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怀疑试探
慕容修听完嫣红他们的话以后,心中又喜又惊,原来真的不是他的错觉。
只要是认识凌小蝶的人,都觉得任紫灵很像凌小蝶,但明明就是两个人,明明就是天南地北,不可能有所交集的两个人。
慕容修不自觉地握紧双拳,任紫灵绝对是任紫灵,但灵魂是谁?难道真有借体重生这种荒诞不经的事?
再者若她真的是凌小蝶,为什么不对他坦白?为什么要看着他痛苦?不过,若她跟他说实话,他应该也不会相信,事实太过骇人,搞不好他会在一怒之下杀了她。
怎么可以假装他心动的女子,是否她也是这般想法?所以才一直隐瞒。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震惊的眼神,他对她撒气时,她的忍耐与包容。
安神香包、绿豆糕、乃至于她泡的茶,每一样都是凌小蝶曾经做过的事,可他却没有想过她们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上天真的会如此眷顾他?将小蝶又送回来他的身边,还是名正言顺的关系。
慕容修扯出一抹苦笑,脚部不自觉地来到了碧波小筑。
来到这里又不能得到答案,除非她肯说,可心里的疑问就是盘旋不去。
如果小蝶能够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害怕她,厌恶她,不过事实太过骇人,她会有此顾虑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必须要得到证实。
若她会承认,早就说了,不会以着任紫灵的身分都相处一阵子,还不愿意开口,看来得逼一逼了。
凌小蝶见到慕容修到来,有些意外,他很少在这个时候过来,且瞧他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三爷,有心事?”他的神态看起来很不对劲,好像有什么心事,又好像很难受,昨天明明还好好的。
望进一双盛满担忧的眼眸,他的胸口痛到快要无法呼吸,很想问,妳是小蝶吗?却又不敢,其实心里面,一方面是怕吓着她,另外一方面也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凌小蝶见他不说话,脸色越来越白,顿感不安,伸手欲探脉门,却被他甩了开来。
“本王没事。”见她一脸讶异,慕容修淡淡道:”只是累了。”
凌小蝶错愕,示弱不是他会做的事,除非他被逼急了,难不成慕容骥又逼了他什么?
虽然她都在碧波小筑,不管府内的事务,可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他难以入睡,有几次,她曾私下问过铁嫂,铁嫂虽然没有明言,但得到的答案是,又被逼了,所以他心情不好。
“三爷,用膳了吗?”她转个话题。
“本王吃不下。”他握紧双拳,克制着想要问话的冲动。
凌小蝶见他脸色难看,倒了杯水给他。
慕容修接过手,喝了一口,心思百转千折。如果她真的是凌小蝶的话,那他真的是三生有幸,能喝到她亲手倒的茶。
她没说话,等待他再度开口。
慕容修知道她在看着他,此刻他太冲动了,无法冷静下来,怕会坏了事。
“我累了。”话说完后,他走到床边,翻身上榻歇息。
凌小蝶见他垂头丧气,心底更加担心,而这样的情形,一过就是七天。她想,明天问问铁嫂好了,看她知不知道。
迷迷糊糊之际,突然觉得不对劲,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吓得坐起身。
“三爷?”大半夜的,一句话也不说,这是要吓死人嘛。
慕容修看着她,不说话,心想,都可怜兮兮在她面前晃了这么多天,就不会直接问他吗?光看着他有什么用,问啊,随便一句话也可以。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本王梦到她。”既然她不开口,那他就主动。
凌小蝶一脸不解,“不知三爷要什么药?”
“一年了,小蝶不曾入梦,她是不是恨本王。”慕容修语气可怜兮兮。
凌小蝶一愣,他这几天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件事。
“我没有那种药,就算有,那也是迷人心智的药。三爷,你需要的不是药,是放过自己。”她实话实说。心结光靠药是解不开的。
慕容修心头一喜。
他只跟她说她像谁,可从没说过名字,不过,还不能就此断定。
“她恨本王。”注意着她表情。
“她不曾恨过你。”这是实话,但他会听进几分呢?他心结除了他自己可以解,再来就是原本的凌小蝶。
“她是因为本王丧命的,怎么可能不恨,连入梦一面也不愿意。”若眼前的她不是凌小蝶,那她起码会在梦中看他一眼,他不相信她当真对他如此狠心。
凌小蝶心疼不已。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人走不出来,就是痛苦一辈子。
想了一会儿,她道:“说不定她找不到你,也说不定她早早就去投胎。”只能这么说了。
“怎么会找不到,若对本王没有执念,当初为何要来撩拨。”他扭曲事实。
“她什么时候撩拨你?”凌小蝶话不经意问出口,印象中都是他主动跟她说话,她不曾去惹过他。
慕容修又惊又喜,表面仍维持愁容。
按理说,一个不知情况的人,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不可能有所疑问,当然也不排除她曾听嫣红说过。借体重生这种事太玄奇,他必须慎重。
“她一直在撩拨本王,从我们初识时就开始。”他语气幽幽。
凌小蝶一脸莫名。怎么想不起来她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举动。
她迷茫的表情让他心不由得激动,表面上继续故作委屈,”一而再再而三,让本王动了心,动了情,结果连梦中一面也不愿意,妳说,她是不是在利用本王。”
“她利用你什么?”凌小蝶忍不住问。真要说利用,也是他利用她。
对于她的质疑跟不悦,慕容修心中喜悦更添一分。
“一定是利用,不然怎么会这么无情,妳说对吧?”倒想听听她会怎么说。
凌小蝶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利用他?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见他正等着她的答案,她只好道:“我又不是当事人,不晓得。”
慕容修瞇了瞇眼。若她真的不晓得,话怎么越说越小声?
不再多言,他走回床榻歇下。