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孟长笙回到漠源,已经巳时了,张梓俞把马车驾驶到孟府的大门边便停了下来,阿灿快速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他却还是一副虚弱的模样,他缓缓的从马车上爬了下来,阿灿一手拿着包裹,另一只手拿着他的青龙剑,阿灿快速走到大门边上,阿灿敲开了房门之后,阿灿便搀扶着他走进了孟府。
孟长笙左右看了一眼,他没有发现孟有益的身影,他这才得到一缕慰籍,他快速走向了自己的寝殿,他背部的伤口还是有些疼痛,他几乎无暇顾及这些,他把青龙剑和御剑空灵藏了起来,他就藏在装有杂物的柜子里,他害怕孟有益知道又要被没收掉,他格外的小心翼翼。
孟长笙刚回到寝殿不久,一个家丁突然走过来敲门,那个家丁十分的急躁,那个家丁知道他就在房间里面,那个家丁就在外面喊他,“二少爷,老爷让你过去一趟,老爷就在喧懿殿等你。”家丁禀报完毕,就径自走开了。
孟长笙不知道该怎么跟孟有益解释,他有些害怕面对孟有益,但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还是躲不过,他早晚都要去面对,他叹了一口气,他走出了房间,他向喧懿殿那边走去。
孟长笙的内心十分的忐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孟有益解释,他知道孟有益不一定会相信他所说的话语,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他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喧懿殿,阿灿和张梓俞竟然跪在喧懿殿的大堂之内,他急忙走进了喧懿殿,他用质问的语气说话,“你为什么要责怪张大哥和阿灿,这件事情跟他们无关,完全是我在逼迫他们,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们了。”他希望孟有益不要为难张梓俞和阿灿,事情都是因他而起。
孟有益突然大发雷霆,孟有益把自己平日里特别爱惜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那个杯子被摔得粉碎,孟有益突然大吼起来,“你给我跪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孟有益十分的气愤,孟有益几乎从来都没有冲孟长笙发过脾气,而这一次,他认为孟有益确实不想饶恕自己一般。
孟长笙吓得话都不敢说,他慌忙跪在了阿灿的旁边,他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论,而孟有益不一定会给他机会辩论,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孟有益竟然发了这么大的脾气,阿灿几乎从来都没有看到孟有益会这般生气,阿灿凑近孟长笙,阿灿小声的嘀咕起来,“二少爷,这次怎么办啊?你就跟老爷说实话吧!兴许老爷还能够原谅咱们。”阿灿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给了他,阿灿相信只要他说实话,孟有益兴许不会和他们计较。
孟长笙一脸的苦涩,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坚决不会说出实情,他确实不可能说出实情,他知道孟有益十分的了解他,哪怕他只是撒一个小谎,孟有益几乎都能够识破,他几乎不敢在孟有益的面前撒谎,但他又无可奈何,他几乎只能够跟孟有益撒谎,他有些怨怪自己,都是因为他才连累了张梓俞和阿灿。
孟有益盯着孟长笙,孟有益又疼又气,他竟然还是把孟有益的话当作了耳旁风,他几乎不服孟有益的管教,孟有益不想饶恕他,“你前些天去哪里了,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你不跟我说清楚,你就一直跪在这里,永远都别起来。”孟有益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孟有益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但孟有益确实太疼爱他了,孟有益几乎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孟有益有些无可奈何。
阿灿见孟长笙沉默不搭话,阿灿只好率先说话,“我们前些天去维赫了,二少爷,完全是为了治病,才去的维赫。”阿灿知道他是为了回家有个交代,他才去的同济医馆,但阿灿不能说出实话,阿灿害怕孟有益责罚他。
孟有益感到有些意外,孟有益没有想到孟长笙是为了治病,才去到了维赫,但孟有益不是傻子,孟有益清楚的知道漠源到维赫不过才一天一夜的车程,就算在维赫逗留两天,也不过才五天的时间,而孟长笙竟然用了十二天的时间,孟有益不知道他们究竟做了些什么,竟然值得费时十二天,孟有益彻底的发怒了,“治病?就算治病也用不了十二天的时间,你们到底在维赫做了一些什么?”孟有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姿态,孟有益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了,孟有益一脸的苦涩。
阿灿见孟长笙不说话,阿灿只能够自告奋勇,阿灿不知道该怎么编排谎言,阿灿几乎不敢撒谎,“我们……还……在维赫玩了几天。”阿灿支支吾吾说完了这一通话,阿灿认为自己几乎没有隐瞒孟有益。
孟有益听到一个家丁禀报过孟长笙受了伤,那个家丁告诉给孟有益时,孟有益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孟有益特别的心疼,但孟有益没有表现出来,孟有益还是一副严厉的模样,“你们还有心思游玩,你们竟然私自跑到维赫去,我不能够容忍你们这样为所欲为,从今天起,你哪里都不能去,你就在家里念书。”孟有益气得浑身颤抖,孟有益绝不准许他为所欲为。
孟有益见张梓俞和孟长笙一言也不发,孟有益猜想阿灿肯定在说谎,孟有益有些不信任阿灿,“张梓俞,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阿灿在说谎?”孟有益越来越不信任阿灿了,阿灿从小就跟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的出逃,孟有益几乎还会一直信任阿灿。
张梓俞不怎么会编排谎言,张梓俞几乎无话可说,张梓俞几乎认定了阿灿没有说谎,“阿灿说的都是实话,我们真的没有骗过你。”张梓俞在孟府做了十几年的马夫,孟有益一直都很信任张梓俞,可这次发生的事情,孟有益几乎不想原谅张梓俞。
孟有益有些诧异,孟有益没有想到张梓俞会和阿灿联合起来瞒骗自己,孟有益几乎不相信阿灿说的都是实话,“你们长本事了,你们学会撒谎了,你们以为,我会相信阿灿说的话吗?你们最好不要再欺骗我。”孟有益几乎不相信阿灿所说的一番话语,哪怕阿灿认为自己确实说的都是实话。
阿灿听了孟有益的话之后,阿灿有些震惊,阿灿没有想到孟有益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语,阿灿几乎百口莫辩,“老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就不信任我呢?”阿灿觉得有些无能为力,阿灿分明说的都是实话,可阿灿不明白孟有益为什么会不相信,阿灿有些懵了。
孟有益盯了阿灿一眼,孟有益一副狡黠的模样,孟有益确实不相信阿灿所说的一番话,“你们还是没有跟我说实话,你们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为什么要欺瞒我?”孟有益知道他们路上遭遇了土匪,孟有益还听说孟长笙的背部受了伤,这都是跟张梓俞相好的一个家丁说的,张梓俞几乎把路上发生的事情,都给这个家丁说了一番。
阿灿这才恍然大悟过来,阿灿几乎不想隐瞒孟有益,阿灿把路上遭遇土匪的事情,跟孟有益说了一遍,“我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叫贺俞兰的女子,她被土匪追杀,我们救下了她……那群土匪有八个人……二少爷,不小心受了重伤。”阿灿把孟长笙受了伤的事情,告诉给了孟有益,孟有益十分的心疼,但孟有益没有把自己的疼爱显现在脸上。
孟有益本来就得知孟长笙受了伤,那个家丁告诉给孟有益的时候,孟有益突然像是遭受到晴天霹雳一般,孟有益特别的难受,孟有益快步走向他,孟有益慌忙问他,“你伤在了哪里?就是背部那里吗?你的身体本来就虚弱,你怎么还喜欢多管闲事,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还叫我跟你娘怎么活啊?”孟有益皱紧了眉头,孟有益还在担忧他的伤势。
孟长笙尴尬的笑了笑,他还是没有瞒住孟有益,他有些无可奈何,“我只是背部受了一点伤,并无大碍,你尽管放心,伤的还不严重。”他故作轻松的样子,他几乎不在意自己受了伤,他觉得没有什么大碍。
孟有益慌忙把孟长笙扶了起来,孟有益不想再跟他计较,孟有益不仅仅只是担心他的伤势,孟有益还十分担忧他的病情,孟有益也不想再责怪张梓俞和阿灿,“你们都起来吧!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都记住了吗?”孟有益一脸的苦涩,孟有益突然意味深长起来,“长笙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操心了,你就安心的呆在家里,你哪里都不要去了,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有病疾在身,我怎么安心让你去维赫那么偏远的地方,你要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啊。”他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孟有益总是心神不宁,孟有益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孟有益几乎茶饭不思,孟有益这十二天里,几乎难受至极,孟府上下,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孟有益的痛苦。
阿灿见孟长笙还是保持着沉默,阿灿只能够替他保证起来,“放心吧!老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再也不会去到像维赫那么偏远的地方了,我们这次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请老爷不要再和我们计较了。”阿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词来宽慰孟有益,阿灿几乎再也不敢容忍自己犯了孟有益的大忌。
孟有益没有想到阿灿认错的态度这么诚恳,孟有益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孟长笙离开的这十二天里,孟有益几乎寝食难安,孟有益此时特别的困倦,孟有益不想跟他们多做计较,孟有益挥了挥衣袖,“没事了,都下去吧!从今天起,你们给我守护好少爷,我再也不容许类似的事情发生了。”孟有益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了喧懿殿。
孟长笙看着孟有益离去的背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孟有益不再追究这样的事情,他先前还在担忧孟有益会责罚张梓俞和阿灿,没有想到,他竟然多虑了,孟有益提醒过他,孟有益不准许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几乎还是要被孟有益囚困在家里,他的内心还是有些不舒坦,但他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