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杀人偿命,你可知?”
孔圣江的话,寒气森森,杀气逼人!
看着在那痴笑的林焱,心中也有一丝怀疑闪过!但眼下的证据,却全部都指向了林焱,让他不得不秉公办理!
“且慢!”
此时,岳一清走了过来,拍了拍林焱肩膀止住了他的笑声。
面向众人,说道:“诸位请听我一眼,文阁主、圆灭大师两位正道泰斗之死,让人痛心。文师侄言之凿凿,非常可信。但是,无论是文阁主之死,或是圆灭大师之死,均没有人看到行凶者的面貌,仅凭这些就说是林焱所杀,是否太过武断?而且,以我对林焱的了解,他并非穷凶极恶之徒,相反他行侠仗义,反倒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怎么可能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魔经诱惑之下,他哪里扛得住?”文青松发话了!
“他若是行凶者,受魔经诱惑,布局如此周密,魔经必在其身上,我们可以请竹林寺神僧搜身一查呢?”岳一清道。
竹林寺此次前来的三位圆字辈高僧,圆念被鬼面人袭杀,圆见被麒麟重伤未愈,圆灭被杀!现在就剩下空字辈年轻一代,为首的则是空明。
“不敢当。”空明上前搜身,并未发现魔经。
“谁知究竟有没有魔经,也许是他编的呢?也许是他将魔经藏了起来呢?”文青松又道。
“若是他编的,他又何必说他当时和圆灭大师在一起呢?这不是自己难掩其谎吗?”岳一清说道:“各位细想,难道不是人为构陷,破坏我正道众人团结的可能性更大吗?”
“神光剑、潜龙掌、天光剑法,那一样不是他独有的,凶手是他更为合理!”文青松道。“流云帮乃是武林第一大帮,没想到会为了凶手,巧言善辨,多加包庇,实在不是一个大帮的做派,这让天下正道同仁如何看待你们?”
岳一清听此话,却并不生气,反而徐徐说道:“潜龙掌和天光剑法虽为流云帮绝学,但不幸的是我流云帮帮众甚多,也有叛徒。所以这两套绝学也有外传。我们假设有这么一个行凶者,本就学会了潜龙掌和天光剑,而且对流云帮或者对我们正道恨之入骨。欲借此机会挑拨离间。恰好捡到了神光剑。而后就发生文师侄和林焱二人所言之事。”
岳一清顿了一顿,给众人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说道:“贼人先袭击文阁主,后袭杀圆灭大师。这样,他不仅得到了魔经,而且挑拨了我们正道之间的关系。这样推测是不是更加合理呢?而那个偷袭林焱的人是否嫌疑更大?所以,我希望文师侄和凌松阁诸位不要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被奸人利用。”
岳一清冷眼旁观,推断出一个更加合理的可能性,让人眼前一亮,瞬间扭转局势。
恰在此时,空明出声了:“小僧等人此来天荡山,连遭魔教人伏击。其中有一大汉,竟然会我竹林寺绝学佛陀功法。着实一惊。如今听岳师伯所言,极有道理。绝学外传却是有的。小僧认为,不仅仅竹林寺,各大门派应该或多或少都会有”
岳一清说话,凌松阁的人还会怀疑是为了包庇林焱所编造。现在空明一说,他们才思考起岳一清的话,觉得也是一种思路。
“即便有这种可能,林焱也是最大的嫌疑!”文浩波不依不饶,“此事乃是在下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污蔑他不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贵帮就给一个这样的交代?”
“文师兄想要什么交代呢?”林焱说道:“我林某可以起誓,文阁主和圆灭大师之死若是林某所为,今日天打雷劈丧命于此!”
却不曾想,林焱的郑重起誓,却换来了凌松阁众人一片讥笑嘲讽的声音。
“哼,若是起誓有用,那世间早已太平了。”
“想不到,流云帮偌大帮派,竟然靠起誓来断案了!”
“若天打雷劈有用,你早已死万遍了!”
“真是正道之耻辱!”
“就是,如今证据确凿,何必狡辩。”
“今日杀了他,为阁主报仇!”
……
凌松阁之人顿时叫嚣了起来!岳一清的说法,可能更接近事实。但凌松阁之人并未听进去,他们更愿意相信文浩波所谓的亲眼所见!却不知很多时候,亲眼所见也并非事实!
“文师兄,如今我已起誓难道还不行吗?”林焱看着文浩波真诚的说道,“那么你到底怎样才肯相信呢?”
“相信你?除非吾父和圆灭大师重生,我才信你!”文浩波嗤之以鼻!
“林某知道文师兄经丧父之痛,但所有事实,林某都已交代清楚。还请文师兄冷静地想一想,是不是吾师所言更有道理呢?”林焱见文浩波如此态度,不愿刺激他,转身对着凌松阁的众人抱拳施礼,温和的说道,“希望诸位暂放悲痛,早日查明真相后再做定论,以免为贼人所误,有伤我正道之和气。”
“我呸!你这个伪君子,别在这唱高调了!还正道和气?你算个屁!”文浩波登时大怒,指着林焱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谁知道你师父是不是和你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听闻文浩波侮辱恩师,林焱登时怒火上涌!双目赤红,手下真气涌动!右手指着文浩波道:“你有胆在污蔑我恩师一句试试?”
文浩波见林焱杀气冲天,模样可怖,登时有些畏惧:“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要行凶不成?”
“哼,看看,凶样毕露啊!”
“贼人就是贼人!”
“竟然还敢嘴硬!”
眼见凌松阁抓住文浩波的说法不放,步步紧逼,百般冤枉。林焱心中不由怒生!右手环指凌松阁众人,怒道:“尔等只凭一人之言就百般污蔑于我,竟然还污蔑在下恩师,究竟意欲何为?林某虽是一介无名之辈,却也不容人随意冤枉!今日尔等既然不愿去查明真相,竟还如此相逼,那么林某就给你们定个一年之约!”
“林某一年内必定查明真相!一年之后,不论结果如何!林某必亲往凌松山拜山!给个交代,如何?”
“拜山?你能怎么交代?”文浩波冷冷说道。
“若林某无法洗清冤屈,自绝于尔等面前。若查明非林某所为,贵派就要为今日百般羞辱给林某一个交代!”林焱紧盯着文浩波说道。
“哈哈哈,你还想要交代?难不成你要以一己之力来挑战我凌松阁不成?哼,你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文浩波嘲讽道。
无尽羞辱,咄咄逼人!林焱十几年来何曾受过如此羞辱,何曾如此退让过?自己连番忍让好言好语,却换来的是无休止的怀疑与羞辱!
无尽讽刺!自己一片清心可昭日月,何苦如此退让?
“哈哈哈——”林焱心中悲戚,仰天长笑,转过头来盯着文浩波道:“就是挑战你凌松阁,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