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揪出内贼
慕容修一点也不意外,当他宣布完凌小蝶要开始制作解药以后,内贼会对药田下手,他意外的是,这个内贼竟然会放火烧药田!
要不是他假装喝下迷药,放松内贼的戒心,恐怕凌小蝶这回就要遭受到无妄之灾。
当李行被金虎跟小树子抓住,慕容修出现在药田眼前时,顿时明白他被反设计了。
“你早就知道是我。”李行语气肯定。事到如今他才明白原来所谓的提早庆祝解药做出来是个幌子。
“你不错,沉得住气,让我等你这么久。”慕容修双手抱着胸,冷笑了一声。他倒要瞧瞧是哪路人马,潜藏在奔雷寨是想做什么?
李行不惧反笑,慕容修迟早会知道他的身分,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李行,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你!”金虎痛心道。当大寨主跟他说,怀疑李行是内奸的时候,他还不相信,枉他对李行是推心置腹,还将三寨主的位置给他。
“三寨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二寨主救了你,我们寨内兄弟也都很尊敬你,你怎么可以对我们下毒?”小树子不满,无法接受。
李行默默地接受他们的指责。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也不是要忘恩负义,只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只能辜负他们。
慕容修慢条斯理地道:“如果他真想要我们的性命,我们现在应该都死了,你说是不是,李行。”照他看来,李行并无意取寨内兄弟的性命,这也让他更加的好奇他的目的。
李行抬起眼,对上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心中不由得感到惋惜,他的才能不应该被困在这里。
“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怀疑是我?”他自觉并没有露出破绽。
“我记得你在官府当过差,因为被陷害才会丢掉差事,躲来南方。你下的毒药很特殊,一般百姓拿不到这种药。”奔雷寨的兄弟大都是南方人,且大都知根底,除了他跟李行以外。
李行冷笑了声,”我就知道凌大夫会是个麻烦。”要不是凌小蝶颇受尊重,杀了她,只有弊没有利,不然,该杀的他还是会杀。
慕容修眸中闪过一抹阴厉,”你应该庆幸凌大夫没事,不然我当场杀了你。”暂且别说凌小蝶是无辜之人,她还是他请来帮忙的,他有必要保全她的安危。
李行打了个冷颤,一点也不怀疑慕容修的话,“果然美人膝就是英雄冢。”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得很清楚,慕容修对凌小蝶有不一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或许连慕容修自己都不知道。
慕容修不理会李行略带嘲讽的话,转回话题,”当日我跟金虎受伤,你拿水给我们喝,其实是解药吧。”
“是。”李行承认,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凌大夫一来,这事情就瞒不住了。”为了不让他们发现,当时他只好这么做。
“下毒不就是要人命吗?为什么要给我们解药。”慕容修一脸好奇。他一直想不透李行到底想做什么?
“那日我并没有要害你们受伤的意思,我只是要带你走而已。”李行道处真正的目的。
慕容修瞇了瞇眼,“带我走?”有没有搞错,他并不认识李行,况且带走他,对他有什么好处?
李行抬起脸,迎向慕容修的打量,严肃唤了一声,”三爷。”
慕容修脸色一变,眸光掠上阴狠地打量李行,看来是知道他过去的人,那么这个人就不可以再留了。
李行心底虽害怕慕容修的杀气,仍挺起胸膛的面对。
慕容修收起杀气,薄唇迸出命令,“金虎、小树子,出去时把门带上。”看来有必要跟李行聊一聊。
金虎、小树子乍听到李行唤“三爷”,便知道这是大寨主跟三寨主的恩怨,对看一眼后,退出大厅。
慕容修待门关上后,迈步来到李行的面前,打量着他。
李行迎向像是要将人看透的锐利目光,缓缓地道:“恩师姓金,单字宣。”
乍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慕容修浑身一震,顿时心痛如绞,有那么一会儿,觉得头晕目眩,无法站立。
这个他刻意封住的名字,就这么被毫无预警的被提起来,还是在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面前!
”你想做什么?”会提出这个名字,他不相信李行没有目的。
“三爷,恩师也是您的师傅,您应该为恩师报仇的,恩师的血不能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慕容修打断他的话,厉声道:“当年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如今风平浪静,不该再掀起风浪。”
“三爷,您在逃避,您以为您能逃多久,迟早是要面对的,他不会放过您的。”李行道出事实。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不会放过他。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还有不要把奔雷寨的兄弟牵扯在里面。”慕容修警告。当年流的血已经够多了,他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为此丧失性命。
“在我走投无路时,是他们救了我,我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在无意中认出慕容修,他也不会使出下毒手段。
这个他相信,如果李行真的要害奔雷寨的兄弟们,他们早就不在世上。
“你要走要留,我不管你,但如果你会危及兄弟们,我会亲手杀了你,还有,打从一开始他的位置就在那里,不管你服与不服,不要再让个人恩怨,让更多无辜的人失去性命。”他本就无意追逐皇位,为何他们总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把他推向兄弟对决?
“就这么算了吗?三爷,您甘心吗?”李行不敢相信慕容修会这么轻易放弃。那个皇位本来是他的。
“你还听不懂吗?你好好的想想看,你想做的,还会再搭多少人的性命进去。”说完,慕容修迈开步伐,走向大门,走没几步,停了下来,”是我拜托凌大夫帮忙的,别殃及无辜。”
李行没说话,心里想的是,难道恩师的仇就这么算了吗?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