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刀,五颗头
上官鸿身为武相,如同往常一样,气定神闲地站在武官最前方。
和他相对而立的,则是文相,萧魏。
萧魏虽然也是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但精神头还不错。
如果说上官鸿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军。
身上带着武将的杀伐之气。
那么萧魏便是饱读诗书的学士。
身上带着文官的儒家之风!
两人一文一武,在朝堂争斗多年,不相上下。
直到妖后洛玉柔入宫,朝堂局势才发生了变化!
两人分列两侧,泾渭分明!
老太监的吆喝声在金銮殿上响起:“圣上驾到!”
一位身穿明黄龙袍,头戴九龙冠。
面容俊朗,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
进入大殿,端坐到大殿内的龙椅上。
皇帝,姬苍。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但身上却全无帝王该有的威严和气度。
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一位女子身上!
女子珠围翠绕,凤冠霞帔,面似芙蓉,眉如翠柳,秋水般的眸子,比桃花还要娇媚三分。
她琼鼻娇挺,嘴角微翘,宛若熟透的樱桃,鲜艳、光润、饱满诱人。
光洁的眉心上,还用赤红朱砂,点着一朵红莲。
远看,像是三十岁左右,熟的能滴出蜜汁的美妇人。
近看,却又像是二十来岁的纯情少妇。
既纯情、又妖冶!
端的是千娇百媚,妖艳倾城!
她便是姬苍三年前才册封的皇后,洛玉柔!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躬身行礼。
姬苍却不予理会,他伸手环绕着洛玉柔纤柔的腰肢,将洛玉柔搂在自己的大腿上。
并将脑袋埋在洛玉柔高挺的胸脯上,肆无忌惮地嗅着洛玉柔身上那令人心醉神迷的芬芳。
洛玉柔倒也毫不避讳,任由文武百官的目光,肆无忌惮地从她身上扫过。
萧魏身后的一众文官,皆是看得邪火乱窜,热火焚身。
都恨不得将洛玉柔这妖女按在身下,狠狠征服!
但洛玉柔如今贵为皇后,他们纵然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
而上官鸿身后的一众武官,眼中则全都是冰冷刺骨的寒芒。
恨不得将洛玉柔这狐媚惑主的妖女,碎尸万段!
自从洛玉柔入宫,便狐媚惑主、勾结宦官、联合奸相,将他们武官派系打压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洛玉柔挽着姬苍的脖颈,在姬苍耳边轻轻地吹了口热气:“圣上,该议事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有质感,有磁性,入耳酥麻。
姬苍就像是百爪挠心,心痒难耐!
他低头吻在洛玉柔雪白修长的脖颈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文官们早已见怪不怪,一一上前奏事。
不过说的都是一些溜须拍马的话。
什么五福丰登、天下太平、皇恩浩荡、泽被苍生等等。
武官们则冷眼旁观,静静地看着文官们表演。
半个时辰后,文官都说的差不多了,姬苍挥挥手道:“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
他正准备宣布退朝。
身着朝服,面容端正的礼部侍郎,孔岳。
突然站了出来。
“圣上,臣有本奏!”
姬苍不耐烦道:“今日朕乏了,等明日再……”
还没等姬苍说完,洛玉柔玉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圣上,您可是千古明君,今日的事情可不能拖到明日!”
姬苍脸上的不耐烦消失不见,他伸手握住洛玉柔的柔荑,和颜悦色道:“爱妃所言极是,倒是朕懈怠了!”
洛玉柔娇媚一笑:“圣上,这不是懈怠!”
“哦?不是懈怠那是什么?”
“是您为了天下百姓,日理万机,劳心劳力的证明!”
姬苍牵着洛玉柔的玉手,低头就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爱妃,就你最会哄朕开心了!”
“臣妾可没哄圣上开心,臣妾说的都是事实!”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姬苍宠溺地笑了笑,看向孔岳道:“孔爱卿,你还有何事启奏?”
孔岳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本奏折:“微臣要弹劾武相!”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就连姬苍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唯有洛玉柔、萧魏、赵无极三人,镇定如常。
赵无极,是站在一旁的太监总管,面白无须,体型微胖。
姬苍满脸诧异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微臣要弹劾武相!”
姬苍微微皱眉,看向一旁的赵无极:“去,将奏折呈上来,给朕瞧瞧!”
“诺!”
赵无极躬身一礼,上前接过孔岳手里的奏折,转身交到姬苍手里。
姬苍翻开奏章,孔岳继续开口道:“圣上,微臣要弹劾武相教子无方,罔顾王法!
前日,世子秦牧大闹衙门,无法无天,将衙门七品县令王天阳,打成重伤!
刑部六品主事严宽,赶去制止,也惨遭毒打!
不仅如此,王家男丁,还被他充军发配,王家女丁,也被他送入教坊司,打入了贱籍!”
上官鸿还没说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一众武官却是勃然大怒。
“孔岳,放你娘的屁,秦牧世子终日在家养病,岂会跑到衙门去闹事?”
“你他娘的真是狗胆包天,连武相的脏水也敢泼,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老子就不敢动你!信不信老子今晚就带人去杀你全家?”
孔岳不屑一笑:“粗鄙莽夫!”
“你说什么?你他娘的有种再说一次!”
孔岳却是怡然不惧,向姬苍拱手一礼:“圣上,微臣有没有污蔑武相,一查便知!”
姬苍看完奏章,目光落在上官鸿身上:“上官爱卿,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上官鸿默不作声。
他身后一众武官却急了。
“武相,您倒是说话啊!”
“您要是再不说话,末将就算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替您出了这口恶气!”
……
萧魏和赵无极等人盯着上官鸿,眼中却满是戏谑的目光。
上官鸿这老家伙,如今不过就是只病猫罢了。
羽翼早已折损大半,哪儿还有力量来和他们斗?
一众武官见上官鸿不说话,目光不禁又落在一名身披铠甲,气势如山的中年男子身上。
“郑屠,你他娘的怎么也怂了?”
“以前有人污蔑武相,你不都是第一个站出来的吗?”
“妈的,武相不说话,你他娘的也哑巴了?”
郑屠心中冷冷一笑。
怂?
呵呵,他郑屠的字典里,就没有怂这个字!
他从容不迫地站了出来,抬眼扫过一众文官:“不知你们之中,有谁能够替孔岳作证?”
户部侍郎、吏部侍郎、工部侍郎、刑部侍郎,四位侍郎纷纷出列。
四人面露不屑,冷笑出声:“我等都可以作证!”
“很好!”邓屠笑着点点头。
噌!
他抬手一吸,掌心陡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
大殿门口侍卫的佩刀,轻轻一颤,瞬间出鞘,飞到了他的手里。
众人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白光一闪。
砰砰砰砰砰!
五位侍郎的脑袋,便砸落在地。
殷红的鲜血如同喷泉般,瞬间从五人脖颈间喷涌而出。
距离五人最近的几名文官,顿时被喷了一头一脸!
静!
金銮殿上安静地可怕!
这一刻,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懵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