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讨个说法
向问天才刚离开墨月轩,一个小奴婢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是瑾儿派她过来,说端木滟很不对劲。
他快步去到偏院,大夫正为端木滟诊治,原来是受了风寒。也是,泡了一整天的冷水,不受寒才奇怪。
命瑾儿送大夫出府后,他往床边一坐,看着睡得不是很安稳的端木滟。
“问……”
听到她在睡梦中还呼唤的名字,向问天愣了一愣,看来这个丫头很喜欢问。
拿起搁在脸盆的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汗珠,不得不说这个丫头倒还挺能折腾的。
不过,他倒是小看了她,竟然可以压制合欢散!看来还是要再派人再去苍岩山下一次,如果她所言属实,就是他负了她。
照顾到她不再梦呓,烧也退,他命瑾儿好好的照顾端木滟后,离开了偏院。
而当端木滟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十七八的陌生姑娘在她床边。
瑾儿一见到端木滟睁开眼,笑道:”姑娘,您终于醒来了。”
端木滟瞧了房内一眼,确定她还在向府的偏院,”妳怎么会在我的屋子?”
瑾儿见端木滟要起身,连忙扶她起来,”是少爷要瑾儿来照顾您的。”
端木滟觉得奇怪,之前不是跟向问天说不用奴仆,现在怎么派个人过来?监视她?
瑾儿见她沉思,笑道:“姑娘,少爷说,要您别胡思乱想,为免以后发生同样的事情,您的屋子不能没有人。”
端木滟扯了扯嘴角,向问天失忆归失忆,还挺了解她的。
“您饿了吗?粥还温着。”老实说,她从七岁就来向府,还没见过少爷对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过,竟然还亲自照顾。
端木滟点了个头,下了床,来到大桌前,粥已经端了上来。
“少爷照顾您一整夜。”瑾儿突然道。
端木滟错愕。
昨日昏昏沉沉中,感到一双熟悉的大手,温柔的为她擦去汗水,还以为是在作梦,原来不是。
“他一整夜没睡又上朝?”不会太累吗?
“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讶异,少爷根本就不像府内传的,对端木滟一点都不在意。
端木滟有些担忧,这样身体怎么承受得住,“他现在在哪里?”
瑾儿微笑,“书房。少爷有交代,他忙完后就会过来,请姑娘乖乖的待在屋子,不要乱跑。”乍听到少爷的交代,还以为听错了,少爷何时跟嬷嬷一样。
端木滟一愣,不由得笑了,没想到他就算是失忆,还是挺了解她的。
用了膳,梳洗过后,她躺在榻上休息。
昨天为了压制合欢散,费了她不少力气,加上又受了风寒,看来没养个三天五天的,怕是恢复不了元气。
“好一点了吗?”
一道低沉嗓音拉回她的心神,睁开眼,对上一张冷漠的脸庞。
“好点了。”见他拉了张椅子落座,直接问,“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是我的事。”她管不着。
“可是倒霉的是我,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总不能要她白白受罪?
“想要怎样的交代?”只要不过分,他倒可以补偿她。
“我好奇,你会给我什么样的交代?”她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这个人动不得。”要不是如此,他早就把傅珍珠轰出去。
虽然这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但听他这么说,她心里觉得不舒服。
她嘟了嘟嘴,”亏就要这么吃下,我不甘心。”
他能够体谅她,毕竟她差点失了名节。
“这个人我还有用处。”所以暂时不能动。
“有权有势真好,像我这种无权无势的就要自认倒霉,真是不公平。”她语气凉凉地道。
向问天不在乎她的刺讽,在他看来,她另有所图,“妳知道她动不得,却还这么说,分明心里打算,妳想要什么?”
端木滟扬起微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这个好处,起个头,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可不可以跟着你。”这样她就可以帮他挡住那些烂桃花。
“什么样的身分?护卫的身份?妳的武功打得过廷言?”别要韩廷言保护她就好。
“当然打不过,只是一个借口而已。”都怪自己以前太懒,没有好好的练武,不然也可以帮他。
“妳想监视我?”这是他所能想的。
“你想太多了,你怎么不说我想保护你。”她被他监视还差不多。
“凭妳?”依他看来,不要他保护她就好。
“不要这么看不起人好不好,我可是很机灵的。”没想到他的嘴巴这么的毒。
“那还会中招。”还敢说自己机灵。
“是你给我的,我哪会想那么多,不过这一次我学到教训了,下次一定不会上当。”如果给的人不是他,她一定会提高警觉。
“带着一个女人出去。”这传出去能听吗?
“我可以扮成男子的模样。”在她看来这个不是问题。
“妳一看就是姑娘。”就算打扮成男子模样也一样。
端木滟深吸一口气,看来要下狠招了。
“我待在这里,你就不怕我真的不甘心去找她麻烦?”她敢说,就算他大人大量不去跟傅珍珠计较,傅珍珠也一定会找她麻烦,谁要她坏了傅珍珠的好事。
“那不用等三年,我会直接把妳轰出去。”绝不客气
“既然知道我心目中的打算,干嘛不成全我。”他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了。
向问天假装没听到她的话,“瑾儿就留在这里。”
端木滟不满他转移话题,“我不要。”
“如果不是知道那瓶酒有问题,我不会过来,那妳又该当如何?就只有瑾儿而已。”同样的错,他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端木滟想的想,他这么说也没错。
“但是我不喜欢人家跟着。”总觉得被监视。
向问天看得出来她的想法,转了个话,故意道:“那不用三年,妳现在就可以回去,我的夫人身边怎么可以没人伺候,这传出去可以听吗?”
她怎么觉得这个是一个陷阱,但他说的又对,但不对劲在哪又说不上来?
“决定权在于妳。”他起身。
“你要去哪里?”她抓住他的衣角。
向问天瞪着她的手。
端木滟尴尬的笑了笑,”习惯。”松开了手。
“妳已经没事了,我还有事,乖乖的待着。”话了走人,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端木滟开口欲唤,见他毫不犹豫就走,摆明就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还是问好,都会问过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