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区某栋楼下。
萧君和小弓在顾家门口敲几次,结果没人开门,他们很疑惑,顾家的人都不在家吗?
顾家在一楼处,左边种有花草,右边种有药田。
药田里有几种药草,四周围都被铁丝网围住了,山银花岁数有十几年头了,它一棵枝叶把四周铁丝网给覆盖了,正在花开茂盛。而地面上都铺满金钱草和香附草。
当萧君和小弓想打道回府时,就看见药田里有个戴草帽的农民,他正在低头忙活,身上衣服很破旧,而萧君他们只看见他背影,看不见正面。
萧君很礼貌问道:“你好,阿伯,请问你知道顾家的人都去哪儿了吗?”萧君指着顾家大门方向,小弓在一旁眨眼睛看着。其实他们以为眼前的农民是顾家请来农工,殊不知,此人就是他们想见之人。
农民伯没有回头,还是继续低头栽种药草,他冷冷问道:“他们都出去了,你们来找顾家干嘛呢?”他边说边栽种筋骨草。
萧君有点丧气回道:“哦,我是来找柳儿,她不在家啊!”
农民伯一听是找柳儿的,手中小铲子停了一下动作,他问道:“你找柳儿干嘛?”但他没有回头看他们,继续忙活着。
这时,小弓嘴快:“他是顾小姐的男朋友,是来找她家人商量婚事的。”此话一出,把农民伯手中小铲子给吓掉了。
萧君微笑解释说:“我确实是来找柳儿的,既然她不在,那改天再登门拜访。阿伯,真不好意思,打扰你太久了,我们就先走了。”就在萧君转身准备离开时,药田里传来一阵呵斥:“站住,小子,你踩到我的金钱草了,怎么赔偿?”萧君被他突然一句训斥,立刻低头看脚下,脚下的金钱草确实被自己踩的泛滥成灾了。
萧君很不好意思说:“啊,阿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萧君立刻从金钱草堆给跳出来,后退几步。
小弓感觉到此人突然生气了,是因为刚才听到那句话开始,还是怪萧君踩药草呢?
农民伯有点怒气说:“小子,一句对不起就算了,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进来,把山银花地上根部杂草给除干净咯。”他一直低头边指挥萧君干活,自己边栽种筋骨草,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小弓那暴脾气就来了,想上前怼回去,结果被萧君拦住了,这死老头,摆明就是刁难十六哥了,小弓想来就气。
萧君点头微笑应道:“好的,我就把它除干净了。”萧君进去药田里,撸起袖子和裤角加油干着。
“十六哥,要我帮忙么?”小弓想进去帮忙的,结果那里冷冷传来一句:“自己种下的祸因,自己承担后果。”
这句把小弓给气到想打人了,如果不是碍着十六哥面子,他真想进去凑他一顿。
萧君摇摇头说:“不用了,小弓,你在外面看着顾家的人回来没有?”
小弓只能乖乖说:“好吧。”小弓只能在外面等着,他坐在石椅子上,拿出旋风册子,把刚才发生事情,都写进里面去,还添油加醋语气写满一页。
过十几分钟。
萧君只能乖乖认栽了,他很认真把山银花地上根部杂草给拔干净了。
他很满意说道:“阿伯,我已经除干净了。”
而农民伯在那边说:“你把我的牛筋草给拔没了,你怎么赔偿啊?”他一直背对着萧君忙手中活,没有起身转头来看萧君成果的意思。
萧君很疑惑不解道:“啥?哪个是牛筋草呀?”萧君盯着那堆被拔掉杂草,眼神寻找着牛筋草。
农民伯立刻提醒说:“叶片扁平,无毛穗状花序,罕见2个茎顶端。此牛筋草,有退小儿黄疸,痢疾,利小便功效,我辛苦才把它养活,你居然看也不看把它给拔掉了,你说,你怎么赔偿我?”顾之行摆明就是刁难萧君,此时此刻的萧君还不知眼前的农民伯就是顾之行。萧君吃惊不得了,因为他根本不懂药草,这次他大开眼界了,他拿起那棵被拔掉牛筋草很惊讶说道:“这种草经常生在路边上,满地都是,没有人要的杂草,它居然是药草啊?阿伯,如果你想要,我赔一车给你栽种好了。”其实,在萧君心里已经猜出这个农民伯身份不简单了,能懂药草绝对是医药高手。
顾之行呵斥道:“臭小子,你以为我是收破烂的?你赶紧把山银花修剪了,把枯叶和老叶剪下来。”顾之行还真是不客气,他又开始指使萧君干活。
萧君很无奈摇摇头说:“唉!好吧。”如果没有触碰萧君底线,他一直都是好脾气的人。
萧君拿起剪刀修理起来,他发现这山银花含苞待放的花蕾很美。雄蕊五枚,生于管口内,花药是黄白色的,雌蕊1枚,花柱线状,伸出来,子房下位。
过了十多分钟,萧君把所有老叶和枯叶都剪完了,还把垂下来枝条给绑在铁丝网上,分别有条有序的。
萧君一边擦着额头汗水一边说道:“阿伯,我修剪完了。”
顾之行在远处看了一眼便道:“小子,把你旁边那桶粪料给浇上,记得不要浇在枝条,要实浇根部下面。”顾之行继续嘱咐萧君,由于顾之行戴着草帽,萧君看不清他相貌,但能看出他身上有股儒雅气质,一点不像农民工。
萧君只能乖乖回道:“哦,好吧。”他以为左边放着是一桶水,没想到,没打开盖子来看,还真不知道桶里面是鸡粪料。
萧君一脸嫌弃的样子,一股臭、酸、腥味道刺鼻而来。萧君此时心里想骂他几百遍都有了,但萧君还是忍住了,毕竟他是长辈又是劳动者,不敢造次或者大不敬。
萧君只能把鸡粪料一勺一勺浇在山银花根部下。
顾之行看到萧君生闷气还在干活的样子,心中怨气早己消失不见了,其实,顾之行是在试探萧君耐心和脾气而已。顾之行终于有点明白了自己女儿为何到现在还不嫁人,询问她几次,她还是不肯说送手镯之人是谁?不过,这小子是什么来头?顾之行心中疑惑不解了。
萧君终于把鸡粪料给浇完了,他很满意说:“阿伯,我已经浇完了。”
顾之行突然来到萧君身边说:“小子,浇完了,要把这山银花根部要填上泥土才行。”顾之行打量着他,发现他左手腕处的墨玉手镯,心中更加确定了,原来自己女儿是在等这个小子,这小子才多大?一脸乳臭未干的样子。
萧君同时也打量他,一下子看清楚他草帽下的清秀的相貌,便吃惊不已,他不会是…
这时,一阵甜美声音传来“父亲,萧君,你们在干嘛呢?”把药田的俩人给震住了。
顾柳儿刚回来就看到萧君和自己父亲在药田里,心中思念一下子涌现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