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冒充老父亲圣体
“站住,这不是你能进得的地方。”
店小二的话如同一根钢针,直接插在徐阳的自尊心上。
他指了指自己,气道:“我?”
店小二眼底浮出一丝鄙夷,似乎在说,不然呢?
徐阳被气笑了。
怎么说他也是个中产,穿着不算奢华,但算得上干净整洁吧。
可在店小二眼里,竟然也是一副穷酸相。
大制符师尊贵到这等程度了?
“本店最低消费十块灵石,你……”
闻言,徐阳脖子缩了缩。
这段时间纯支出,无收入。
镇邪符没到交货期,金枪符又没时间去卖,还真没多少钱了。
“咳,”徐阳瞬间换上一副笑脸,套近乎道:“其实我也是一个制符师,心中仰慕刘昌大师已久,就是想进去欣赏一下墨宝。”
店小二目光清澈地摇了摇头,一副我已看穿你的模样。
“哈哈,刘叔的墨宝,可不是谁都能欣赏的,”又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引得徐阳大为不忿。
你们这是职业歧视……
他愤然回头,下意识叫出一声:“咦?”
新来的青年好面熟,他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身华服,表情略有点贱。
“你是袁华运!”
制符司门口,就是这个家伙,让他花一千块灵石买一个名额。
“去去去,你认错人了,”华服青年矢口否认,转而向店小二问话:“你家少爷还没过来吗?”
“回公子话,还没呢。”
不是袁华运?
不能啊。
徐阳暗自奇怪,明明就长这样的。
当时感觉这货像骗子,所以印象还挺深的。
算了,明天我买身锦衣再来,还不信搞不到一枝毛笔了。
想到这里,徐阳继续向卖桌椅的地方走去。
“恩公,恩公,恩公请留步……”身后有人边跑边喊。
你是停云吗?
徐阳腹诽一句。
不过,他没有回头看,心中还在盘算着买到锦衣后该怎么混进去,也不知道店小二的记性好不好。
突然,感觉有人在拉他的衣袖。
止步回头,看到一张带着病容的年轻公子的脸。
“恩公,慢走!”
“叫我?”徐阳看了看年轻的公子,疑惑问道。
苍白的脸,乌黑的眼圈,走路还不太稳,一脸的肾虚。
模糊的记忆,在脑海中迅速清晰。
是他!
清雅院门口的第一个客户,走路打摆摆的肾虚客,金枪符的首位体验人。
上帝呀!
“是你?”
“嘘!恩公跟我来,”年轻公子拉着徐阳向后就走,目的地直指墨香斋。
这时,店小二小跑着迎了上来,腰弯成九十度:“刘公子。”
“滚!”
“……是!”店小二看到自家公子亲昵地拉着徐阳,还一口一个恩公的叫,一双腿抖的根本止不住。
这下闯大祸了,得罪了公子的恩公。
刘公子?!
听到店小二的话,徐阳暗惊不已。
这个肾虚男,清雅院的夜宿者,金枪符的使用者,竟然是百符阁青年一代最为出色的大制符师,刘昌!
他运转灵目术,发现刘昌和他一样只有炼符四层的修为。
炼符四层的大制符师!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绝世天才?
徐阳抑郁了,甚至觉得有点自惭形秽。
人家年纪轻轻,不用外挂就取得如此成就,实在是惊才绝艳。
此时,正在瞎逛的袁华运见刘公子拉着徐阳进来,一脸惊容。
“你认得他?”袁华运眼睛瞪的溜圆。
“当然,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恩公。”
袁华运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们也认识?”刘公子惊问道。
闻言,袁华运脸皮子一抽,大是尴尬。
“啊哈哈,只是见过一面,不熟。”
徐阳已经明白对方当初就是骗他的,否则不会是这付鬼表情。
不过,没必要为没有发生的事得罪人,于是解围道:“华运兄,对吧。”
“华运!?”刘公子叫的贼大声。
“走走走,去里面再说。”袁华运提议,不想在外面丢人。
三人移步到里间,刘公子终于大笑起来。
“这是?”徐阳不理解。
袁华运气急败坏地解释道:“袁华运是我爹!”
“……,”徐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货是在打着他爹的名义骗人啊。
这事要让他爹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揍他呢。
“恩公,”刘公子止住笑,问道:“你那玩意儿还有吗?”
听到这话,徐阳总算明白过来。
他救的不是刘昌的命,而是他弟弟的命。
看来,就算是大制符师也解析不了金枪符啊。
不过,当初明明听到刘昌嘀咕金枪符,说明还有其他的渠道才对。
想到这里,徐阳问道:“我上次听你说还有人在用金枪符的,你怎么只找我呢?”
“别提了,我找遍川河县了,没见到第二枚。”
这就奇怪了。
徐阳仔细回想,储物袋被偷过,当时里面就有九张金枪符,其中一枚还是中品的。
可转念一想,那是在遇到刘昌之后。
更早之前……,是烈火帮!
当初烈火帮退货风波中,他用一块灵石卖了一枚给李江。
难道,那个人是李江?
捋清时间线,徐阳彻底放松了。
说明,金枪符在这里也是独一份的。
垄断意味着暴利。
“金枪符,还有。”
“好,”刘公子搓了搓手,道:“再来几张,不,十张。”
这段时间,徐阳没去卖货,刘公子可是憋坏了。
有心提枪上阵,可实在无力杀敌。
所以一直在等恩公再现。
没想到,今天来店里竟然遇着了。
果然,上天不会亏待努力干的人。
“没问题,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徐阳心头火热,原味毛笔有着落了。
“什么要求?说。”
“能不能送我一枝你常用的笔啊。”
“啊?”
“我十分仰慕制大符师,今日见到刘昌公子,如果不能求得一枝笔,会觉得遗憾的。啊……,不用符笔,常用的普通毛笔就行。”
“哈哈哈,”袁公子放声大笑。
这让徐阳一时摸不着头脑。
仰慕一个人有什么好笑的。
这时,刘公子苦笑道:“刘昌是我爹。”
……,难怪你们两个是朋友,都是冒充老父的圣体吧。
再说了,刘昌不是青年一代的大制符师吗,怎么还有这么大个儿子。
“令尊贵庚啊?”徐阳不信,问道。
“五十出头。”
……,呵呵,五十出头,还青年!
徐阳算是开了眼了。
不过,再想想修行者的寿命,好像勉强也可以叫青年。
一番交流。
徐阳终于知道,姓袁的叫袁小飘,姓刘的叫刘承学。
袁小飘他爹,也就是袁华运,是制符司的一个制符师;刘承学的父亲刘昌,是百符阁的大制符师。
两家算是世交,因此玩在一块。
“咦?你是八相符馆弟子?”袁小飘看到徐阳腰侧挂的玉牌惊声问道。
“是啊。”
“我妹妹也在八相符馆,名叫袁小絮,下次见着她,我让她照顾照顾你。”
……,这世界还真小啊。
徐阳想起那个达不到绿茶水准的丸子头少女。
“好的,”他满口答应下来。
不过谁照顾谁就说不定了。
男弟子在八相馆可是很吃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