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灯会前夕是忙碌的一天。
因为通吃岛每年腊月农历二十八当天,岛上是最热闹的,因为聚集上千文人骚客和商客,买画商和出版商、赞助商最为积极分子,有些人都会准时上山,在岛内住一两天,但是要办理贵宾会员才有的待遇,由于岛内房间不够,有些出版商还办不了会员呢,所以很多人想进通吃岛都是一件难事。
清晨开始。
山竹居士和秋公子忙得不可开交了,他们负责招待贵客办理入住,白泽和萧君负责写诗句贴在红灯笼边缘,这种宫灯一到晚上一开灯就特别非常美,萧君看到眼前一大堆宫灯还没贴完,就问道:“这么多灯笼啊,每个都要贴诗句吗?要贴多少?”白泽回道:“嗯,要贴一千个呢!十六,你赶紧去写诗啊,别磨磨唧唧的,干不完就不能吃饭了。”萧君委屈巴巴说:“这么多啊!好吧!我现在就去写。”子清和紫苏分头挂起宫灯,屋檐上,竹园,树上,小娇边,风车,而夕颜就吩咐工人们把贴好诗句的宫灯分别挂在四周山顶上和羊肠小道。夕颜大喊嘱咐道:“赵师傅,动作快点,把大门两边都挂最大的吊灯”。“好嘞,放心吧!”赵师傅爬着人字梯手拿着吊灯。
“林师傅,山下路口宫灯线要接好,万一不亮,就不好看了。”林师傅正在拉线管说道:“好的。”
岛内各位都在忙灯会事情,陆陆续续都忙差不多了,就差还没开灯了。
这时,太阳落山,一名清秀女子站在山下路口,她戴着口罩和耳塞听着音乐,仿佛她见到眼前通吃岛挂满宫灯不为奇怪,甚至路人叽咕在旁,从她身边路过,她也不主动与他们打招呼,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她背着包包直接从路口上去了,这名女子就是顾柳儿,年芳二十八,擅长诗画,是山竹居士的好友,也是萧君想见的女子。
很奇妙事,命运要把不相识两人而相聚一刻便是缘分了。
她正在走半道上,大老远就听到两名男子在争论不休,当她走进些,就看到一名少年拿着宫灯趴在树上纠结着,而树下青年男子正在指挥。白泽执意说道:“十六啊,你挂那枝干太小了,位置不够好,挂你左手边那枝。”而萧君很吃力痛苦表情都出来,他可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叫他写两个字还行,爬树对他来说,已经最大极限了,萧君委屈要哭的样子说道:“不行啊,那位置太斜坡了,我怕啊!”
白泽呵斥骂道:“你是猪啊,你不会踩着上一层在挂起来啊!”白泽指着萧君腰部的枝叉。
但萧君身子僵硬不敢动,可见他恐高至极,他身子哆嗦着说道:“我…怕…高。”
白泽突然对萧君无语了,他无奈说:“你怎么不早说,你下来…下来。”白泽催促几遍,
但萧君还是趴在树上,不敢动,他干脆把手中宫灯随便一挂了事,就是下来成了问题。
这时,顾柳儿上前问道:“需要帮忙吗?”
她声音特别甜美,让萧君忍不住多瞧几眼,因为她带着口罩,这一声把萧君丢了魂,他只是好奇口罩下红颜,白泽见到顾柳儿特别高兴就先打招呼:“柳儿姐,你来啦。十六,你自己下来。”白泽不客气对着树上的人说道。
顾柳儿点头微笑回应一声:“嗯。”她继续安慰树上的少年:“不怕的,你大胆跳下来,我接住你。”萧君和白泽惊呆了,没听错吧!白泽劝道:“柳儿姐,你身子板太…”他话未说完,感觉头顶一咻,树上人影直接跳下来。
“啊…”白泽尖叫一声,惊呆了,他看着两人抱在一起了,没想到,一个敢接,一个敢跳。
顾柳儿稳稳接住萧君,她公主抱住萧君腰部,而萧君跳下来同时故意扯下她口罩,目睹红颜,结果两人对视许久才放开。顾柳儿抱着手感才知道此人并不是小男孩,她脸微红不敢直视萧君,而萧君笑意满满感激道:“谢谢姐姐了,刚才好险啊!姐姐,你没戴口罩真漂亮,素颜好看。你叫柳儿,那你姓什么?”萧君见到美女,又恢复嬉皮笑脸了,他对她产生好奇心,虽然她不苟言笑,但心善爱助人,萧君没想到她小身板如此有力气,可见她是个女汉子,事事靠自己。
白泽打住萧君坏心思:“十六,柳儿姐姓什么,关你什么事?她是来参赛作画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
萧君一听她是来作画,更是好奇万分了,他迫不及待问道:“姐姐,那你画什么呢?我能看看吗?”
顾柳儿对眼前两人有点不耐烦了,她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她重新戴起口罩,继续上路。
白泽看到顾柳儿走了,他也收拾东西准备走,本来想叫萧君一起来收拾灯笼,结果萧君先跑了,留下白泽一人在生闷气。
萧君跟随顾柳儿一起走,还一边说:“姐姐,你可以叫我十六哦,家人都是这样叫我的。”萧君不敢报大名,深怕惊吓到她。
顾柳儿一边走一边不理会萧君,因为她从来没把萧君当成男人,而是当成小孩。
萧君却是叽喳不停,他天真无邪模样让顾柳儿心理暖和不少。
相逢便是缘,殊不知,两人早已墙头马上,是爱才若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