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致敬: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越女剑;
为己:明月不常圆,少年清风醉;
无他,唯一时兴起,也纪念一人(她),写此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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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何时,此地何地,说不清,道不明,便不多想,因为无用。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炎炎夏暑,偶有微风拂面,周遭繁花浮动,绿草摇曳,斑斑点影印忖在座座石碑之上,凉意中带着死寂。
此刻,一位年约十七八的少年,身着白衣,面庞白净,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他独坐在一石碑之前,身前摆满了鲜红的玫瑰和淡黄的翠菊;
此地乃是一处公墓,石碑数百,清冷冷的月光下,显得甚是平静;
“凝雪,今天成绩公布了,我选了我们约定的学校”少年面色凝重,语气凝噎,眼神如泉水,在银光下闪闪发亮;
“两年前,我们约定,你负责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我负责习武经商,富甲天下,待到来时,你我一起游历天下,萧瑟两仪,碾墨作词.......”;
“如今,却只剩我一人,明天我将动身去拜访那些你想去的地方,将用我的眼睛带你看遍世间绝色,用我的脚带你走遍凡间万道,用我的口带你尝遍天下美食......”。
翌日清晨,其母亲嘱咐道,“云儿,你要出门,东西都带上了吗?”;
“妈,都带好了,就出去旅个游,带几身衣服就好”;
“说了,让我和你爸陪你一起去,你偏要一个人去”;
“我又不是小孩了,不用担心我,再说你们哪有时间?”......
唐云带了个背包便匆匆出了门,趁着太阳尚未升空,就乘坐大巴前往巴蜀之地;
一路景色算不得优美,却显得安静,昏昏欲睡不到半天,便抵达了第一站:青城山;
下车步行一段路程,就见入口,此刻正是六月底,游玩的人许多,到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唐云站在入口,眺望山峰,看着全山青翠,全峰环峙,惬意浩然,不禁喃喃道:“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青城之幽,蜀中四秀,果然是人间美景”,带着几分欣喜之情,快步踏入其中;
此刻不过下午三点,阳光依旧热烈,透过山间树叶撒碎在青石之上,斑斑金色浮浮摇动,伴随着鸟鸣,给这山间平添了几许生气;
山中美色,数不胜收;有树深林密,其状怪异,更有丹梯千级,宽窄不一,行走不宜,却道:曲径通幽,以幽静为胜;
不少儿童,一路慢跑,一边吟唱:“青城山下白素贞......”,歌声优美清脆,动人心弦;
道路曲折,阶梯陡而窄,不过三寸,一侧崖高十丈余,一侧云生不知处;
突听山间流水之声,寻声而往,过小径,见山泉,高不过三丈,却水流不小,溅起茫茫水花,清凉无比,不少游人,坐一石台旁,谈笑风生,吟诗作曲;
“山中犹有读书台,风扫清岚画障开。华月冰壶依旧在,青莲居士几时来。”,一年轻少女正在吟诵陆游的诗句,声音清脆优雅,吸引了众人的眼光;
唐云盘坐其中,不知间居然拿出玉箫,双手横在唇前,萧声轻柔,悠远空灵,偶于鱼水跃,时于山鸟鸣,不觉间便已入神,一旁十几人正听的安然;
突然曲子一转,起伏不定,萧声怅然忧伤,直到被林间几声鸣叫给唤醒;
“你的萧的很漂亮,萧声也很好听,能把萧给我看看吗?”,说话的是刚才那位吟诗的女子,一袭青白色汉服襦裙,气质文雅,五官精致,面目白皙,长发如碧泉垂落;
“可以”唐云将白玉箫递给她,这是沈凝雪送给他的生日礼物,透体洁白无瑕,温润如脂,上有月牙与雪花雕状,七孔,长一尺四寸,下有二十一公分的银色长须,名为:风花雪月。
“好漂亮的萧”;
“谢谢”;
“你一开始吹的萧声空灵幽雅,让人平静,后面一段跌宕起伏,忧伤黯然,是《离殇》吧,夜未眠寒月翩翩,起舞弄影掀闺帘幽,入梦间你容颜迷乱双眼......”;
“对,是小5歌手的《离殇》”;
......
通过简单几句的交谈,唐云了解到她叫刘婷婷,也是在高考后出来旅游的,几句闲聊后,便告别离开;
天色很快暗下,远处开始起雾,事物变得模糊,只能加快脚步,朝着山上走去,此刻下山的游人络绎不绝,百鸟也纷纷归巢;
邻近山顶之时,雾气已将周身笼罩,十米难见外物;唐云加快脚步,沿着青石阶慢跑,突然一身影迎面撞来,还好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对方;
定眼一看,对方是一位白发长须,瘦骨嶙峋,却神采不凡的老者,身着青褐色道袍,似乎是位修道者;
“对不起,我一着急,跑的太快,您没事吧”唐云连忙歉意道;
老者微笑道:“小伙子,做事不能太急,心静才能事成”,声音浑厚苍劲;
“谢谢,我会注意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唐云想快点离开,此刻他人生地不熟,刚才把人撞了,会不会被讹上,还为未可知;
“等等”,随着老者的叫声,唐云只好停下脚步;
“请问还有什么事吗?”甚是礼貌;
道人微眯着眼打量一番,道,“我这有个吊坠,就剩下这一个了,便宜一点卖给你,你看怎么样?”;
“原来是推销东西的”,心里暗暗说道,但不想纠缠,就试着问;
“多少钱”,
“二十一”,
“二十,可以吧”,
“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卖”,
见实在拗不过,“好吧,给你二十五”,唐云把钱递给老者,接过吊坠看也没看一眼,就收入了口袋;
见老者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不见结果,“您不用找了”,脚步还未踏出,就被一把拉了回来;
“好强的手劲”唐云一惊;
“这怎么行呢?说了多一分不要”又摸索了一番;
“这样吧,这是我炼制的丹药,送你了,有病治病,没病也可延年益寿”,同样接过,放入了口袋,转身就向雾中跑去;
“小伙子,那吊坠世上有阴阳两块,你要好好保存它”,语音中人早已消失在雾中;
当到达山顶之时,天色已完全暗下,远处雾中透露出半轮血红;此处是一座大寺庙,在寺庙的不远处有一片平地,专供游人搭帐篷过夜;
唐云租了个帐篷,很快完工,便躺入了其中,这时才想起之前买的东西,掏出来一观,半手掌大小,呈月牙状,透体血红,晶莹光滑,却带着一种沧桑朴质之感;
至于附赠的便是一个破烂的小瓷瓶,里面装着一颗黑呼呼的药丸。
深夜,唐云被一阵呼啸声给惊醒,外面狂风大作,“呼呼”作响,帐篷如同飓风中的飘絮,摇曳不止;
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少顷,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些什么,只好起身,向帐篷外面走去;
刚一打开拉链,一股飓风灌入其中,差点将唐云吹翻在地,顶着大风走出帐篷,四周黑压压一片,外物不可见;
“你好,我帐篷被吹倒了,你能帮帮忙嘛”声音从侧面传来,并不清晰;
左手遮着眉毛,顺着声音望去,“是你,好巧”;
“是啊!好巧”,她是之前吟诗的那位?
四周的帐篷并不多,屈指可数,两人整整花了半个小时,才把她的帐篷重新搭起,然后回去,倒头就睡。
清晨,有人在帐篷外呼叫,“你起床了嘛,日出很快就出来了,难得美景,我想你肯定不愿意错过吧”;
常说登高望远,而实际一眼望去,却不知身在何山中,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一点白红从东山升起,照亮整个山头,热气漫涌,气势磅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