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可得长生否
娇柔少女身姿柔软纤细,凹凸有致,行走间有如弱柳扶风,又如水中青莲,摇曳生姿。
周珣还是第一次见到身段匀称无可比喻的少女,这令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那娇柔少女似有所感,忽然于院门前站定,扭头看向周珣这边,二人四目相对。
周珣也看清楚了少女的容颜,该怎么形容呢?
他觉得以自己所掌握的词汇量,根本无法形容少女的美,也找不到任何足以破坏对方完美无缺的小瑕疵,越看越感到少女那种难以言喻的美丽透着的炫人诡艳。
少女落落大方的朝周珣浅浅一笑,旋即踏进了院门。
中年妇女扭头扫了一眼周珣,然后走进宅院,将大门关紧。
马车调转方向,嘚嘚嘚嘚的远去……
周珣惊艳于少女的姿容,忍不住又朝赵老宅院那边看了几眼,这才走进小院子。
不过,他的脑海里总是不经意间会浮现出少女的娇媚容颜。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这是一个很难让人忘怀的少女!
周珣站在自家院子里遐想了一会,旋即摇头轻笑了一声,摆开架势,练起大象无形拳和错筋断骨手。
很快,周珣便全身心的沉浸在修炼之中,躁动的内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时间在缓缓流淌。
日落西沉,霞光满天。
暮鼓声准时敲响。
巷子里也开始有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味,孩童的嬉闹,老人的吆喝训斥,让这小小巷子多了几分烟火气。
周珣也收功而立,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了一眼西厢房,然后走进厨房,准备晚膳。
九月初九,正是螃蟹完全成熟的时候,此时的螃蟹不仅肉肥膏多,而且味道特别鲜美。
重阳节吃螃蟹,也是民间的一种习俗,寓意着八方来财。
先前在回城的途中,正巧看到有老农在贩卖螃蟹,他便买了一些。
将螃蟹用清水洗干净,摆上蒸笼,在螃蟹上面摆放几片生姜,再撒一点大葱和佐料,烧火蒸煮一刻钟左右,直到螃蟹变色。
周珣将蒸好的螃蟹夹出来,用瓷碗整齐摆好,然后又拿了些冷硬花糕放进蒸笼。
另一个灶膛也烧起了大火,煮了一大盆羊肉汤,再炒了一碗香辣蘸料。
这时,花糕也蒸熟了。
一盆羊肉汤,一篮子花糕,一大碟螃蟹,再加上一坛菊花酒,这便是今日重阳节的晚膳了。
周珣刚将这些端上桌,景驰便醒过来了。
“好香,周安兄弟,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景驰闻着味儿,来到院子里,看到桂花树下的美味佳肴,眼睛都亮了。
“这个时候的螃蟹,最是肥美,周安兄弟,还是你会享受啊。”
景驰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一个大螃蟹,沾着蘸料便吃了起来。
“这个蘸料很棒,云京城各大酒楼的大厨都做不出这么美味的蘸料,周安兄弟,你这是怎么做的?”
景驰一边吃一边惊叹连连。
他在云京城待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酒楼食肆都吃过,他可以肯定,绝对没有哪一家的蘸料,能够做得这么美味。
他觉得自己今日着实是大开眼界了。
不但品尝到了世间少有的烈酒,还吃到了如此美味的螃蟹,着实是太满足了。
周珣拿起一块花糕,就着羊肉汤,边吃边笑道:“景驰兄过誉了,这只用简单佐料调制的蘸料,怎能和大酒楼比呢?”
“景驰兄,要不要喝一点?”
周珣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坛菊花酒。
景驰有所意动,但想到这酒的烈性,旋即又摇头道:“这酒太烈了,不宜多饮。”
周珣轻笑道:“景驰兄,这是菊花酒。”
“如此,那就喝一点。”
景驰笑道,“周安兄弟,你可知这菊花酒,还有一个名字?”
周珣一边倒酒,一边笑着摇头道:“愿闻其详。”
“不老方。”景驰又拿起一只螃蟹,沾了沾蘸料,道,
“古书有云,九月九日采菊花与茯苓松脂久服之令人不老。”
“药经中也有相关记载,九月九日采白菊花二斤,茯苓一斤,捣罗为末,每服二钱,温酒调下,日三服,或以炼过松脂和丸鸡子大,每服一丸,主头眩,久服令人好颜色,不老。”
周珣端起酒碗,看着颜色金黄的菊花酒,品咂了一口,有一丝淡淡的甜味,不禁笑道:“亘古至今,上至帝王,下至贩夫走卒,都向往长生不老。”
景驰也笑道:“正因为无法实现,所以,才会成为无数人之寄寓吧。”
景驰言罢,忽的盯着周珣,道:“周安兄弟,我先前有言,若是真有能令我满意的美酒,我便送你一场造化。”
“如今,当是我兑现承诺之时,我可给你金银万两,车马十乘,仆从百人,豪宅三进三出,美妾数十,富贵一生,如何?”
周珣摇头道:“景驰兄,我已说过,功名利禄,于我如过眼烟云,我之追求,不在此。”
景驰沉吟两息,道:“若是再加上权倾朝野呢?”
“亦或者,我让你坐上这云国国主之位呢?”
“周安兄弟,我之所言,绝非虚妄,你若是点头,我自有手段,可令你扶摇直上,执掌一国之权杖!”
周珣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却是不再言语,只是端起酒碗,将碗中菊花酒,一饮而尽。
景驰认真看着周安,他能感知到,周安对于他刚才的许诺,确实没有任何心动。
这也让他更加确定,周安的求道之心,当真是坚若磐石,不可撼动。
景驰哈哈一笑,道:“好,周安兄弟,想必你也早已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也不瞒你,白日里御葫芦之人,正是我,不过,我非仙人,只是剑洲玄真仙门一外门弟子,粗通修仙之术,现为门中巡察使,执守云国。”
“我可代宗门收你为挂名弟子,传你修仙之术,你可愿意?”
周珣心中激动,他苦心造诣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当即正坐,问道:“景驰兄,敢问,可得长生否?”
景驰擦拭双手,整理衣冠,正坐,敛容,对而答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