掌门恕罪”;
“雷师姐,辛苦了”,“阴阳剑仙,阴阳之功,倒是能够对上,难道那前辈后来隐居在苍狼谷中”;
“请问师姐,六沉枪可有消息”;
“抱歉掌门,只知道四年之前,此枪在陆文龙后人陆安的手里,之后此人在江湖上消失,似遇到江湖追杀,有人见他和一个女子,逃入了锦城外的一处千里森林,若掌门着急,我这就派人去查”;
“不用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有劳师姐了”
“掌门客气,我们逍遥的天眼,主要在于收集天下武学和奇珍异宝,并不过问江湖中的事情,若需要,我可书信一封,请风雨无双楼帮我们查查”;
“风雨无双楼,之前跟踪我的那个组织”;
“是的,风雨无双楼的眼线遍布天下,对江湖之事,略胜我们一筹,尤其是“天”字四杀手中绝代双骄之一的红鸟,是一等一收集信息的高手”;
“杀手和收集消息,他们天下第一”;
“可以这么说,说到杀手暗杀,唐家堡退隐江湖后,它便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号称:是人,非人,世间之人,人人可杀”;
“唐门我知道,可在靖康之耻后不久,就被灭门了,难道现在还存在”;
“应该存在,只是隐居某地,江湖上时而有其活动的痕迹”;
“说的也对,不然我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这身体里,说不定这身体就和唐门有莫大的联系”唐云开始沉思着;
雷仙子给唐云端来一杯热茶,不经意间看见了其腰间的赤红玉佩,“掌门,你腰间悬挂的玉佩,可否借给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